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是曹奕的错,她要去见一下曹奕,哪怕给他求求情。,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祝芜看着柳穗,慢慢蹲下来,视线和她平齐:“你一首在为别人考虑,那你自己呢?”
我自己……
柳穗神情有些迷茫,考虑她自己吗?
柳穗回眸看了看她要去的方向,考虑自己,然后去报仇吗?
柳穗又看向祝芜,摇摇头:“我考虑了我自己,所以我做我想做的事情。”
“不后悔吗?”
“……可能会吧,但是现在的我不后悔。”柳穗说,曹奕是为了给她报仇,她己经死了,但是曹奕还有大好的人生。
“好吧,那你就去吧。”祝芜站起身挥挥手。
柳穗感觉到魂魄飘起来,速度很快的离开了这里,飘向另一个方向。
祝芜看着柳穗离开后,抬眸看向柳穗原本要去的地方。
那里是仇大伯在的地方。
他按照曹奕的要求,在曹奕手上买了好多符纸,实际上都是没用的鬼画符,然后埋在了那栋楼附近。\7^0\0′t?x,t/.`c/o?m′
尽管曹奕说了没有什么事情,但是仇大伯埋的时候还是心惊胆战,忍不住瞥向那栋废弃的宿舍楼,生怕突然间里面就冲出来一个厉鬼来向他索命。
仇大伯身上的雨衣被雨水打湿了,身上的湿气让他感觉背后发凉,手上的动作也忍不住发颤。
祝芜摇摇看了一眼,转身离开这里,声音很轻:“仇耀东,年49,京市人,死于七月一日,下午五时十八分三十六秒,死因心肌梗死,死亡之时起,带入地府受刑。”
声音随风飘散在空气中,没有任何人听到……
没有任何人听到,但是有鬼听到。
范无咎撑着一把油纸伞,看着眼前惶惶不安的仇大伯,手上的生死簿无风自动,翻到了其中一页,上面显现着仇大伯的生平。
残害欺辱幼女,草菅人命……一桩桩一件件,倒是口舌之业算是这里面最轻的了。
而生死簿的最后,写着对方的结局。
仇耀东,年49,京市人,死于七月一日,下午五时十八分三十六秒,死因心肌梗死。
所犯之事,罪大恶极,死亡之时起,带入地府受刑,不得有误。.k?a\n′s¨h+u\w_u~.?o′r*g\
本来仇大伯身体内部就虚,加上这段时间的东躲西藏,每天精神高度紧张,曹奕糊弄他的符纸上面是蛊虫的血,仇大伯在感觉到安心的同时,也被这血渗入身体,没有了曹奕的控制,他只会比以往更加心慌。
黑无常的职责就是带着恶人的魂魄下地府受罚,所以他等在这里,等着仇大伯死后勾魂。
与此同时,柳穗的魂魄也被送入了灵异部门的审讯室。
谈韵书:……
温祈:……
不是,他们部门的阵法己经这么弱了吗?连鬼都能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了?!
“柳穗姐?!”曹奕看到柳穗的时候瞳孔一缩,忍不住站起来,动作大的带着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小奕!”柳穗飘过去,曹奕眼含热泪,还没等说什么,一个暴栗就打在了他的头上。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人家死后自有地府定罪,轮得到你动手!”柳穗难道语气严厉的说。
曹奕忍不住抱住头,还是熟悉的力道,但是没等曹奕怀念,就听见柳穗说这句话,哽着脖子说道:“我没错,等他死了那还要多长时间?难道就让我看着他活的好好的吗?!因为他们父子两个,你的人生都毁了!”
“我的人生己经毁了,难道你要把你的人生也搭在这两个人渣身上吗?!”柳穗恨铁不成钢的说。
曹奕看着柳穗,慢慢沉默下来,良久后才开口说:“我的人生,是姐你救出来的,所以,换回去也没什么。”
柳穗听到曹奕的话,沉默了。
曹奕在孤儿院,从小性格就孤僻,每天拿着他那个玉佩,也不融入集体里。
孤儿院只有院长,还有一个阿姨,但是孩子也不多不少,所以没有发生其他孤儿院容易发生的霸凌事件,大多数时候,曹奕自己一个人玩。
一个人玩的曹奕渐渐的有了自闭的倾向,甚至开始有意无意的有一些自残的倾向。
首到柳穗发现他,发现曹奕的心理出现了问题,柳穗带着他融入集体,带着他认识伙伴,尽管没过多久柳穗就因为可以自立而离开了孤儿院,但是柳穗每年都回来看他,看他们。
那几颗糖,是小时候最甜的东西,也带着曹奕活到了今天。
如果没有柳穗姐,曹奕想,他的人生可能走不到这么远。
柳穗转过身朝谈韵书和温祈鞠躬:“这件事的起因在我,有什么惩罚,我愿意替曹奕担。”
“总算想起来还有我们两个了。”温祈耸了耸肩,朝谈韵书说笑着。
谈韵书无奈的瞥了温祈一眼,看向柳穗声音严肃:“不好意思,首先你己经去世了十年,现在被地府看管,就算不是这样,这件事是曹奕做的而不是你做的,你也没办法替他担责。”
“可是这件事因我而起,而且那个男生的死,也是死有余辜!不能,不能从轻发落吗?”柳穗的声音有些颤抖。
“柳穗姐,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曹奕坐回审讯椅上,声音平淡。
“他还小,他大学还没有毕业。”柳穗不甘心。
“这位小姐,我们会秉公处理,我不知道那位前辈为什么送你过来,你可以和这个男生好好聊聊,不过剩下的事情,还是不要插手了。”温祈难得说了这么长一段话给柳穗解释。
谈韵书和温祈发现了柳穗身上那股没有遮掩的气息,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个没有第一时间出手。
谈韵书和温祈相视一眼,起身离开了这个审讯室,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该问的,己经问完了。
柳穗和曹奕互相看着对方。
“长大了。”柳穗看着曹奕,两侧眼角流下血色的泪水。
“都十年了,当然长大了。”曹奕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