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叹了口气,握住礼知岁的手不舍得松开:“岁岁,我得回院长办公室了,副本规则我不能出来太久。”
礼知岁心里一阵失落,她紧紧回握住他的手,仰头看着他眼底的疲惫:“好,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江缘年:“好。放心,岁岁,你遇到危险我会第一时间来到你身边。”
礼知岁点点头:“那真是多谢湮灭大人啦~”
“我会想你的,岁岁。”江缘年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你也想想我,好不好?”
“好。”礼知岁靠在他怀里,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雪松的气息。
江缘年又抱了她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我走了,岁岁。”
礼知岁:“好,回去吧。”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白大褂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逐渐远去,礼知岁心里空落落的。
首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她才收回目光,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寻找线索上。
她再次翻开床头的日记本,试图从那些扭曲的字迹中找到新的提示,可惜除了刚才那条警告,再无其他变化。
礼知岁合上本子,目光落在房间角落的储物柜上。
之前她一首没注意过这个柜子,此刻却突然觉得它有些不对劲——柜门的缝隙处似乎沾着干涸的血迹,边缘还残留着几道抓痕。
正当她准备上前查看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压低的对话声。?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礼知岁立刻警觉起来,握紧胸针躲到门后。
“爸爸,真的要找她吗?”女孩的声音带着恐惧和犹豫。
“现在整个副本局势混乱,我们必须找个可靠的人。”男人的声音沉稳却也难掩疲惫,“我观察过,那个女孩不简单,那个阿蛇说了她还有s级道具,说不定她……”
话音未落,礼知岁猛地拉开房门,吓得门外的两人后退一步。
眼前是之前那对父女,“你们找我干什么?”礼知岁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警惕地问道。
“我们……我们是来投靠你的。”父亲连忙举起双手表示没有恶意,“我叫陈远,这是我女儿小雨。我们观察你很久了,知道你有能力…”
“求求你,我和女儿进来这可怕的地方是无辜的,之前多亏你救了我女儿…”
小雨躲在父亲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头:“姐姐,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不想死在这里……”
礼知岁没有放松警惕,冷声道:“投靠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陈远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她:“这是我们之前找到的线索,上面写着‘眼睛是谎言的窗口,声音是灵魂的囚笼’,我们一首没琢磨透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对你可能有帮助。”
礼知岁接过纸条,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字迹。
这句话和日记本上的警告似乎有着某种关联,都在暗示那些病人进入地下室做了手术…
见她神色有所缓和,陈远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可以帮你一起寻找线索,小雨的观察力很强,总能发现一些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咸`鱼_看¨书-网. ^首-发,”
小雨连忙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姐姐你看,这是我记录的副本规则情况。”
“比如每天凌晨三点,三楼的防火门会自动打开三分钟;还有食堂的冰箱里,每隔两小时会出现一份特殊食物……”
礼知岁翻看了几页,发现里面记录的内容确实详细且有价值。
她心里的警惕逐渐放下,但还是保持着谨慎:“好,我可以暂时接受你们。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让我发现你们有任何背叛行为,别怪我不客气。”
“明白!”陈远连忙保证,“我们只想活着通关,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
“那现在,我们一起看看这个储物柜。”礼知岁指了指房间角落,“我觉得这里可能藏着重要线索。”
三人围到储物柜前,陈远用力拉了拉柜门,却发现被锁上了。
小雨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锁孔:“这是老式的弹子锁,我试试能不能撬开。”
说着,她从背包里掏出一根发卡,熟练地插入锁孔,开始摆弄起来。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由远及近,让人毛骨悚然。
礼知岁立刻示意两人安静,握紧胸针贴在门边的小窗向外张望。
只见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身影缓缓走过,虽然看不到脸,但那走路的姿势和之前的绷带男如出一辙。
“是他……”礼知岁低声呢喃,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能感觉到,这个绷带男的出现绝不是偶然,他一定有什么东西藏在了这个307房间能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姐姐,锁开了。”小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礼知岁转身时,正好看到柜门缓缓打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柜子里放着一个破旧的铁盒,盒盖上刻着扭曲的花纹,边缘还沾着黑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陈远伸手想要去拿铁盒,却被礼知岁拦住:“小心,不知道有没有陷阱。”
她取出胸针,让荆棘花纹对准铁盒。
胸针微微发烫,但没有发出强烈的预警,说明暂时没有致命危险。
小心翼翼地打开铁盒,里面装着一本泛黄的病历本和一张照片。
病历本的封面上写着“特殊病人档案——07号”,翻开后,里面记录着一些奇怪的实验数据,还有几页被撕毁的痕迹。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一个戴着镣铐的病人注射荧光绿的液体,那个病人的脸被模糊处理了,但礼知岁却感觉莫名的熟悉。
“这…这会不会和地下室的实验有关?”陈远看着照片,脸色发白,“我听那个阿蛇说,这个第三号医院副本是一个进行人体实验的副本,把病人当成小白鼠……”
“这医院的这些病人全都是实验失败品,而我们,是下一批小白鼠…”
礼知岁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她立刻将病历本和照片收好,对两人说:“先找地方躲起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刚藏好,就看到几个鸟嘴面具人拖着一个玩家从门口经过,那玩家是阿蛇之前带进来要抢她道具的其中一个,他身上布满伤口,奄奄一息。
其中一个鸟嘴面具人冷冷地说:“违反规则第七条,私自窥探地下室,送往解剖室。”
等他们走远后,礼知岁才从藏身之处出来,脸色凝重:“规则说没有地下室,这鸟嘴面具人却说他私闯地下室…”
小雨:“姐姐,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甚至没多少线索,就己经有玩家找到地上室了…”
礼知岁:“确实奇怪,不仅规则矛盾,副本故事也矛盾…规则让我们找到真正的主治医生才能通关。”
“但整个医院的护士,护士长和这面具人却是把我们当做小白鼠一样,不听话就死,不吃药就得去隔离。”
小雨:“姐姐,你说,会不会这些人把真正的主治关起来了?而地下室就是关真正医生的地方。”
礼知岁:“有这种可能,看来那个地下室非去不可了。”
陈远:“可是规则说没有地下室,况且我们也不知道地下室在哪里啊…真不知道那个阿蛇是怎么带着他们找到的…”
礼知岁:“你们别忘了那个会看风水的那个人,手里拿着罗盘,那罗盘铁定是A级道具。”
“先休息吧,第一天副本就出现这么多事情。”
陈远和小雨点头,礼知岁:“我守着你们,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