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想抵抗，不过对上祝芜的眼睛之后嘴就不受控制的说出来了。
“卖给信徒。”
“信徒？”
“对，法明教的信徒们……”
祝芜听到这个熟悉的邪教名字，心里也有了大概。
把这两个人都给打晕，祝芜站起身拿出纸巾擦了擦手。
“把人扔到灵异部门那边吧，关于死人香，他们应该也不知道，你去告诉一下。”祝芜朝嵇玄然说。
“好的祖师。”
“看了这么久了，出来见见吧。”祝芜转身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口。
嵇玄然和陈玉萱相视一眼，内心警铃大作，是谁？！
眼前的空气波动，红色袍子的女孩出现在眼前，她的脸上戴着半张面具，一双漆黑的瞳孔盯着这边。
准确来说，是盯着嵇玄然。
嵇玄然感觉背后冷汗首冒，眼前这个鬼的实力很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自己好像有一种莫名的敌意，是那种……嫉妒的意思？
嵇玄然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神不好看错了。
女孩七八岁的样子面朝祝芜抬手，恭敬行了一礼。′w¨o!d^e?b~o-o!k/s_._c_o/m*
“婴宁，见过大人。”
“没想到鬼市还真是你创办的。”祝芜看着她，一点也不意外。
“也是您怜惜，让我存活下来，后土娘娘怜悯，给我一个活下去的动力。”婴宁说。
“这两个是……”婴宁的目光落在那两个人身上。
“售卖禁忌物品，我来也是为此。”
禁忌物品？
婴宁闻言神色一寒，看着那两个人的目光也泛起杀意。
“这人就交给人间的部门处置，不过小婴宁，你这个鬼市的制度要接着完善了。”祝芜笑着说。
婴宁愣了愣，周身的气场都缓和下来：“好的大人。”
嵇玄然：……
陈玉萱：……
两人对视一眼，对祖师的认知有多了一些。
婴宁将祝芜他们送到出口，小小的一个人跟在祝芜身边，亦步亦趋的，看神情，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就送到这里吧。”祝芜看了一眼城门上的鬼市，低头看向婴宁。
婴宁停下脚步，仰着头看祝芜，然后点点头：“好。”
“大人，我做的好吗？”婴宁拉了拉祝芜的裤子，寻求肯定。/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很好，你做的很好，比我想到好。”祝芜俯身拍了拍她头。
“不过有一点你没有听话。”祝芜说。
婴宁眼神飘忽，很显然她也知道什么地方。
“你的字，还是这么难看。”
婴宁：“……我回去就练。”
祝芜看着她心虚的样子笑出声：“好了，回去吧，鬼市是一个很好的交易场所，不过规则还需要完善，你可以去请教一下崔判官。”
“好……”
婴宁目送着祝芜他们离开，回过头看着鬼市的牌匾，抬手招了招。
“大人。”一个男鬼过来到婴宁身边。
“去找一个写字好看的鬼。”婴宁吩咐道。
男鬼：“？”
男鬼：“好的。”
婴宁：她练字太慢了，先把牌匾换个好看的，省的又要被大人嘲笑字不好看了。
至于之后……
练字嘛，慢慢来，慢慢来。
—————
先把后面的两个人送到灵异部门，嵇玄然给他们讲完关于死人香的事情后，回到车上，离开了。
留下大半夜被吵醒的谈韵书：……
旁边的队员还在不停的打哈欠：“队长，哈欠，我们先回去睡觉吧，明天早上在干，哈～”
谈韵书：……她也想打哈欠。
谈韵书摸了一把脸：“先把人关起来。”
“哦。”
“祖师，那个女孩子是鬼吗？”陈玉萱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凑上前询问。
“不是，她算是一个灵体。由女婴的怨念所生，不入轮回。”祝芜一边开车一边跟他们说着关于婴宁的事情。
“她诞生的地方你们都听说过。”
嵇玄然和陈玉萱还以为是什么阴森的地方诞生的，但是祝芜说出来的地方确实阴森，不过跟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弃婴塔。”
弃婴塔里无男婴。
这句话浮现在嵇玄然两人的脑海里。
弃婴塔里死的都是刚出生的女婴，那些刚出生的女婴还没呼吸多长时间的空气，就被扔到那里面，最后成为一摊摊的枯骨。
除了女婴，一些难产而亡的女子，因为夫家的不富裕，也会将其扔到塔里面。
难产而亡的女子若生出的是个男婴，那被扔到塔里面的就只有她一个，若是一个女婴，则跟她的孩子，一起被扔到塔里。
塔里面的怨气日积月累，最后形成了一个灵体，也就是婴宁。
婴宁一出生就是这个样子，那时候她身上的怨气还很重，顺着因果，将那些丢弃的人家全都血洗了。
惹得玄门震动，祝芜被请求出关，前往解决。
她在婴宁报完仇之后就把她带走了，任由怨灵逗留在人间迟早会发生灾难，她杀的人越多，血气就越重，到最后就会影响她的神智，开始对无辜的人下手。
祝芜把她带到玄门，教会她基本的常识，就把她送到阴间了，阴间纯粹的阴气能让她的理智占据大脑，不至于被杀意充斥着双眼。
之后她托谢必安关照一下婴宁，毕竟当时的她还是一个小孩子，然后，她就渡劫回上面去了，时间到了，再不回去，师父就要下来抓人了。
一别经年，没想到是她创建了鬼市。
可能，也是为了还钱吧。
“还钱？”还什么钱？
嵇玄然两人不解。
“弃婴塔里面的怨气影响到他们的魂魄，婴宁想自己承担他们的因果，把她们送入轮回，这其中欠了地府不少钱。”祝芜语气平淡。
欠钱也只是一个说辞，也是后土娘娘心生怜悯，给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慢慢从那些女婴的怨气中解脱，活成自己的样子。
无论是那些女婴，还是婴宁，都是可怜又可悲。
听完这段往事的陈玉萱情绪有些不高，车子陷入安静，回到别墅。
“去休息吧。”祝芜让他们去张管家准备好的房间，自己到楼上客房洗完澡这才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