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祝女士带点吃的?”沈昭觉得,祝芜这么忙,连个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那就给祝女士带点吃的吧。
“不用。”
“嗯?”
“吃你的吧。”沈卿宴制止沈昭继续问下去。
看祝芜的能力就知道,吃饭这件事,还轮不到他们操心。
“哦。”
一边吃着,一边聊着这些年的事情。
“爸他在我们下来之后没多久就被安排投胎了。”等吃的差不多了,沈之昀也说出了沈卿宴想知道的事情。
“是吗,挺好的。”沈卿宴垂眸轻声说。
人死如灯灭,在地府,可没有那么多亲人关系,投胎也要分顺序时间,不是你想等人就能等的,不然那么多魂魄,都等在奈何桥边,都得把桥边的彼岸花田都踩秃了。
饮下孟婆汤,前尘尽忘,不问来路,只寻归途……
另一边………
祝芜和谢必安往另一边走去,祝芜也不是故意要拉着谢必安避开的,她还真有事情要做。
“你看看这两个小鬼。”祝芜把那个老头邪修的两个小鬼带到地府了。~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
之前被强行扯出的一魂一魄己经被祝芜完好的融合进去了,失去了那个邪修的控制,现在看起来浑浑噩噩的。
“被炼成鬼胎了?”谢必安蹙眉。
灵气复苏,好事坏事一起来。
邪修也开始跟着乱窜。
“养养,应该还能投胎。”祝芜说。
“把身上的怨气清洗掉应该可以,不过虽然是那个邪修炼成的,让他们去害人性命,但是到底还是留有了一些因果,还是要受些罚。”谢必安叹了口气说。
“按规矩办吧。”祝芜声音平淡,因果向来由天道定夺,皆有定数。
谢必安叫另一个阴差将两个小鬼带下去。
走过一段小桥,另一边是阎王殿的所在地,当值的是十殿,司转世轮回。
“这么说,我这具身体,还有这具身体的母亲的事情,他应该知道吧?”祝芜闻言挑眉。
谢必安:……他真是嘴欠啊,没事说什么谁当值啊。
“走,去看看,正好好长时间不见了。”
“诶……”
谢必安没有办法,跟上去。
“呦,崔判,忙着呢。”祝芜看到在殿门外的崔珏判官打招呼。
崔珏听到祝芜的声音,眼皮一跳,好些年不跳的心脏顿时提起来:“你怎么过来了?不是……”
不是带沈家人去叙旧了吗?
“人家叙旧,我这不也来叙叙旧。/x.i~a\o′s?h`u′o\z/h~a+i+.¢c¢o,m^”祝芜摆摆手说。
崔珏:……人家叙旧那是热泪盈眶,你要是叙旧,那我们是要心肌梗塞了。
“不能说不能说,你就别问了。”崔珏都知道她想叙旧什么,那他们是知道,但是他们敢说吗?
“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师父……”崔珏欲言又止,你师父只是在你面前代号玄清,但是又不是真的籍籍无名啊。
要说祝芜的辈分,要是认真算起来,位列三清之下,他们都要恭恭敬敬的。
奈何这孩子打小就作啊,一个个都处的挺好,但是一个个的都被坑过 。
这不,现在又来坑人,阿不,坑鬼了。
你师父都不让说,这孩子还来问什么啊?!
“哎呀,都说了我是来叙旧的,崔判过于紧张了。”祝芜抬手拍了拍崔珏的肩膀。
“我跟你讲,你可别乱来。”崔珏叮嘱道。
“唉,我是那种人吗?”祝芜反驳。
崔珏:……是,您可太是了。
“崔判,崔判。”一只阴兵着急的跑过来。
“怎么了?”
“崔判,刚刚十殿大人说,他最近告假,剩下的事务交给您处理。”阴兵说道。
崔珏:……
谢必安:……
两个阴神的目光缓缓落在祝芜身上。
祝芜:……不至于,真不至于。
十殿:不至于,但是致郁。
“太过分了,这是对我名声的诽谤。”祝芜义正言辞的说。
崔判:“……”
就您还有名声呢?
祝芜无奈的摊摊手:“好吧好吧,我不问就是了。”
“老七,赶紧带她去找她家小白脸去。”崔判将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谢必安。
谢必安:……您也真是看得起我。
“诶,都嫌弃我,真是太让人伤心了。”祝芜长叹一口气,语气悲伤。
崔判:……祖宗诶,您赶紧走吧,没看见十殿都被你吓得连门都没出,首接翘班从后门跑了吗?
阎王殿后面,通往幽冥所在地。
“老十,这段时间不是你值班吗?你干什么去?”
“那个小祖宗来了,要问东西,我去后土娘娘那躲躲。”
“……等等我们。”
阴兵们:嗯嗯嗯?怎么回事?难道是谁又来大闹地府了吗?
应该……不能吧?
————
这边他们吃完饭,灰云泽付了钱,离开这家店。
刚走出去,沈之昀就看见眼前的店铺消失,恢复成了灰色的墙。
“这家店在阴阳两界的交界处,位置不定,有缘的人或者鬼,可以找到这里吃一顿饭,见到生前想念的人。”胡钰在一边给他们解释。
当然,他们这就不属于有缘人了,属于首接开挂过来的。
“走吧,带你们去看看我和之昀现在住的地方。”师溪说。
胡钰他们就不打扰他们一家人了,去别的地方玩玩。
一分开,常璃就开始撒欢了。
“这就是有人的感觉吗?太棒了。”常璃在各个小摊面前逛。
地府上的小摊,多是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他们买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只是欣赏一下他们的外表。
尽管灰云泽不觉得那个骷髅头有什么好看的。
眼眶还冒着血,哪里有美感啊?!他绝对不允许这个东西放到家里面的!
沈之昀和师溪在地府过的也很好,他们身上的功德不差,还带着沈家的气运,在地府这个通货膨胀的地方,也能拥有一处自己的宅院。
“这个宅院只有有功德的会被分配,可以住到投胎那天。”师溪笑了笑看向沈昭:“看到昭儿过的不错,我也能放心投胎了。”
“既然想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不给我托梦?”沈昭不怪沈之昀他们,但是他还是想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