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穗昭明 作品

第185章 逼苏安安娶兽夫

金珠视线在球球漆黑的鳞片上停留片刻,又扫过塞维尔那张写满不悦的小脸。秒璋結晓税蛧 芜错内容

最终,她只是简短地“嗯”了一声,扛起鹿鸣大步向前走去。

“等等!”

苏安安蹲下身体想去抱塞维尔,却被他躲开。

“别碰我。”

幼崽形态的天鹅兽人冷着脸,羽翼微微炸开。

苏安安压低声音:“假装一下,示弱更有利。”

塞维尔沉默了,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最终,他别过脸,默许了苏安安将他抱起。

苏安安跟着金珠离开森林。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灰石部落的轮廓渐渐清晰。

高耸的木栅栏上布满了干涸的血迹,哨塔上的守卫在看到金珠时举起长矛示意。

却在注意到她身后的陌生人时立刻吹响了警戒号角。

“待在原地!”

一道沙哑的暴喝炸响,木栅栏后转出个满脸爪痕的狼族守卫。

他残缺的左耳抽动着,独眼死死盯着金珠:

“规矩你懂,外来者不得入内!”

金珠沉默着将鹿鸣放下,从腰间皮袋掏出那块雪白蛤蟆肉。

腐臭沼泽中唯一纯净的肉块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她救了鹿鸣。”

守卫的狼鼻皱起,獠牙若隐若现:“等族长定夺。”

转身时尾巴狠狠抽在栅栏上,震落几片干涸的血痂。衫捌墈书徃 芜错内容

趁着间隙,苏安安压低声音询问:

“你们族长叫什么,性格咋样?”

“叫灰刚!”

鹿鸣从金珠背后探出头,少年清润的嗓音压得极低:

“很严厉,不好说话,但还算公平!”

没多久,沉重的脚步声突然逼近。

木栅栏猛地打开。

戴着白森森兽齿项链的老狼踏出阴影,身后跟着数十个兽人勇士。

这些勇士浑身覆盖着未完全褪去的毛发,利爪还保留着捕猎时的锋利弧度,腰间仅用兽筋串起的骨片勉强遮羞。

“金珠,你带这些外来者回来是什么意思??”

老狼兽瞳微微眯起,目光如刀般刮过苏安安一行人。

金珠向前半步,树皮战甲下的肌肉绷紧:

“部落规矩。”

她一把扯开鹿鸣的裤腿,露出已经愈合的伤口:

“救过本族兽人的雌性和幼崽,可以留下。”

“这个雌性叫安安,是被人陷害从外面掉落到这里的,拥有治愈力。”

鹿鸣赶紧补充道:

“这只翼族幼崽是她的弟弟,她还收养了一个蜥蜴幼崽。”

“外来的雌性!”

老狼鼻翼剧烈翕动,在苏安安和塞维尔身上扫视几圈后,说道:

“她们可以留下,但是……”

他狼爪指向身后那群毛发蓬乱的勇士:

“灰石部落不养闲兽,看有谁愿意养这个雌性。零点看书 更辛醉哙”

围观兽群里顿时爆发出嗤笑。

“瞧那细胳膊腿!”

野猪獠牙的战士啐了一口:“怕是连颗蛋都孵不出来。”

“瞧那细腰。”

蜥蜴尾的兽人吐着信子:“只怕生崽子都会难产。”

最令人作呕的是那个驼背熊兽人。

他臃肿的身躯散发着腐肉般的恶臭,浑浊的口水顺着獠牙滴落,挤到人群最前面时,地面都跟着颤动。

“去雌洞吧!”

他咧开血盆大口,黄褐色的牙齿间还挂着未消化的蛙腿:

“我出三只荧光蛙换她第一夜。”

苏安安眼神骤冷,指尖悄然泛起银白电弧。

塞维尔的小手突然攥紧她的衣角,六翼唰地完全展开。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不属于幼崽的暴虐杀意如潮水般翻涌。

“砰!”

一道强壮黑影闪过,金珠的骨匕已抵住熊兽人咽喉。

她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声音却冷得像冰:

“再说一个字,我拆了你的窝棚。”

熊兽人僵在原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老狼灰刚布满疤痕的爪子随意一挥:

“既然是金珠捡回来的,就归她管。”

他眼中闪过讥讽的光:“正好,你自己带他们熬过酸雨季。”

“哈!怪胎果然养得起废物!”

野猪獠牙的战士阴阳怪气地起哄。

引得周围爆发出一阵恶意的哄笑。

金珠连眼皮都没抬,收匕入鞘的咔嚓声清脆刺耳。

她转身走向窝棚的背影挺拔如松,仿佛那些嘲笑都是耳边风。

“快走!”

鹿鸣拽了拽苏安安的衣袖,清亮的嗓音带着焦急。

他单腿蹦跳着追上金珠,纤细身影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苏安安抱起塞维尔离开时,身后飘来压低的咒骂:

“装什么清高,带着个废物雄兽不够,还要捡外来雌性。”

“等酸雨季来了,”

另一个声音阴恻恻地接道:“看他们怎么跪着求食。”

金珠的窝棚由厚重的黑石堆砌而成,石缝间填满沼泽特有的胶泥。

屋顶铺着层层叠叠的荧光藤蔓,这种植物能在酸雨中保持坚韧。

当厚重的兽皮帘子落下时,带起的铁锈味冷风被石墙牢牢阻隔在外。

窝棚内比想象中更简陋。

几根歪斜的铁桦木支撑着发黑的兽皮顶棚。

角落里堆着晒干的荧光藤蔓,散发出淡淡的草木清香。

金珠将鹿鸣轻轻放在铺着新鲜苔藓的草垫上,转身拎起骨矛就往外走。

“等等!”苏安安急忙上前:

“谢谢你刚才帮我们出头,也谢谢你愿意收留我们。”

金珠的背影顿了顿。

粗壮手臂掀起帘子时,夕阳的余晖在她树皮战甲上镀了层血色:

“管好幼崽。”

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厚重的兽皮帘子落下时,带起一阵带着铁锈味的冷风。

确认金珠脚步声彻底消失后,苏安安立刻蹲到鹿鸣身边:

“你知道离开的办法吗?”

“不知道。”鹿鸣摇摇头,“可能神军会……”

说到一半,他猛地捂住嘴巴,一副说漏嘴的惊恐模样。

“神军是什么?”苏安安立刻追问道。

“嘘!”

鹿鸣惊恐地摆手,鹿耳疯狂抖动着:“不能被别兽听见。”

他苍白的唇瓣颤抖:“上次议论神军的兽人,第二天就被发现泡在酸雨潭里。”

苏安安会意地点头,转而指向屋顶的藤蔓:“那酸雨季节是?”

鹿鸣松了口气,手指无意识揪着草垫:“每半年月一次,每次十五天。”

他展示着手臂上淡化的灼伤疤痕:“酸雨滴落的时候,连石头都会冒烟,猎物全躲进地洞。”

“所以金珠才拼命囤积食物,不然我们会饿死的,她……”

鹿鸣话音未落,窝棚外突然传来枯枝断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