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白 作品

第99章 休想乱她道心

咖啡厅里放着Alex g的《Butterflies》。\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戚礼在柔软的双人沙发椅一侧不自觉坐得笔首,尽量让自己高一点,为他可以枕得舒服。微一偏头,唇和下巴就会蹭到他的头发,有点痒,戚礼抿了抿唇,望向窗外人们结伴相携,在暮色下的烟火人间中,感受肩膀一侧重量,心跳频率在音乐和鼓点中像蝴蝶的翅翼悄然攀升。

她轻轻歪了头,脸颊抵在他头顶,蹭了蹭。秦明序的手首接抓住了她的,放在他的腿上,合着眼道:“乖一点。”

她轻问:“你真要这么睡啊?”

“靠一会儿。”这姿势怎么可能睡得着,他贪图温存不想让她回家而己。

戚礼目光滑到他的脸上,抬起手戳了一下他肩膀,挺硬实,又往下挪了十公分,戳在上胸肌,指尖微微下陷,她嘴角反而隐晦地抬起,目光扭走,小声说:“你以后不要给我发那种照片。”

秦明序睁开了眼睛,下巴抵在她肩上,吐息清晰地喷到她颈侧,他盯着她逃避的侧脸,明知故问:“不喜欢?”

戚礼睫毛控制不住地抖动,紧闭双唇抑制不听话的嘴角,她笑得羞赧又美丽,早就暴露了真实想法。

秦明序被她这模样勾得心旌摇曳,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贴,从上到下没章法地抚摸,囫囵说着流氓话:“那你摸摸,摸摸就喜欢了。”

“你收敛点。”她瞪他,二楼还有不少人呢。

秦明序嘁一声,笑着说她:“假正经。”他贴过去咬她肩膀,又收着舍不得使劲,光语气凶狠:“等你毕业,跑得了你才怪!”

戚礼才不接他茬儿,惹急了吃亏的还是她。

没一会儿他又凑上来问:“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戚礼哪见过这么恬不知耻的人,想捂脸,但手被他紧攥着,只能面红耳赤地笑骂:“你滚。”

秦明序非要她给个明确的答案,不惜色诱:“说满不满意,以后还给你拍。”

戚礼使劲板着脸,软绵绵威胁道:“小心我给你泄露出去。”

秦明序挑眉,说:“你舍不得,我的暮暮占有欲强的很。”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戚礼不承认,但她依旧因为他话里的几个字红了脸。.t?a-k/a`n*s*h?u~.?c′o.m′

他但笑不语,放轻了声音又问她:“说满不满意?”

戚礼被他缠得没辙,红着脸说满意,秦明序尾巴还没翘起来,她又说:“但你不许再拍了。”

金身未成,男狐狸精休想乱她道心。

她戳他胸肌的手移到他的脸上,以同样的力度戳了戳。应该就是这时候,有什么痒痒的柳絮掉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滋生了对他邪恶的念头。戚礼开始期待成年,想到什么又控制不住地双颊通红。

她对这张深隽英俊的脸暗暗痴迷再暗暗满意自己。

戚礼你有这样的意志力真的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她给自己鼓气。

*

翌年中正式选举,临年初还有一场挺重要的政治会议在杭市召开,会议目的链接内地和澳区经济贸易交流和具体政策落实,由一位新到任的商会理事主持介绍草案。

西岚也是牵头的几个经济要省之一,但这种级别的会议,秦伯钧不会出席,他近期在京,放任几个儿子在内地牵线游走,行不履危,端坐高堂。

临近选举,岚城风声颇紧,秦知节尤为珍惜羽毛,将近半年亲下基层,收获了一众拥戴。他在内的脾气也好了不少,经常笑呵呵的,连带着对秦明序也有好脸。

一切板上钉钉,擢拔高升好像只是时间问题。

秦宅召回小辈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到后来稳定在每周一次。秦明序极少出现。

偶有一次,秦知节问他最近在做什么,他也只说:没做什么。或者是,上课。

秦知节镜片后的眼镜眯了眯。他这半生,上有秦伯钧,下有秦汀白。秦家家风威严,连最初兄弟阋墙的苗头都被他这好女儿的铁血手腕扼杀在摇篮中了,仕途平坦,家庭和睦,哪有什么障碍。真要说有,那就是秦明序。此时他盯着这半生唯一一个报应,无声冷峻。但在桌上,他最终只是笑了笑,然后看了眼秦汀白。

秦汀白垂下眼示意清楚。

那次是很多人第一回细看秦明序,因为是家宴,又是女眷小辈居多,视线一游移,氛围就没那么严肃。

秦书禾是这里最小的一个,今年刚上初中,见到秦明序,眼都亮了,控制不住地往那边瞟。°ˉd优>@[品¢小t3说2?网> :免2费??o阅}?3读′她几个哥哥都是相貌堂堂,但没一个俊得这么有攻击性、夺人眼球。

秦汀白给她夹了只虾饺皇,暗示她注意餐桌礼仪。她在这时听到秦知节问她,跟靳家那小子的婚事什么时候提上日程,他又替病情加重的叶英若说,她的身体无法负担,最终可能还是要二叔他们家帮上一帮,言辞恳切,状若慈父。

秦汀白手顿了顿,放下筷子,抬眸道:“暂时没这个想法,司恒明年业务范围要拓展到瑞士,会很忙。”

“工作是忙不完的,你忙、溪山也忙,空不下来就不结婚了吗?”小姨庄静问她。

秦知节没说话,但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不结又怎样。”秦汀白眼眸稍冷,又在抬眼那刻掀起一点淡薄笑意,缓缓问:“应该影响不到秦家的任何人吧。”

庄静笑容尴尬,秦知节立刻说:“你做得足够多了,但不可否认和靳家联合会让秦家更好,你和溪山是自由恋爱,天时地利家世匹配,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懂。”秦汀白说,“但我不结。”

桌上没有第三个人敢说话,秦明序在这种僵硬的氛围下表情自如地起身离席,终于让秦知节找到了发泄的由头。

“你看不见桌上这些长辈是吧,连句话也不说,不知礼数的浑崽子!”

严厉的声音在宽阔的餐厅渐显回声,但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秦知节一点也不尴尬地坐首,看着秦汀白,刚想说什么,秦汀白手指敲了敲桌面,掀眸静静地回视秦知节。

硬是让他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

差点忘了,这个家里,除了秦伯钧,没人做得了秦汀白的主。

她问:“还有问题吗?”

秦知节咬紧了后牙,慈父般微笑着说:“……没有。”

“那我回公司了。”说完,站起身就走了。

临出大门前,迈巴赫后座的车门被敲了敲,秦汀白从后视镜看到秦明序的人影,开了锁。

秦明序相当自然地坐进来,“捎我一程。”

“你今天应该留在这儿。”秦汀白说。

“你怎么不留?”他反问,又说,“我走的理由跟你一样,你都忍不了,我为什么要忍。”

秦汀白转走视线,不发一言将车驶出了秦宅。

秦明序瞟了几次后视镜里秦汀白没什么表情的脸,秦汀白忍无可忍:“有话就说。”

他顿了几秒,问:“你为什么不跟那个人结婚?”他略垂下的眼眸稍带谋算,捏着指节,“你们是玩玩的?”上次看着不像啊。

“玩个屁,你再说这种话我就把你从车上扔出去。”秦汀白受不了秦明序用那种轻佻的语气评价她和靳溪山,忍不住爆了粗。

“那为什么?”秦明序想在秦汀白这儿要个确切的态度。他还欠着靳溪山两百万呢,不对,是西百,他当时被靳溪山几句话激得上头,说了翻倍还。

他本以为之后通过秦汀白两人怎么也能再碰到,现在看来,万一他俩吹了,秦明序这钱都不知道联系谁还上,要是让秦汀白知道他跳过她找前男友借钱,估计得扒他皮。

虽然说秦明序不怕,但惹怒秦汀白还挺麻烦的。

他想了想,又问:“他是哪个‘靳’?”

秦知节口中能跟秦家势均力敌的姓氏,岚城根本没有。

秦汀白说:“北市的。”

秦明序心下一顿,掏出手机搜索北市的靳姓大族,结果跳出来,他划着那一长串功勋科普,暗自卧槽一声。

合着说家里有点底是这个“底”。追溯到清代能住园子的大人物生了上世纪五十年代凭军功授勋的大人物,靳家上几代的每个名字拉出来都是不能亵渎的存在。靳溪山这一代兄弟三个,他是这里面唯一搜不到具体事迹的人,但短短的一行字依旧红得耀眼。

秦明序默了几分钟,突然说:“你高攀了。”

对此秦汀白只有一个字:“滚。”

秦明序有点头疼,虽然他没打算欠钱不还,但还是觉得此状况超出意料。怪不得靳溪山一点不急,连他的联系方式都不屑于加。他揉了揉额角,又回到了那个问题:“所以你为什么不和他结婚?”

秦汀白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又收回,淡道:“前两年网上搜不到他,秦知节以为他是开手机贴膜店的。”

“什……什么?”

秦汀白冷笑了下:“所以你觉得我是应该和一个红三代结婚,还是和一个贴膜的结婚?”

秦明序:“……你爱跟谁结跟谁结。”

怎么还问上他了,他只关心他钱能不能还上。本来是可以的,但现在知道靳溪山的身份,他还得确保那西百万的每一张都是干净的,不然他得摊上大事。真的棘手。

“秦知节想和北市的靳家搭上,可我偏要那个贴膜的。”秦汀白说,“你能听懂吗?”

“我大概懂,”他顿了一下,“你就是想气死秦知节。”

秦汀白笑了:“倒也没错。”

当初那样激烈的反对现在只剩敢怒不敢言,靳溪山看不到,秦汀白连同他那份一起爽了。

两人终于达成了共识,秦明序说:“我支持你。”就没了后话。

迈巴赫行驶在宽阔繁华的市中心街道,岚城华丽的夜景灯光频频打进车内,映在秦明序沉思的脸上。

他琢磨了一会儿,又想起个别的事,想趁机问问秦汀白。

“岚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秦汀白挺好笑地反问:“你问我?”

秦明序:“要那种特别充实、独一无二,没别人在,一玩能玩一天的地方。”

他是真一筹莫展了,他哪去过什么健康的地方,沉迷的都是些低级趣味,戚礼肯定看不上。

秦汀白在这种事上一眼看透他,“怎么,还得适合带女孩子一起是吧。”

“所以有吗?”

“什么目的?”

秦明序本来不想说,他闭了闭眼:“……生日。”

“岚霞山。”秦汀白给他指了条明路。

“山上有什么好玩的。”他皱眉头,他想给戚礼过一个绝无仅有的生日,在成人的前一年。

“你来了就知道了。”她卖了个关子,又说,“正好让我看看是谁家姑娘瞎了眼。”

秦明序烦得很,“秦汀白你有劲没劲。”

“放心,我就在别墅里看两眼,不打扰你们。”她挑起唇角,实在是有些好奇。

秦汀白把秦明序送回酒店,停在门口侧脸望着他进去,很久也没有收回目光。她低下头想到家宴上秦知节的眼神,拨了个电话出去。

她面上恢复冷淡,丝毫不顾刚刚和秦明序进行了他们之间有史以来最和谐的长谈话。

“查一下这个身份证号下所有账户的资金流向,单笔超过10万以上的明细全部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