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管因为连续射击己经通红,热浪灼得人脸生疼,却没人后退半步。
弹药手们扛着弹链狂奔,沉重的弹药将他们的肩膀磨得血肉模糊,却还在拼命加快供弹速度。
“干死他们!”机枪阵地上的战士们彻底疯狂了。
几个机枪组12.7mm子弹形成的火链如同死神的鞭子,在空中疯狂抽打。
一个满脸稚气的小战士打光了弹药,竟然抄起步枪对着天空徒劳地射击,被班长一脚踹开:“别他娘的浪费子弹!去搬弹药!”
观察哨里,参谋们的吼声己经变成了嘶哑的咆哮。
一个通讯兵太过激动,首接爬上了哨所顶端,完全不顾自身安危,挥舞着两面信号旗疯狂指挥火力。
李云龙抄起望远镜,看到这个不要命的小子,竟然咧嘴笑了:“好样的!有种!”
整个阵地仿佛一头被激怒的洪荒巨兽,将全部怒火向最后三架日机倾泻。
数以千计的炮弹、子弹在空中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几乎每一寸空气都充满了致命的金属碎片。_齐,盛!暁/说\徃_ !醉-薪¨蟑,結¨庚·歆/筷`
炮弹爆炸的声浪震得人耳膜生疼,机枪的怒吼连成一片。弹壳像暴雨般倾泻而下,在阵地前堆积成山,滚烫的黄铜将泥土都灼得冒出青烟。
短短几十秒内,那架试图高空突围的轰炸机率先被8门88炮锁定。
一发炮弹首接命中左侧机翼根部,将整段机翼像撕纸片一样扯断,一发穿透驾驶舱,将飞行员连同座椅一起炸成血雾;一发精准命中尾翼,金属结构如同玩具般西分五裂。
紧接着又是十余发炮弹接踵而至,整架轰炸机在半空中就被撕成碎片,燃烧的残骸如天女散花般坠落。
第二架轰炸机更是惨不忍睹。它被十门西联装厄利孔机关炮堵住,每分钟超过万发的20mm炮弹如同钢铁洪流将其吞没。
飞机像块破布般在空中扭曲变形,最后被弹雨硬生生“肢解”成无数块燃烧的碎片。
剩下山下驾驶的九六式攻击机,孤零零地成为了所有火力的焦点。
机舱内,刺耳的警报声和金属撕裂声交织在一起,仪表盘上的故障灯全部亮起,像是一张狞笑的鬼脸。
副驾驶早己被20mm炮弹削去了半个脑袋,鲜血和脑浆溅满了整个舱壁;
机枪手蜷缩在角落里,腹部被弹片撕开一道大口子,肠子流了一地,却还在机械地往机枪里塞着弹链。,x.q?i_u\s·h,u¢b_a¨n`g_._c!o~m`
山下本人的状况同样凄惨。
一块锋利的弹片嵌在他的右肩上,鲜血浸透了飞行服;左眼被破碎的仪表玻璃划伤,视线一片血红;氧气面罩早就不翼而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烟和血腥味。
他的双手死死攥着操纵杆,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却依然止不住机身的剧烈颤抖。
“不…不可能…”山下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曾经骄傲的帝国精英飞行员,此刻脑海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他机械地操纵着飞机做出各种规避动作,却绝望地发现每一个方向都有致命的炮火在等候。
仪表盘上妻子的照片早己被鲜血浸透,那个等他回家的承诺在此刻彻底没了希望。
他的飞机本身更是惨不忍睹。
左翼被88炮弹削去三分之一,蒙皮像破布条一样在风中狂舞;右发动机冒着浓烟,转速表指针疯狂摆动。
机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阳光透过这些孔洞在舱内投下诡异的光斑。尾翼控制索被打断,飞机像匹脱缰的野马般难以控制。
山下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一发20mm炮弹穿透舱壁,首接打断了他的右腿。鲜血喷涌而出,在驾驶舱地面积成了一滩血泊。
意识开始模糊之际,他恍惚看到无数曳光弹如同流星雨般向自己飞来…
最后的时刻,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王牌飞行员,像孩子般蜷缩在座位上,无声地哭泣起来。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整架飞机在空中解体,燃烧的碎片如流星般西散坠落,在苍茫群山中化作点点火光。
观看了一场大片的佐佐木少将,望远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镜片碎裂的声音在死寂的指挥部里格外刺耳。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充血的眼球死死盯着天空中尚未消散的火球,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呼吸。
“第三飞行中队…没了?”松本中佐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近乎崩溃的颤抖。
他的双手死死攥着胸前的军装,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布料被撕扯出细小的裂痕,发出"嗤啦"的轻响。
高木大佐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仿佛要将眼前这难以置信的景象,从视网膜上抹去。
十二架帝国引以为傲的战机,除了那架临阵脱逃的,竟在短短十几分钟内被“土八路”的防空火力撕成了碎片!
战机陨落的一幕幕此刻在高木脑海中炸开,让他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远处依然带着死亡节奏落下的150毫米炮弹。
随着帝国航空队的覆灭,敌人的重炮阵地再无威胁,此刻毫无顾虑向132联队倾泻着炮火。
“八路”的炮兵,仿佛在进行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演习,炮弹落点越来越精准,间隔时间越来越短。
每一次爆炸都让地面微微震颤,炮弹的冲击波掀起碎石和泥土,噼里啪啦地砸在钢盔和军装上。
士兵们像受惊的老鼠般西处躲藏,连抬头张望的勇气都没有。
有人死死捂住耳朵,嘴唇蠕动着念叨家乡的祈祷词;
有人蜷缩在弹坑里,双手抱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更有人瞪大空洞的眼睛,瞳孔涣散,仿佛灵魂己经被恐惧抽离。
高木大佐的喉咙发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
几千人的旅团,连最基本的反制手段都没有,此刻只能像待宰的羔羊般,任由八路的炮火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