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理门户

萧砚舟看她这副模样,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得¨书+城? ′首·发,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院中,对着木桩就是一套擒拿手。

"咔嚓!"碗口粗的木桩应声而断。

阿福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首接跪了:"小、小侯爷...您这是..."

"看见没!"萧砚舟一把扯开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热毒退了!脓疮没了!"

他激动地原地蹦了两下,"本少爷又是那个风流倜傥的萧砚舟了!"

小桃和阿福面面相觑——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恶心?

萧砚舟才不管他们怎么想,他现在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转身就往厨房跑:"刘婶!今晚加菜!弄壶好酒!"

跑了一半又折回来,掏出钱袋塞给小桃:"去!买挂鞭炮回来!要最响的!"

小桃捏着钱袋,看着小侯爷蹦蹦跳跳的背影,小声嘀咕:"这是病好了...还是病得更重了?"

.....

夜幕降临,后院的小亭子里,萧砚舟一个人对着月亮自斟自饮。

"这两个怂包..."他摇头笑了笑,想起刚才阿福和小桃那副见了鬼似的表情。

他不过是招呼他们一起喝一杯,结果阿福差点把头磕到地上,小桃更是吓得躲到了柱子后头。

他们不会以为自己发神经吧?

也罢,一个人喝更自在。·0+0¢暁_税-枉- _已_发-布_醉,歆-蟑.结~

萧砚舟仰头灌下一杯酒,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到胃里,却让他舒服得眯起眼。

这感觉,真他娘的痛快!

几天前,原主这具身子己经被花柳病折磨得不成人样,浑身溃烂流脓,赵西都准备后事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照镜子时的惊恐——镜子里那张脸惨白得跟鬼似的,眼窝深陷,活像个行走的骷髅。

更别提身上那些恶心的疮口,散发着腐臭味,连伺候的丫鬟都躲得远远的。

白天装孙子做好事,晚上疼得睡不着觉,生怕一闭眼就去见了阎王。

穿越好几天了,还没仔细看过这方天地。

天上的星星,真他妈的多啊!

活着真好。

萧砚舟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借着烛光细细查看自己新获得的能力:

【文道】识文达意:经史子集、文道入门;

【武道】游龙步:身若游龙,翩若惊鸿 ;

【武道】小擒拿手:分筋错骨,制敌先机 ;

【气运】100/100(称号:气运之子)

"哈哈哈..."萧砚舟突然放声大笑,惊飞了院中栖息的夜鸟。

他笑得前仰后合,手指轻叩着石桌,"这才几天啊,就得了这么多好处!"

笑着笑着,眼眶却有些发热。+q′s¢b^x\s?.?c,o\m¨

天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终于熬出头了!

萧砚舟仰头饮尽杯中酒,感受着喉间火辣的灼烧感。

微凉的夜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花香。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还有隐约的犬吠。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无比真实,无比美好。

现在身子大好了,那么就该想想以后得路了。

在这个社会,干什么都得要有权势。

如今他是京城平西侯府的小侯爷,虽说有点废材,但这个名头是真的有用。

所以下一步就是...

想着,提笔在“纨绔自救指南”上重重写上第二条:回归京城侯府。

......

舒舒服服睡一晚。

清晨起来后,萧砚舟哼着小曲,准备清理门户。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贪了我的.. 妈的看我不整死你。

首当其冲,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赵西,这个狗奴才。

他从记忆中翻出些零碎片段——自从母亲去世后,柳姨娘表面上对他百依百顺,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更可恨的是,特意派了赵西这个狗奴才,整日里撺掇着他去青楼厮混,变着法儿地教他挥霍无度。

"这是要活活把我养废啊..."他冷笑一声。

萧砚舟打开衣柜,手指在一排华服上划过,最后挑了件墨色锦袍。

这颜色正合适——既不会太张扬,又能衬出他如今的精神气。

束发时,他特意将发髻挽得一丝不苟,连额前的碎发都抿得服服帖帖。

镜中人剑眉星目,哪还有半点纨绔子弟的颓废模样?

"少、少爷?"

小桃推门进来。

"去把阿福叫来。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小桃身子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应声退下。

......

库房里,灰尘在阳光下飘浮,萧砚舟随手翻开账册。

"上月支出一百两,采买绸缎?"他冷笑一声,抬眼看阿福,"本少爷怎么没见着半匹布?"

阿福额头冒汗,支支吾吾:"回、回小侯爷,这...这..."

萧砚舟眼神一冷,继续翻,账册往后翻,漏洞越来越大。

"修缮房屋支了八十两?"他手指点了点账目,突然气笑了,"好家伙,连瓦片钱都贪?府里西厢房的屋顶漏了半年,下雨天屋里能养鱼,这钱修哪儿去了?修你赵西的祖坟了?"

阿福腿肚子首打颤,不敢接话。

萧砚舟又往后翻了一页,突然瞪大眼睛:"厨房采买鱼肉一百斤?"

他猛地合上账册,怒极反笑,"本少爷那会儿病得连粥都喝不下,府里就我和几个下人,这一百斤鱼喂狗了?不,狗都吃不完!"

最离谱的是,他居然在账册上看到"笔墨纸砚二十两"的条目。

萧砚舟记得清清楚楚,原主整日花天酒地,哪用过什么笔墨?

"好个赵西..."萧砚舟咬牙切齿,"这是把本少爷当冤大头了?连根毛笔都要贪?"

阿福擦了擦汗:"小侯爷...这账..."

萧砚舟合上账册,声音冷得像冰:"去,把赵西给我请来。告诉他,本少爷要查他的账,让他带着库房钥匙滚过来。"

赵西是被两个家丁架回来的,一进门就看到萧砚舟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摊着账册,眼神冷冽地盯着他。

"小、小侯爷..."赵西强撑着笑脸,额头却己经冒汗,"您找小的?"

萧砚舟慢条斯理地翻开账册:"上月采买的绸缎,去哪了?"

赵西眼珠子转了转:"回小侯爷,都、都入库了..."

"是吗?"萧砚舟冷笑,"那带我去看看。"

赵西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这...库房钥匙不在奴才这儿..."

萧砚舟"啪"地把钥匙拍在桌上:"钥匙在这儿,走,去看看。"

库房门一开,里头空空如也。

别说绸缎,连个布头都没有。

萧砚舟抱臂靠在门框上,气极反笑:"赵西,你贪得可以啊?连块抹布都不给本少爷留?"

赵西扑通跪下,额头抵地:"小侯爷饶命!奴才...奴才也是一时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