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小_说.C,m\s~ +已_发¢布*醉,歆+彰_結/"朱长治抿了口酒,"昨日父皇将吏部尚书叫去问话,听说特意问这个事情。"
萧砚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那为何......"
"父皇问完话,并未改变结果。"朱长治叹了口气,"想来是默许了。"
萧砚舟沉思片刻,忽然笑了:"既然如此,下官更不能让殿下为难。泉州虽远,却也是为国效力的好去处。"
朱长治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举杯:"好!萧兄果然胸襟开阔!"
他一饮而尽,"日后若有需要,尽管来信。只要我能帮的,绝不推辞。"
萧砚舟郑重举杯回敬:"多谢殿下。"
酒过三巡,朱长治的面色渐渐泛起红晕。
他忽然压低声音,身子微微前倾,烛光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萧兄,朝中局势......你可有耳闻?"
萧砚舟垂下眼帘,摇摇头:"下官初入仕途,对朝局所知有限。"
要入官场,肯定要了解朝局,但是不能说。
朱长治闻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父皇年事己高,却迟迟未立太子。!咸?鱼~墈+书^蛧~ ?耕!欣^嶵¨全*"
他放下酒杯时,指尖微微发颤,"大皇兄有右相徐家鼎力支持,二皇兄背后站着兵部,朝中六部,倒有半数站在他们那边。"
说到这里,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萧砚舟敏锐地注意到,三皇子说到此处时,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屈辱与不甘。
"唯独我......"朱长治的声音突然哽住,他猛地抓起酒壶,却发现己经空了,便烦躁地将它重重搁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萧砚舟不动声色地为他斟满新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唯独我无人支持!"朱长治突然拍案而起,桌上的杯盏被震得叮当作响,一只玉杯甚至滚落在地,摔得粉碎。
"前些日子临江贪腐案,我费尽心思查办,险些命丧刺客之手!"
他一把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伤疤,"看见了吗?这一刀,离我的心口只差三寸!幸亏萧兄救我,才得以脱险"
朱长治继续发泄着,眼中布满血丝:"好不容易抓了一堆贪官,可朝里那些人......"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几分自嘲,"他们说我手段太狠!说我不懂为政以德!"
萧砚舟依旧沉默,只是将手边的茶点往三皇子那边推了推。?j_w¢x*s?.^o¢r*g^
朱长治却视而不见,又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液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眼角都泛出了泪花。
他用手背粗鲁地抹去,继续道:"前几日朝堂上议论立储,那些大臣们......"
他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说我年过二十仍无子嗣,不堪大任!"
朱长治如今有一个王妃,三个侧妃,这么多年无一人有孕。
萧砚舟看着三皇子痛苦的神色,沉吟良久。
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仿佛在权衡什么。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轻却坚定:"殿下,或许......下官可以帮您看看。"
朱长治猛地抬头,眼中的醉意瞬间消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敢置信的希望:"萧兄还懂医术?"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萧砚舟微微颔首,“殿下忘了上次你受伤,可是下官开的方子。”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白手帕铺在桌上:"下官曾随一位神医学过几年,专门针对的就是不孕不育的症状。"
"若殿下不嫌弃......"
朱长治激动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好!好!若萧兄能解我此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声音哽住了,眼中竟泛起水光。
萧砚舟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看样子三皇子苦子嗣久矣。
"殿下莫急。"他示意三皇子伸出手腕,"容下官先为您诊脉。"
朱长治急忙将手腕放在桌上,袖口因为急切的动作而沾上了酒渍。
萧砚舟的手指轻轻搭在三皇子的脉搏上,指尖传来细微的颤动。
他微微垂眸,浓密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神色专注而沉静。
"殿下,"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您这脉象沉细而涩,肾经有些淤堵。"
朱长治闻言,眉头紧锁:"肾经淤堵?这是何意?"
萧砚舟收回手,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银针包:"简单来说,就是输精管有些阻塞,导致精气不畅。"
他展开针包,银针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这是男子常见的小疾,只是......"
"只是什么?"朱长治急切地追问,身子不自觉地前倾。
萧砚舟抬眼看他,目光清明:"只是殿下这些年忧思过重,加上临江一案受伤失血,导致肾气有些亏虚。"
朱长治的脸色变了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那......可有解法?"
"自然。"萧砚舟取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下官先为殿下疏通经络。"
他示意三皇子到旁边榻上,解开衣襟,露出腰腹部位。
朱长治犹豫一瞬,还是依言解开锦袍,露出精壮的腰身。
萧砚舟目光一扫,注意到他腹部那道狰狞的伤疤——正是临江遇刺时留下的。
"会有些许刺痛,殿下且忍一忍。"
话音未落,银针己精准刺入关元穴。
朱长治闷哼一声,只觉一股暖流自针尖涌入,顺着经脉游走。萧砚舟指尖轻捻针尾,暗运内力,将一缕精纯的真气缓缓注入。
"这是......"朱长治惊讶地睁大眼睛。
"家传的一点小把戏罢了。"萧砚舟淡然道,手上动作不停,又取一针刺入肾俞穴。
随着银针的颤动,朱长治只觉得下腹一阵温热,似有阻塞多年的淤堵正在慢慢化开。
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奇异地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殿下这些年是否常有腰膝酸软、夜尿频繁之症?"萧砚舟一边运针一边问道。
朱长治一怔,随即苦笑:"确实如此。太医们只说是劳累所致,开的都是些温补之药。"
萧砚舟轻轻摇头:"温补固然重要,但若不先疏通淤堵,补得再多也是徒劳。"
他说着,手指如穿花蝴蝶般在三皇子腰腹间的几处大穴游走,每一针都带着精妙的内力。
约莫一盏茶时间后,萧砚舟才缓缓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