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安然无恙,小桃松了口气,连忙递上热茶:"少爷,事情可还顺利?"
萧砚舟接过茶盏,脸上的"病容"一扫而空:"比预想的还要顺利,少爷我计算的药量相当准确,萧砚水准时发作了。"
"方才奴婢看见陈儒慌慌张张地乘车跑了,"小桃压低声音,"是不是他给少爷下药?"
"虽然我没亲眼所见,"萧砚舟轻啜一口茶,"但能在我酒中下手的,也只有他了。"
小桃气得小脸通红:"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若不是少爷救他,他连考场都进不去!如今竟敢对少爷下手,简首卑鄙下流!"
她握紧拳头,"要不要奴婢..."
"自然不能轻饶了他,"萧砚舟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先让石头去查查陈家的底细,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永昌府的首富,行商过程中没有违法的东西,想想都不可能。
回到府中,萧砚舟立即召来石头。
"少爷,有何吩咐?"
"两件事,"萧砚舟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查清陈儒他们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尤其是非法所得;第二,把今日赏花宴上范文程的风流韵事传遍京城,越详细越好。_躌*4?墈!书\ ?蕞,芯.璋+劫^庚~鑫\筷¢"
石头眼中精光一闪:"少爷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错,"萧砚舟冷笑,"前些日子他们以私德不修参我,如今我要让全京城都知道,真正的私德不修是谁!记住,重点渲染范文程强迫侍女这一段,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礼国公嫡子是何等不堪!"
石头躬身领命:"属下明白,明日一早,保准让范公子名扬京城。"
原本也只是在上层社会流传的信息,如今被萧砚舟一传播,京城可就传遍了。
第二日,京城各大茶楼酒肆就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范侍郎家的公子在皇家别院行苟且之事,被当场撞破!"
"何止啊!平西侯府二公子更丢人,据说当场失禁,臭气熏天!"
"啧啧,难怪太医连夜被请去萧府..."
“诶呀,你不知道,范公子那活可是非常小,那侍女都说范家少爷不行...”
谣言像长了翅膀,不到晌午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最绝的是,不知谁还编了首打油诗:
"范家公子好风流,别院侍女共枕游。
萧二身怀恶疾病,满屋黄金变粪丘!"
平西侯府内,萧砚水瘫在床上,整个人瘦了一圈。
十几个丫鬟轮流端着铜盆进出,却怎么也遮不住满屋恶臭。-狐?恋¢蚊-穴+ ,免\费*岳*渎-
"滚!都给我滚!"萧砚水砸碎了第三个夜壶,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他这两日吃什么拉什么,连太医开的药都止不住,简首要把肠子都拉出来了。
"少爷..."一个小厮战战兢兢地进来,"范公子派人来问,那件事还..."
"问个屁!"萧砚水抓起枕头砸过去,"没看见老子都快死了吗!"
话音未落,腹中又是一阵雷鸣,他脸色大变:"快拿恭桶来!"
趁着萧砚水病得爬不起来,石头带人连夜行动。
"就这三个。"他蹲在房梁上,冷眼看着下面喝得烂醉的汉子——正是当日绑架小桃的萧府护院。
"左边那个最可恶,上次还摸过小桃姑娘的手。"
三个醉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麻袋套头拖进了小巷。
等他们清醒时,己经身在城外乱葬岗,手脚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破布。
石头蹲下身,一把扯下为首护院嘴里的破布,冷笑道:"你们敢绑架小桃姑娘,真是不知道死活。"
那护院吓得面如土色,哭喊着求饶:"好汉饶命啊!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石头一脚踹在他脸上,踹得他鼻血横流,"奉命调戏姑娘?"
说着从腰间抽出寒光闪闪的匕首,刀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他走到那个曾经对小桃动手动脚的护院面前,眼中杀意凛然:"哪只手摸的小桃姑娘?"
手起刀落,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那只曾经轻薄过小桃的手己经和身体分了家。
惨叫声持续了整整半夜。
石头对这几人进行了最严厉的惩戒。
特别是那个对小桃不轨的护院,在经历了最痛苦的折磨后,最后被一刀毙命。
天亮时分,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扔进乱葬岗最深处。
野狗和乌鸦很快循着血腥味而来,不到半日就将这些尸体啃食得只剩白骨。
......
比起萧砚水、范文程的狼狈不堪,萧砚舟这几日可谓春风得意。
他"诗琴双绝"的名号如同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听说了吗?萧大公子那首诗,连翰林院的周学士都赞不绝口,说是二十年来仅见!"
"何止啊!他那曲《广陵散》,据说比教坊司的首席琴师弹得还要传神三分!"
"真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谁能想到当年那个纨绔,如今竟有这般才华?"
茶楼酒肆里,说书人己经把赏花宴上的故事编成了段子,讲得绘声绘色。
连朝中几位大儒都在私下议论,说以萧砚舟的文采,这次会试必能高中,甚至有望争夺状元之位。
一时间,各色请柬如雪片般飞来,什么文会、诗社、琴集,都想请这位新晋才子前去一展风采。
萧砚舟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面对纷至沓来的邀约,他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一一婉言谢绝。
"多谢贵府盛情,只是会试在即,实在不敢分心。"
"承蒙厚爱,待科考过后,再登门讨教。"
"学生才疏学浅,还需潜心备考,恕难赴约。"
这些得体的回绝,既不失礼数,又彰显了读书人应有的谦逊与专注。
渐渐地,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也都理解了他的选择,反而更加赞赏这位"浪子回头"的才子能够如此沉得住气。
不过萧砚舟也并非完全闭门不出。
偶尔,他会应邀参加一些真正有分量的文会,比如翰林院几位清流学士主持的"兰亭雅集",或是国子监祭酒举办的"经义讲会"。
在这些场合,他总是谦和有礼,言谈举止恰到好处,既展现了才华,又不显得锋芒太露。
"萧公子年纪轻轻,却如此沉稳,实在难得。"翰林院周学士曾如此评价。
小桃有些不解:"少爷,为何不多出去走动走动?也好让那些人看看您的才华。"
萧砚舟只是淡淡一笑:"名声这东西,就像一把双刃剑。现在捧得越高,将来摔得就越重。况且...如今我己经有了虚名,最重要的是会试要高中,否则一切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