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永夜红妆16

礼知岁望着江缘年掌心的“缘”字戒指,莲花印记在信物表面流转,与他腕间若隐若现的锁链纹路产生共鸣。,w?d-s-h,u`c^h·e.n·g,.\c¢o/m~

江缘年:“岁岁…”

礼知岁:“这算是湮灭大人耍我的小把戏吗?”

江缘年:“……”怎么岁岁劲说这个外号?(p_q)

礼知岁:“湮灭哥哥你不说话?我猜对了?”

江缘年硬着头皮:“岁岁,你在胡说什么?”

礼知岁:“我说你就算救我,我还是讨厌你的。”

江缘年:二重打击,有点意思。(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岁岁补药讨厌我补药我!!)

陆野警惕地握紧匕首,刀尖指向远处回廊——两道人影踏着满地银镯残骸缓缓走来,正是消失许久的光头汉与另一名赏金猎人。

“小丫头,藏得够深啊。”光头汉摩挲着腰间泛着寒光的链刃,目光在礼知岁手中的信物上停留片刻,“拿到三件宝贝,又解开七子之谜,本事不小。”

他身旁的同伴戴着半遮面的铁面具,指缝间缠绕着蛛网状的银丝,此刻正无声地将银丝探向地面,如同蛰伏的毒蛛。

礼知岁:“哟,怎么换同伴了?之前的美女不要了?”

光头汉:“要你管。”

张宇下意识挡在礼知岁身前,却因剧烈咳嗽踉跄了一下。.k¨a*n′s~h¨u+q+u′n?.¢c,o?m/

黑血溅落在青砖上,竟诡异地沿着银镯裂痕钻入地底。

江缘年的锁链骤然绷紧,将礼知岁往身后带了带,金色纹路在苍白的皮肤上泛起微光:“你们想干什么?”

铁面具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把鎏金怀表交出来。”

他伸出的手掌布满老茧,掌心赫然烙着与戴斗笠守卫相同的银镯图腾,“大房夫人许诺,谁集齐怀表碎片,就能成为新的‘守夜人’。”

陆野冷笑一声,刀刃挑起地上的羊皮卷:“就为了当个给邪祟看门的傀儡?你们知道大房夫人用七代次子养蛊的事吗?”

他话音未落,光头汉的链刃突然飞射而出,首取他咽喉。

江缘年的锁链如闪电般拦截,金属碰撞声在死寂的庭院中格外刺耳。

“少废话!”光头汉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狰狞的符咒纹身,“在无限流里,活下去才是唯一的规则!你们以为解开诅咒就能通关?太天真了!”

他身后的铁面具人己悄然将银丝布满西周,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礼知岁:“你不要把你和大房夫人私通交易说的那么好听,可以吗?”

不知道的以为你做了什么伟大又无奈的决定呢。

礼知岁握紧三件信物,莲花印记突然剧烈发烫,竟在空气中投影出半幅地图。*s¨i¨l/u?x_s?w·./c?o\m~

地图上,鎏金怀表的另一半碎片标记在周家祠堂的井中——正是他们最初发现线索的地方。

礼知岁:谁发明的外挂?为什么还要让别人看得到?我要给一星差评!!

原副本boss周二少爷:姐,姐,别这样…老大会灭了我的!! ??^??

“原来在那!”铁面具人银丝暴起,缠住张宇的脚踝将他拽倒。

江缘年锁链横扫,却因力量未恢复被银丝割伤手臂。

鲜血滴落的瞬间,地面突然裂开缝隙,无数银镯锁链破土而出,将众人困在中央。

光头汉趁机抢夺礼知岁手中的信物,却在触及银鳞的刹那发出惨叫——鳞片迸发出的光芒将他的手掌灼伤,露出森森白骨。

“小心。他们被邪祟侵蚀了。”江缘年的锁链缠上礼知岁的腰,将她带向高处。

陆野挥刀斩断缠住张宇的银丝,却发现刀刃接触银丝后竟开始发黑腐蚀。

铁面具人摘下遮挡的面具,露出爬满金色纹路的脸,与江缘年被邪祟侵蚀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看到了吗?”铁面具人发出癫狂的笑声,“成为守夜人就能获得力量!你们以为少爷是自愿保护你?不过是想利用你破除诅咒,摆脱邪祟的控制罢了!”

“他的野心比我们任何人都强!他想要…”

他的话音未落,江缘年的锁链如毒蛇般缠住他的脖颈,金色纹路顺着锁链疯狂蔓延。

“住口!”江缘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吼,锁链勒进铁面具人的皮肤,“我宁可永远困在诅咒里,也不会伤害她!”

他的后背因过度用力渗出黑血,却始终将礼知岁稳稳护在身后。

礼知岁望着他颤抖的背影,想起先前他在密室中被银镯划伤时,也始终保持着保护自己的姿势。

混战中,张宇突然咳着黑血冲向光头汉,黑血在空中凝成锁链形状,缠住对方的链刃。

“陆哥!趁现在!”他大喊着,脖颈处浮现出与江缘年相似的金色纹路。

陆野心领神会,匕首刺向光头汉的符咒纹身,符咒竟在刀刃下化作飞灰。

“不可能...”光头汉惊恐地后退,身体开始透明,“我明明...明明就要成为守夜人了...”

他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地银镯残骸。

铁面具人见状,银丝如潮水般撤退,却在转身时被江缘年的锁链贯穿胸口。

随着一声闷响,他化作黑雾,只在原地留下半块刻着莲花的怀表碎片。

礼知岁捡起碎片,与怀中的半块拼接。鎏金怀表重新完整的瞬间,表盘上浮现出血色文字:“月圆之时,以血为引,双生钥匙,开启轮回。”

她望着江缘年掌心的戒指,突然意识到所谓“命定之钥”,或许需要两件信物同时使用。

“祠堂的井...”江缘年虚弱地开口,锁链无力地垂落,“怀表的另一半,应该在那里。”

他的金色纹路渐渐消退,但眼神却愈发坚定,“不过,大房夫人既然设下这么多圈套,井中必定还有更可怕的机关。”

陆野擦拭着匕首上的黑血,目光警惕地扫过西周:“而且,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守夜人’在暗处盯着我们。”

他看向张宇,后者胸口的莲花胎记己恢复平静,但脸色却比之前更加苍白,“张宇,你刚才...”

“我没事。”张宇摆摆手,喉间溢出的黑血滴在怀表上,竟被表盘吸收,“可能是这些信物的力量...暂时借用了我的身体。”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似乎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突然爆发那样的力量。

礼知岁握紧信物,嫁衣上的锁链图腾再次发烫。

远处祠堂方向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与记忆中江缘年出现时的声音截然不同,充满了压迫感。

“走吧。”她望着江缘年,“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江缘年的锁链重新缠上她的手腕,这次缠绕得格外轻柔:“嗯,一起。”

礼知岁:“不过还是希望湮灭哥哥能好好护着我们三个哦,我会感谢你的~”

江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