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督军,这消炎药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都很难搞到手。”陈永年看着他说道。
“要是容易我就不来找你了,陈总署,你只要放行,我自然有办法搞到这些东西。”司命看着他不再说话。
陈永年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放行就是让一些船只出海,带回来的东西可就不好说了。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总署,宴会己经准备好了。”
陈永安笑着看他:“我们先吃饭,吃完饭了再说。”
司命看着他:老狐狸,不就是没有好处不松口嘛!
“好,我们吃完饭再聊。”司命说着牵着卷卷和司锦宸的手出了会客厅。
宴会开始,大家都入了座,督军一家自然是和陈永安他们一起坐在了主桌的位置上。
这个时候佣人开始上菜,一道道摆放在了桌子上。
就在一个佣人把一碗盅汤放下的时候,卷卷爬到凳子上站了起来,伸手去拿桌上的炸小鱼。
今天出门百灵还特意给她带了一对银手镯,上面还有两个漂亮的雕花小铃铛。
轻轻一碰就能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个时候卷卷手腕上的小铃铛就浸泡到了汤里。
司命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生怕她踩空摔了下去:“小心点。*¢第÷{一%1?看?书
陈永年他们一个个看着那碗汤,在考虑是不是把这碗汤撤掉。
卷卷被司命抱了回来坐在了凳子上。
“要吃什么阿爸给你拿,刚刚那样很危险。”
“阿爸,铃铛说它痛痛。”卷卷说着把自己手上的小铃铛拿给了他看。
陈永年本来还想要讽刺几句司命,可是等他看到卷卷手镯上的铃铛,脸色立马大变。
司命脸色也阴沉得可怕,卷卷手上的一对手镯是新买的,现在刚刚碰到汤的铃铛己经全部变成了黑色。
这就说明有人在这汤里下毒了,只是这人是要他的命,还是要陈永年的命?
或者是要他们两个人的命?
他看向了陈永安,两人心照不宣。
这边陈永年的大夫人突然捂着胸口,头一歪就朝着陈永年倒去。
本来热闹的宴会也不得不被迫停止。
七姨太一脸的不高兴,不过看到陈永年脸色不好,也只能扯着笑脸送其他客人离开。
司命一家倒是没有走,司老夫人和司天带着两个孩子在客厅坐着。
这边陈夫人看到客人都走了,才从楼上下来,看着皱着小眉头的卷卷。
卷卷的手镯己经被取了下来:“祖母,铃铛还会响吗?”
司老夫人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没事,等祖母回去给你重新买一对。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卷卷很喜欢呢!”卷卷低着头摇晃着小脚。
“那就等二叔让人重新给卷卷做一对一样的好吗?”司天摸摸她的小脑袋。
卷卷笑着点头:“好。”
陈夫人看着她也是满脸的喜爱,今天要不是这孩子,怕是他们和今天来的客人都要中招。
刚刚她让人去查了,所有的汤里都下了毒,这是没打算让他们今天宴请的客人活着离开。
她对着一旁的佣人说了几句。
佣人点点头转身就走了,不一会就拿了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司老夫人,今天真是招待不周了。”她把盒子往前面推了推:“这是我给卷卷, 算是见面礼。”
司老夫人打开一看,是一对孩子带的金手镯,也有对小铃铛:“这礼物有些贵重了。”
“这孩子一看就讨喜,可比我们家那些皮猴子好多了。孩子第一次来,这见面礼你可一定得收。”
“那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司老夫人说完看向卷卷:“卷卷,谢谢奶奶送你的礼物。”
卷卷乖巧地道谢:“谢谢陈奶奶。”
司老夫人看向陈夫人:“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这人上了年纪,老毛病就多了。这不今天犯病,还扫了大家的兴致。”陈夫人有些歉意。
“没有的事,等身体好了这宴会还可自办。”司老夫人就这么陪着她演戏,两人心照不宣。
司锦宸看卷卷心情好了,就拉着她在屋子里玩。
另一边陈永年看向司命:“今天要不是你家小丫头,怕是这宴会上的人都走不了。”
“你说是谁要对我们这些人下手?”
“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虽然贪了一点,但是原则上的事情你可从来不会犯,所以这些年我们也都相安无事。”
“要说谁想让我们死,那还不好猜吗?谁想让北洋城乱,谁就是这背后之人。”司命说完就看向他。
陈永年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裴景明。”
“看来我们想的一样。”司命笑着看他。
“这孙子,找了我很多次,说想弄些东西进来卖,利润很高,让我占七成。我当时就在想什么东西能这么高的利润。”
“结果他给我说大烟,我肯定不会放,我这人在混蛋再贪财,这点底线还是有的。”
“这东西一旦进入北洋城,才是灾难。”
陈永年可不想到时候北洋城沦落成被人控制的地方,那样别说他了就算他的子孙后代都要沦为别人的奴隶。
“柳家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司命看着他问道。
“柳家?”陈永年皱眉:“他不是就是一个商人?”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他们有粮不卖,你就没想过他们为什么要捣毁这北洋城的药园?”司命看着他。
陈永年陷入了沉思,好半晌似乎才想明白了一件事:“我以为他们只是想用这种方法把女儿嫁给你,搭上你这条船。”
“现在看来是我老了,有些事情看不清楚了。”
他说完看向司命:“我会推举你接任海关总署的位置,但是能不能成我不保证,另外你说的船只我会放行,但是不能说是我放的。”
“我这一把年纪了,你总得要让我明哲保身吧!”
司命:“放心,出了事你都可以推到我身上。只要你把门守好了,剩下的我会让它更牢固。”
“我这些儿子没有一个成器的,要是有你一半,我也不用操那么多心了。”陈永年苦笑着摇头。
“下毒的人找到了吗?”司命看着他。
“没有,这人很狡猾,选择今天这样的日子动手,怕是在我身边藏了许久了。今天怕是己经惊到他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抓到。”
宴请的宾客不太可能接触到所有的汤,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家里的佣人。
而这些佣人,都是自己用了多年的老人了,今天并没有新面孔,想要排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司命手指敲打在了交叠的腿上:“这人不抓出来,留在身边始终是一颗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