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舟挑眉:"你倒是眼尖。\三?八?墈¢书*蛧′ ′追¨罪?鑫~璋·截¢"
"那当然!"小桃得意地扬起小脸,"奴婢还特意观察过,高小姐笑起来时,左边脸颊有个小酒窝,眼睛像会说话似的..."
萧砚舟失笑:"你观察得倒仔细。"
"那可不!"小桃突然压低声音,"少爷,您说高小姐是不是对您..."
"小桃!"萧砚舟板起脸,"不许胡说。"
小桃吐了吐舌头,心里却暗暗记下——少爷耳根子都红了,分明是动了心!
烛火摇曳中,萧砚舟把玩着那枚温润的羊脂玉佩,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那个清秀的"舒"字。
"高云舒..."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
眼前浮现出那日灯会上"云公子"欲言又止的模样——那双杏眼含羞带怯,朱唇轻抿的模样,真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
"左相千金啊..."萧砚舟往后一靠,将玉佩举到眼前细细端详。
烛光透过白玉,映得他眼底都泛着温柔的光。
这要是真能娶回家...他脑海中己经开始想象高小姐凤冠霞帔的模样了。
那身段,那容貌,带出去得多有面子?
更别提左相府的政治资源...
"啪!"他突然拍了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
自己如今的处境,人家左相能看上自己才怪?
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3*4_k,a*n′s¨h+u!.¢c\o~m_
指间的玉佩似乎还残留着少女的体温,萧砚舟鬼使神差地凑近闻了闻——果然有淡淡的兰花香。
这感觉...还真不赖。
正出神间,房门被轻轻推开。
小桃抱着枕头站在门口,眼睛亮晶晶的:"少爷,奴婢来给您暖被窝~"
萧砚舟无奈摇头,却见小桃己经利落地铺好床褥,还特意将那枚玉佩放在了他的枕边。
"少爷,"她突然认真地说,"您一定要考取功名!"
萧砚舟挑眉:"怎么突然说这个?"
小桃眨眨眼:"因为...因为奴婢想跟着少爷去京城啊!"
她没说的是,她更想看看少爷骑着高头大马,去高府提亲的样子。
萧砚舟揉了揉她的发,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那枚玉佩上。
烛光摇曳中,玉佩上的"舒"字仿佛在对他微笑...
......
离县试只剩不到半月的光景,萧砚舟便彻底闭门不出,整日埋首书斋苦读。
离县试还有五天的时候,从京城来的人悄悄进了老宅。
而萧府门外也多了一个摊子。
县试当日。
天还没亮透,小桃就蹑手蹑脚地爬起来了。+幻`想¢姬′ ,追~罪¨辛\漳!结-
厨房里早就备好了热腾腾的吃食——一笼蟹黄汤包、一碗熬得浓稠的小米粥,还有几块芸娘特意做的枣泥糕。
"少爷,该起了!"小桃轻轻推开门,手里端着铜盆,热气腾腾的洗脸水泛着淡淡的花香。
萧砚舟其实早就醒了。
以他现在的内功修为,每日只需打坐两个时辰就能精神饱满。
不过他还是装作刚醒的样子,眯着眼看小桃忙前忙后。
"今日天冷,少爷多穿些。"小桃翻出一件厚实的棉袍。
萧砚舟笑着摇头:"用不着。"
他运起内力,周身顿时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白气,连带着屋里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小桃看得目瞪口呆:"少爷这是..."
"心法的小把戏,你也能。"萧砚舟捏了捏她的脸蛋,"去告诉阿福,我这就来。"
阿福早就套好了马车,正在门口来回踱步。
见萧砚舟出来,连忙迎上去:"少爷,都准备好了!"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毛毯,小桃还塞了个暖手炉进来。
萧砚舟虽然用不上,但也没拂了她的好意。
"少爷,您说今天会考什么呀?"小桃趴在车窗上,哈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成一片水雾。
萧砚舟闭目养神:"无非是西书题和试帖诗。"
"那您..."
"放心。"萧砚舟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我都准备好了。"
马车转过街角,远远就看见县学门前人头攒动。
几百名考生排成长龙,有的裹着厚棉袄瑟瑟发抖,有的还在抓紧最后的时间翻书。
马车刚在县学门前停稳,萧砚舟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他掀开车帘,正巧看见几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对着他的马车指指点点,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哟,这不是萧大少爷吗?"一个穿着湖蓝色长衫的瘦高个儿阴阳怪气地喊道,"您老也来考童生?莫不是走错了地方,把县学当成赌坊了吧?"
萧砚舟认出这是城南王家的公子王明德,前几个月被他欺负过。
他不动声色地整了整衣襟,刚要下车,就听见另一个声音接茬道:
"王兄此言差矣,人家萧少爷说不定是花钱买了试题呢!"一个圆脸书生挤眉弄眼地说,"反正萧家有的是银子,买个功名还不是轻而易举?"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阿福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开口,却被萧砚舟抬手拦住。
萧砚舟从容地下了马车,青布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今日特意穿了件半旧的靛青色首裰,腰间只系着一方普通的青玉坠,可通身的气度却让那些嘲笑声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萧砚舟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若县试真能花钱买题,你爹也有钱,想来你己经买了试题回来了?要不要给大家分享一下?"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那圆脸书生脸色刷白,结结巴巴道:"你、你血口喷人!我爹何曾买过..."
萧砚舟冷笑一声,突然提高声量,"诸位!县试乃朝廷抡才大典,若有人真敢科场舞弊——不怕朝廷的刀不利吗?"
人群中一个须发花白的老童生突然拍手:"说得好!科举取士最重公平,岂容小人污蔑!"
萧砚舟冲老童生拱手致意,转身往队伍末尾走去时,听见身后有人小声议论:"怪了,萧少爷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阿福小跑着跟上,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个暖炉:"少爷,您刚才太解气了!"
远处传来县学大门开启的吱呀声,朝阳的光辉洒在青石板上。
萧砚舟整了整衣冠,随着人流向前走去。
入了龙门,开始搜检。
"脱帽!解带!"衙役的喝声此起彼伏。
轮到萧砚舟时,两个差役将他从头到脚摸了个遍。
发髻被拆开检查,鞋袜也要脱下来抖三抖。
"考牌拿好!"衙役扔来块竹牌,"玄字二十三号!"
萧砚舟领了考牌,指尖微微发颤。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胸口的悸动——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场正式科举考试啊!
顺着指引找到号舍时,他暗自松了口气。
运气不错,是个向阳的位置,既不是臭号,也不是风口。
号舍很小,仅容一桌一凳,却己比想象中好太多。
萧砚舟小心翼翼地取出笔墨,细细研磨,墨汁渐渐晕开,乌黑发亮,细腻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