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导体沙皇？“
李昊盯着电脑屏幕上《华尔街日报》的标题，嘴角微微抽搐。
这个略显中二的称号已经在全球科技媒体上传疯了，配合他略显青涩的证件照，形成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我觉得挺霸气的。“杨妍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眼角还带着连日加班的疲惫，“至少比芯片狂魔好听多了。“
李昊接过咖啡，扫了眼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623亿美元的合约带来的不只是财富，还有如山的工作量。
技术转让的进度报告、euv光刻机产线建设方案、“玄鸟“处理器量产计划……
每一份都需要他亲自过目。
“招聘进展如何？“李昊揉了揉太阳穴问道。
“爆了。“杨妍调出邮箱后台数据，“过去72小时收到2.3万封求职邮件，服务器宕机两次。hr部门临时加了五个人专门筛简历。“
屏幕上的数字令人咂舌。
哈佛mBA87人、斯坦福博士203人、英特尔前高管12人、台积电资深工程师45人……
甚至还有三位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主动投来简历。
“宁缺毋滥。“李昊强调道，“特别是技术岗，必须通过何阳的魔鬼测试。“
杨妍点点头：“已经安排了三轮面试，不过......“她犹豫了一下，“有个人你可能得亲自见见。“
“谁？“
“张如京。“
李昊手指一顿。
这位中芯国际创始人、半导体行业教父级人物的名字他再熟悉不过。
“他辞去了中芯国际所有职务，简历上就写了一句话：给沙皇打工。
杨妍忍着笑说，“现在正在接待室喝茶呢。“
会客室里，六十多岁的张如京正悠闲地翻看昊天科技的宣传册。
见李昊进来，他笑着起身：“李总，我这把老骨头来应聘了。“
“张老您这是折煞我了。“李昊连忙上前握手，“中芯国际那边……“
“辞了。“张如京摆摆手，“看到你们的光刻厂规划，我就知道未来在哪里了。“他眼中闪着精光，“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突破技术封锁，现在机会来了，岂能错过？“
两小时后，昊天科技官网更新了一条简短公告：张如京出任光刻厂项目总指挥。
这条消息直接导致中芯国际股价再次暴跌8%。
随着各路大神的加入，昊天科技的组织架构以惊人的速度膨胀。
原浙大校办工厂的办公区很快不够用了，杭城市政府紧急划拨了钱塘江畔的整栋写字楼。
装修队24小时轮班，三天就完成了基础改造。
“李总，这是刚整理的核心团队名单。“深夜十一点，人事总监顶着黑眼圈递上平板。
芯片架构组：张如京（前中芯国际Ceo）、胡正明（fifet发明人）、梁孟松（台积电前研发副总）；
材料科学组：夏建白（中科院院士）、李述汤（纳米材料权威）；
软件系统组：davidpatterso（risC-v之父）、Adrewtaebau（minix作者）……
这份名单豪华得不像初创公司，倒像是联合国技术天团。
【叮！恭喜宿主获得成就点*200！】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李昊调出界面，成就点余额已经达到1200点，创下历史新高。
光刻机技术授权、半导体市场震动、顶尖人才加盟......每一项都带来丰厚的点数回报。
“该兑换些什么呢？“李昊摩挲着下巴思索。
眼下最缺的其实是时间。
如果有办法让光刻厂建设速度再快些……
“李总！“周教授突然闯进办公室，手里挥舞着一份图纸，“加速器核心部件提前到货了！军方用运输机直接空运过来的！“
原计划两周才能完成的吊装作业，在军方工程部队的协助下，仅用38小时就完成了。
当重达800吨的环形加速器主体稳稳落在基座上时，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这速度......“李昊看着工地24小时不间断的施工画面，不禁感慨。
中芯国际和比亚迪派来了最精锐的工程师团队，浙省领导三天两头来视察，连中央都专门成立了对接小组。
这种国家级的支持力度，在民营企业史上恐怕是头一遭。
“照这个进度，一期工程春节后就能试运行。“周教授兴奋地测算着，“比原计划提前了整整两个月！“
春节？
李昊突然愣住。
他这才惊觉，窗外已经挂起了红灯笼，街边的商铺开始播放贺岁歌曲。
翻开日历——农历腊月廿三，北方小年。
仿佛心有灵犀，手机适时响起。
屏幕上“老妈“两个字让他心头一暖。
“小昊啊，今年什么时候回来？“吴梅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背景音里是水果店忙碌的动静，“保鲜柜厂的选址刚定下来，你爸这几天跑前跑后的……“
李昊这才想起，智能保鲜柜项目刚刚完成厂房选址和设计，预计年后才能动工建设。
父亲李向东这段时间正忙着办理各项审批手续，同时还要兼顾水果店的生意。
“妈，我安排一下工作就回来。“李昊柔声答应。
挂断电话，李昊看着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突然又有了动力。
他按下通话键：“通知各部门负责人，一小时后开年终总结会。春节前把所有项目推进到关键节点！“
接下来的48小时，昊天科技进入了疯狂冲刺模式。
“玄鸟“处理器量产方案最终定稿；
鸿钧os海外版完成本地化适配；
与苹果的联合实验室正式挂牌；
光刻厂一期工程开始设备调试……
当李昊终于坐上年夜饭前的最后一班火车时，笔记本电脑里已经存好了所有春节期间的远程工作计划。
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中，偶尔闪过水果批发市场的招牌，让他想起父母店里那些还堆放在普通冰柜里的水果。
等保鲜柜厂建成后，这一切都会改变。
“尊敬的旅客，前方到站陵州东站……“
广播响起时，李昊透过车窗看到了站台上翘首以盼的父母。
拖着行李箱走出车厢，清冽的空气中已经能闻到淡淡的火药味。
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提醒着每个人——这是大夏人最重要的团圆时刻。
“半导体沙皇“深吸一口家乡的空气，暂时把euv光刻机、碳基芯片、万亿合约都抛在脑后。
此刻，他只是一个回家过年的大一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