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湾某秘密试验场，凌晨四点十七分。
李昊站在指挥中心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保温杯。
窗外，六艘改装成“蓝军“的驱逐舰呈环形排列在海面上，舰上模拟的“宙斯盾“防御系统闪烁着幽蓝的灯光。
咸腥的海风穿过半开的窗户，带来远处浪花拍打礁石的声响。
“李总，最后检查完毕。“何阳顶着黑眼圈走过来，作战服袖口还沾着咖啡渍，“一千二百架‘蜂群全部待命，就等您下令了。“
指挥中心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大屏幕上跳出红色倒计时：00:30:00。
三十位军方技术员同时挺直腰板，键盘敲击声如暴雨般响起。
“记住规则。“肩扛将星的测试总指挥王建军竖起三根手指，“第一，摧毁舰桥通讯系统；第二，瘫痪火控雷达；第三——“他故意停顿，看向李昊，“在模拟击落30%单位后，剩余无人机必须自主重组作战网络。“
李昊点点头，目光扫过监控屏。
每架无人机都装载着微型高爆弹头，机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它们此刻静静蛰伏在十二个发射架上，像一群等待猎食的蝙蝠。
“李总！“王闯突然从电脑前抬头，“蓝军刚刚启动了全频段阻塞式干扰，强度达到2000瓦/平方米！“
指挥中心顿时骚动起来。
这种强度的电磁干扰足以让常规无人机的通讯系统完全失灵，定位信号也会被彻底屏蔽。
“启动抗干扰协议。“李昊沉着下令，“切换毫米波通讯，激活惯性导航备份系统。“
监控画面中的无人机群同时亮起蓝色指示灯。
它们采用的不是单一频段的无线电通讯，而是基于动态跳频的毫米波阵列。
这是李昊团队历时三个月攻克的抗干扰核心技术。
每架无人机都能在0.1秒内完成频段切换，同时通过邻近节点的中继传输保持组网。
“倒计时五分钟！“
海面上，六艘驱逐舰的近防系统全部启动。
密集阵防空炮的炮管缓缓转动，每分钟上万发的射速足以在舰艇周围织成一道钢铁帷幕。
这是当今世界最顶尖的舰载防御系统，曾在演习中成功拦截超音速反舰导弹。
“三、二、一，发射！“
刹那间，一千二百架无人机如蝗虫般腾空而起。
它们以令人眼花缭乱的轨迹分散开来，在夜空中划出数百道幽蓝尾迹。
监控屏幕上，代表无人机的蓝点瞬间铺满整个雷达图。
“蓝军雷达已锁定！防空导弹发射！“
二十四枚防空导弹拖着尾焰升空，在夜空中炸开绚丽的火球。
监控屏上，超过四百个蓝点同时熄灭——这是被故意牺牲的诱饵机群。
真正的攻击单元早已降至海平面五米高度，像一群贴着浪尖飞行的海燕。
“电子战组准备！“李昊紧盯屏幕。
剩余无人机突然变换阵型，一百架特制机型加速前出，机腹下的干扰吊舱开始工作。
驱逐舰的近防系统终于反应过来，金属风暴般的弹幕将海面犁出无数水柱。
又有两百多架无人机被撕成碎片，但电子战机组已经突进到有效范围。
“释放干扰！“
没有炫目的爆炸，但监控屏幕上六艘军舰的雷达信号突然变得杂乱无章。
无人机群释放的智能干扰波束精确瞄准了舰载雷达的接收频段，使其变成“睁眼瞎“。
而凭借毫米波通讯和视觉识别系统，无人机群依然保持着精准的协同作战能力。
“舰桥摄像头恢复！“技术员突然喊道。
画面里，二十架无人机正用激光指示器为后续攻击单元标记目标。
另有一组专门对付雷达的机型，正在向“宙斯盾“阵列的散热孔喷射特制导电泡沫。
王建军将军的茶杯停在半空。
这套行云流水般的打击流程，完全颠覆了传统电子战的模式。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铺天盖地的导弹齐射，只有精准到令人发指的“外科手术式“打击。
“最后测试。“李昊突然下令，“启动35%随机故障模式。“
指挥中心一片哗然。
这意味着系统要主动关闭四百多架无人机的通讯模块。
但剩余单位没有丝毫迟疑，立刻通过视觉识别和惯性导航重新编组，甚至比之前更加灵活多变。
当最后一台火控雷达的标志从屏幕上消失时，计时器定格在19分23秒。
比预定时间提前了三分之二。
指挥中心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几个年轻参谋甚至跳起来击掌。
“令人印象深刻......“王建军摸着下巴走近李昊，“这套系统展现出的抗干扰能力和自主决策水平，已经超越了现有所有无人机系统。“
他压低声音，“五角大楼那边要是看到测试数据，估计要重新评估整个西太平洋的防御策略。“
验收仪式在旭日东升时举行。
军方代表郑重地将验收证书交给李昊，金色印章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合同尾款当场完成支付——整整九位数！
“李总，我们希望能扩大合作范围。“王建军递过一份烫金封面的文件，“这是最高层特批的军民融合试点清单，昊天科技可以优先选择任何领域。“
李昊快速浏览着目录：卫星导航、量子计算、新一代通信系统......每个项目背后都是天文数字的预算。
但他最后却合上文件，说出让所有人愣住的话。
“我想要张网络支付牌照。“
会议室瞬间安静。
一位戴眼镜的财政部代表推了推眼镜：“李总，恕我直言，这和贵司的主营业务似乎……“
“所有智能终端最终都会成为支付入口。“李昊转动着手机，“想想看，当你的手表、汽车甚至冰箱都能通过生物识别自动结账时，谁还愿意带钱包？“
他看向王建军，“当然，昊天会严格遵守金融监管规定。“
将军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要造太空战舰呢！“
他转向财政部代表，“老刘，这事你们协调下。只要不违法，给科技创新开个绿灯又何妨？“
走出会议室时，朝阳已经跃出海面。
何阳追上来小声问：“李总，咱们真要搞支付啊？那些互联网巨头……“
“知道为什么蜂群能突破宙斯盾吗？“李昊突然反问，“因为传统防御系统永远在应对上一次战争。“
他眺望着远处海天一色的地平线，“而支付，就是数字经济时代的基础设施。“
回程的专机上，李昊收到杨妍发来的消息。
央行已经初步同意发放牌照，条件是昊天科技必须将支付系统服务器全部部署在国内。
他微笑着回复一个“ok“手势！
本来就没有搬出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