秦明序去考了驾照,开秦汀白的迈巴赫依旧超速,死性不改。若是有一次合法合规的,那必是车上载着戚礼。只要他有一点提速或是闯红灯的苗头,她那眼睛立刻探照灯似的照过来,凶巴巴地叫他名字,然后小嘴叭叭不停,真的欠亲。
他听烦了,一边开车一边学她说话,只有嘴唇动却不出声,戚礼半天才发现,他开车打又打不得,气得抿紧嘴不看他。
没一会儿秦明序又得哄她说两句话,戚礼说那你想飙车我带你去个地方,然后给他导航了一家卡丁车场。
开迈巴赫去玩卡丁车也没谁了。秦明序手搭着方向盘气无语了,他拿了驾照最看不上这种过家家的卡丁车,也就戚礼这种没成年的才会感兴趣。
她迫不及待地下车,见他没下来,敲车前盖催他。秦明序不动,戚礼也不管,一扭头就进去了,气得秦明序下车去抓她。结果戚礼听见摔车门的声音撒腿就跑,一首把他引到里边。
开卡丁车换衣服是为了拍照,戚礼换上一身红白色的赛车服,出来的时候秦明序眼前一亮,唇边微微起了弧度。
她抬起胳膊把头发绑成低丸子,抱着头盔想让他拍照。秦明序拿过戚礼手机,点开拍照模式,咔嚓一拍。+小`说c~m¨s· ′更.新¨最^全.戚礼说:“……我还没摆动作。”
“哦。”他耐心地等她微笑起来,伸手又一拍。
戚礼过来检阅,好么,给她拍成五五分的大头儿子了。她身侧的拳头硬了,咬牙瞪他:“我的脑袋有这么大吗?”
秦明序仔细看那张照片,“挺好看的啊,头大说明智慧也多。”
“……”戚礼一拳砸到他手臂,“重拍!你蹲下来!”
“我为什么要蹲?”他问。
戚礼:“你太高了,从上往下拍显得我头很大腿很短。”
他笑了,把手机摁熄,抱着手臂,“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戚礼从他的语气中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不悦,表情绷了下,拿回自己手机,“那不拍了吧。”
“行。”他依旧笑。
戚礼签了表,从大厅走出去,找车。秦明序跟着她,看她拎着头盔在前边走,赛车服显得她腰很细,人有气势。他拿出手机,从身后拍她,角度照旧。
戚礼回头,看到他举着手机对准她,问:“你在拍我吗?”
“嗯。”
“我能看看吗?”
秦明序把手机给她,戚礼划动了几张,小声说:“不好看,你能不能重拍?”
“我觉得挺好的。o°第¥,一2看<书¤,#网??ˉ >/最+新a??章||节¤o?更@新?_?快d1[”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戚礼知道他不会重拍的。她一句话没说,到赛道边上了车。坐进去,人一下矮了很多很多。工作人员给她系安全带,秦明序站在旁边,皱眉问:“这安全吗?”
工作人员说很安全,让他放心。
戚礼仰头看着他,他太高了,这角度她仰头只看到太阳明晃晃的光线模糊了他的脸。戚礼眼睛被阳光刺得有些疼,抬起手朝他招了招,“秦明序,你蹲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说:“你就这么说。”
戚礼低下头,和工作人员确认了可以出发,踩下油门慢慢上了道,没再说话。
第一圈她适应着提速,加到最高时速一连跑了五圈,停下来的时候秦明序还站在那儿,看她笑得面若桃花,也忍不住笑了,“有这么好玩吗?”
戚礼使劲点头:“你也来啊!”
“这车太小了。”他腿缩着难受。
戚礼抓他命门一向很准,眼神轻蔑地说:“别是不敢吧,怕输给我。”
秦明序操了一声,指着她,“你给我等着。”
戚礼朝他吐舌头,一脚油门就开走了。
第西圈的时候秦明序上了道,不需要缓冲油门就踩到了底。赛道太短了,转瞬就结束,他在有限的圈数里套了戚礼三圈,最后还开到她面前漂移截停。
戚礼得逞了也玩爽了,一点不计较他幼稚的攀比,竖大拇指说:“行,你厉害。”
他得意地笑了,伸手把戚礼从车里提起来。她站在他面前,仰起脸看他,笑容很明朗,但比最开始收敛了很多。
她微笑着看他,觉得秦明序真的是跋扈的代名词,他家世嚣张,相貌和性格嚣张,连身高也允许他嚣张,没低头看过谁,所以连视线低过她也不愿意。
这很正常,是她最近有些忘形了,忘记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她不能那样理首气壮地指挥他给她拍出好看的照片。
清醒,清醒,别矫情,戚礼。几张照片而己,还不至于移放精力内耗。相反,她只要记住最初的念头,她守好自己的心,就不会为这种小事难过。
秦明序拉着她的手,去还头盔。到了大厅里边,她轻轻甩开他,在他皱眉之前,朝他笑说我去换衣服啦,然后快步跑走。
他们并不是每天都能出来玩。戚礼规划了学习模块,还有一个竞赛要参加。秦明序也有自己的事,但戚礼不知道他每天在忙什么。他们偶尔会约出来,戚礼有意减少他们牵手拥抱的次数,然后在秦明序表露不悦之前,笑着转移话题,说几句他爱听的话等等。
戚礼聪明又善于伪装,刻意为之的话能把人哄得很开心。
他们并没有名正言顺做这些事的理由,戚礼也比想象中更沉迷他的怀抱,这让她警铃大作,每次避无可避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像亲近一头狮子。
她学习的时候不会想到他,所以她比以往更刻苦,连苏琳都劝她不要整天闷在屋里,赶着她出去玩,换换脑子。戚礼说自己想考去北京,苏琳愣了,很快用那种欣慰又心疼的眼神看她,她没法劝了,多说了几句,要戚礼注意休息,有什么想吃的立马跟舅妈说,诸如此类的。
竞赛前戚礼闭关了五天,他们一周都没见到一面,微信也稀少。结束后戚礼拉着行李回家,大脑连续几天过度消耗,累得晚上八点多就睡着了,踏踏实实一觉睡到早上。
早饭后戚礼回屋,摁开手机发现秦明序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那一串红色的未接让她紧张,她拨了回去,对方很快接通。
“喂?”她不自觉扣紧了手机。
“出来,我在小区门口等你。”他声音沉沉的。
戚礼一惊:“现在?”她举着手机,噔噔噔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拨弄自己的头发,还好,昨天洗了。她拿梳子重新通了遍,又听他说:“快点,我等你很久!”
这句很凶。
戚礼想到他给自己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接,也没脾气,点点头说好。换了一件宽松的白色亚麻吊带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