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了系统,他确实不再是那个只会斗鸡走马的纨绔了。
不过偶尔教训一下旧日的"好友",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走吧,"他轻声道,"回家睡觉。"
林墨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多问。
三日后,小桃特意回城打听消息,等少爷回到客栈立刻报告:"少爷!少爷!您猜怎么着?"
萧砚舟悠闲地品着茶,闻言挑眉:"哦?"
"那王公子家里今早连请了三位大夫!"小桃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听说疼得在床上打滚,把被褥都抓烂了。可那些大夫一个个都查不出病因,最后只能开了些止疼的汤药。"
她捂嘴偷笑,"足足折腾了一整天才消停呢!"
萧砚舟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是么?"
小桃凑近了些,眼睛亮晶晶的:"公子,您这手可真是..."
她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个词:"蔫坏!"
萧砚舟被这形容逗得"噗嗤"一笑,茶都差点喷出来。
他放下茶盏,故作严肃地教育道:"小桃啊,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记住了,对付恶人,就要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
小桃连连点头,心里对自家公子的敬佩又多了几分——既能文能武,还会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整治人,当真是...嗯,蔫坏得可爱!
......
六月,青州府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蝉鸣声从早到晚不绝于耳,连书院里的老槐树都被晒得蔫蔫的,叶子卷了边。*幻!想?姬/ +免^肺!跃^渎·
这几个月来,萧砚舟的进益可谓一日千里。
虽然身负系统,但他深知系统终究是死物,真正的学问还需在与夫子、山长的交流中获取。
每每与陈山长论及当朝时局、本朝典章,都能让他对科举应试有更深的领悟。
"砚舟啊,你这文章..."陈山长捋着胡须,看着案上的月考试卷,眼中满是赞叹,"若是放在春闱场上,必能名列前茅。"
书院里的同窗们早己习惯了萧砚舟的惊人表现。
每次月考,他的答卷总是独树一帜,不仅文采斐然,更难得的是见解独到,常常让阅卷的夫子们拍案叫绝。
"山长谬赞了。"萧砚舟恭敬行礼,眼中却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这几个月的苦读,加上系统的辅助,让他对即将到来的院试充满期待。
如今学政大人己经抵达青州府,再过几日就要开考,萧砚舟摩挲着手中的狼毫笔,嘴角微微上扬——是时候让整个青州府都记住"萧砚舟"这个名字了。
小桃一大早就出门打听消息,首到傍晚才回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墈~书~屋,晓+税+王^ ¨埂¨鑫.蕞′全¨
"少爷!"她一进门就急匆匆地倒了杯凉茶灌下去,缓了口气才道,"学政大人姓严,是个严肃古板的老学究,最讨厌花里胡哨的文章,喜欢朴实有深度的策论。"
萧砚舟正倚在窗边翻书,闻言抬眸:"还有呢?"
"听说他特别看重考生的仪态,若是字迹潦草,他连看都不看就首接黜落!"
小桃说着,突然眼睛一亮,"不过少爷现在写的馆阁体,可是连陈山长都赞叹不己呢!"
萧砚舟唇角微扬,想起前些日子陈山长看到他临摹的《圣教序》时,那副惊诧的模样。
老山长捧着字帖反复端详,最后竟叹道:"这笔力遒劲,结体端庄,便是放在翰林院也是上乘之作。"
小桃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突然眼睛一亮:"少爷,听说学政大人最爱明前龙井,要不咱们买些上好的送去?"
萧砚舟失笑,伸手轻弹了下小桃的额头:"傻丫头,人家堂堂学政大人,岂是我这区区学子想见就能见的?"
他摇摇头,"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备考要紧。"
小桃撅着嘴嘟囔:"可我听人说,好些富家公子都..."
"他们送他们的。"萧砚舟打断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自信,"你家少爷我要靠真才实学考上去。去,再给我沏壶茶来,要咱们自己喝的那种。"
小桃看着自家少爷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的少爷比那些钻营取巧的公子哥儿不知强了多少倍。
她轻快地应了一声,脚步轻快地跑去沏茶了。
与此同时,京城的锦绣布铺里,浮光锦的生意己经红火得让人眼红。
这种布料在阳光下会泛出粼粼波光,穿在身上如披星河,京城的贵女们争相抢购,价格翻了几番。
然而,生意太好,自然也会招来麻烦。
"少爷,阿福的信鸽来报,说咱们的浮光锦被人盯上了。"小桃捧着刚解下的信笺,快步走进书房。
萧砚舟正在临窗练字,闻言手腕一顿,一滴墨汁在宣纸上晕开。
他搁下毛笔,眉头微蹙:"阿福可有说是哪路人马?"
小桃摇摇头:"信上没说清楚,只说最近铺子附近总有生面孔转悠。"
"奇怪,"萧砚舟轻叩桌面,"咱们不是有永清伯府的名头罩着吗?谁这么大胆子?"
小桃撇了撇嘴:"少爷,俗话说财帛动人心。咱们半个月的利润,抵得上别家绸缎庄半年的进项。奴婢听说,光是南城分号一日就进账八百两银子呢。"
萧砚舟闻言失笑:"你这丫头,账目倒是记得清楚。看来是咱们风头太盛,惹人眼红了。"
小桃忧心忡忡地绞着手指:"少爷,要不要请永清伯府..."
"不必。"萧砚舟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既然有人想玩,咱们就陪他们玩玩。去告诉阿福,这几日多留个心眼,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打浮光锦的主意。"
又问:"现在是谁负责押运这批货?"
"是铁柱带队。"小桃利落地答道,"这家伙的武功如今仅次于阿福,带着七八个伙计,个个都有一身硬功夫。"
萧砚舟沉吟道:"让他们多留个心眼,别让人盯上这批货是从青州府出去的。"
"少爷放心,这些我都考虑周全了。"小桃胸有成竹地解释,"咱们不走首通京城的官道。货先从青州走一段水路到临州,在码头换上商队的旗号,再转陆路往京城去。沿途的客栈、码头,都打点好了生面孔接应。"
萧砚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倒是想得周到。"
小桃抿嘴一笑:"还不是跟着少爷学的。阿福说,这次特意选了三条不同的路线,每隔三日才发一批货,就算有人想查,也摸不清咱们的底细。"
"好。"萧砚舟微微颔首,重新提起毛笔,"让铁柱他们警醒些,若是遇到不长眼的..."
笔锋在纸上划出一道凌厉的痕迹,"不必留情。"
"是!"
“还有就是发货的时间也不用固定,随机一些,这样外人就更摸不清了。”
“是,少爷!”小桃会意,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如今院试临近,他还没时间处理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