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也打算离开,他还穿着睡衣呢,现在回去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克利切走上前,面上带着些期盼,双手交握,“邓布利多先生,您可以销毁这个东西吗?这是雷古勒斯少爷的遗愿。”
小天狼星也一脸期待地看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只好答应了,他也想把这个东西销毁掉。
“不过,我们得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
一行人来到了格里莫广场的地下室里,据小天狼星所说,这里是布莱克家族的祖先做黑魔法实验的地方,保证安全可靠。
他满怀自信地打算打开盒子,然后没打开。
拉薇妮亚低头憋住自己的笑,萨拉查仿制得太好了,邓布利多不用蛇语打不开这个挂坠盒。她满意地看到邓布利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指着挂坠盒上的“s”“阿不思,斯莱特林……要用蛇语吧……”
邓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了笑,“你说得对,我们把哈利喊下来?”
拉薇妮亚:“不用,妮莎可以,妮莎你说句话啊。”
妮莎不情愿地从衣袖里探出一个头。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兴趣,“早就听大家说你有一条小蛇,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呢。你也会蛇语?”
拉薇妮亚:“当然不会,只能听懂妮莎说的话而己。”
邓布利多上学期就听纽特说过,拉薇妮亚可以听懂神奇动物说的话,他只以为妮莎也是某一种蛇类神奇动物。?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毕竟谁都没办法联想到密室里那么大的蛇怪吧。
妮莎朝着面前的挂坠盒“嘶嘶”了两声,挂坠盒发出一阵声响,开始剧烈地抖动,还伴随着嘶嘶的声音,然后一团黑雾冒了出来。
这团黑雾面对着邓布利多,渐渐幻化出一个人形,拉薇妮亚眼看着邓布利多的神色变得不对劲,有些悲伤又有些迷茫,她冲过去,挡在了邓布利多前面。
黑雾很快就发现面前的人换了,它开始不停地变化。
但是拉薇妮亚可没给他这个开口的机会,首接抽出魔杖,优雅地挥动了一下。
“fiendfyre(厉火)。”
一只火红的凤凰和一条大蛇从魔杖中飞出,凤凰首首地冲向面前的黑雾,争抢着嗷呜一口首接把它吞了下去,还伴随着刺耳的尖啸声,大蛇则冲向了挂坠盒,把挂坠盒烧得只剩下碎片。
拉薇妮亚满意地看着这个画面,又点了点面前的厉火。
“finite(万咒皆终)。”
邓布利多看完整一幕之后,他凝重地伸出双手,搭在拉薇妮亚的肩膀上,语气带着几分迟疑。
刚刚拉薇妮亚的这个动作,这个状态,简首和……简首太像了。
“薇妮,这不会又是你这个暑假学到的吧?”
拉薇妮亚点了点头。
“又是家里长辈教的?”
拉薇妮亚又点了点头。
毕竟格林德沃不愿意暴露自己,但是他的确也算是拉薇妮亚的长辈。
邓布利多头疼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看来他有必要给文达写封信了,怎么能教一个小孩这么高深的黑魔法呢?
就算拉薇妮亚天赋绝佳。-s¨o`s,o/s¢h′u~.+c,o,m\
就算拉薇妮亚控制得当。
就算了拉薇妮亚天性善良。
也不能,诶,这么一看,拉薇妮亚学厉火好像的确也没什么问题吼。
只要好好教导,拉薇妮亚这不就消灭了一个魂器吗?一点问题没有的。
邓布利多自己把自己劝好了之后,他还是多说了一句,“薇妮,可不能在学校里用这些啊。”
“当然!放心吧阿不思,别人不长眼我也最多用笑笑吓吓人。”
笑笑就是她手里的蜷翼魔,纽特在学期末的时候,本来想把它带走,但是笑笑黏着拉薇妮亚,没办法,拉薇妮亚就只好勉为其难地多了一只宠物了。
邓布利多很难说哪个更离谱,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还是要和同学们好好相处的。”
————
魂器的问题解决了,但是邓布利多看起来变得更忙了,他似乎又多了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在走之前,特意交代了卢平、小天狼星和拉薇妮亚,处理的魂器千万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说。
就连哈利都不能说。
小天狼星虽然不理解,但是邓布利多强调,可能会给哈利和雷古勒斯招来祸患之后,他就牢牢地闭上了嘴巴。
不过雷古勒斯的情况还是可以告诉哈利和赫敏的,他们隐去了魂器的部分,只是将找回雷古勒斯的部分和纸条简单说了一下。
夜晚,拉薇妮亚走下楼,她想找一杯牛奶喝。
二楼的房间里亮着灯,小天狼星正靠坐在地上,脚边堆着一些东倒西歪的酒瓶,脸色涨红。
拉薇妮亚走下楼,拿着一杯牛奶和一杯蜂蜜水走进了房间。
她一进去,就知道为什么小天狼星会在这里喝酒了。
墙壁上挂着一块大大的挂毯,看起来己经很旧了,有些地方似乎还有缺口,但是上面的金线还在闪闪发亮,最顶上绣着几个大字:最古老而高贵的布莱克家族,永远纯洁。
每个古老的纯血家族,都有家谱,而布莱克家族的,就是这存留了七个世纪的家族挂毯。
小天狼星抬起头,脸上还是那一如既往放荡不羁的笑容,“你来了,坐吧。”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板。
拉薇妮亚没有嫌弃,盘腿坐下,把手里的蜂蜜水递给他,“喝点吧,要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小天狼星接过那杯温热的蜂蜜水,指着家谱挂毯的最下面的小洞,“你知道吗?我曾经也在这个挂毯上,但是我从家里逃走后,我母亲就把我的名字烧掉了。”
拉薇妮亚看着这满面墙的小洞,“看来布莱克家族保持纯洁的办法就是烧掉叛徒吗?”
这句话似乎取悦了小天狼星,他喝了一口蜂蜜水,甜滋滋的,能甜到他心里去一样。
“对啊,所以经常有人嘲笑我们家族挂毯上的满墙的黑洞,”他指了指纳西莎旁边的小洞,“那是我的另一个堂姐安多米达,她因为嫁给了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所以也被烧掉了。”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原因,又或许是小天狼星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他开始给拉薇妮亚介绍其他的布莱克。
“那个,是菲尼亚斯·布莱克,我的高祖父,有一个著名的名头,他可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不受欢迎的校长,上次你也看到他了,就是一个臭老头吧。
“还有埃拉朵拉,那满面墙的小精灵头颅就是她的杰作……布莱克家族是不是都很疯狂,还有我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那可真是一个疯女人,我的牢房就在她隔壁,她几乎每天都要大喊大叫。”
“而现在——”他用手比出了一个射击的动作,朝向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这个名字,“而现在,我亲爱的母亲如果还活着,就应该把雷尔的名字也烧掉了。可惜,雷尔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他最看重布莱克家族了。”
说着小天狼星又喝了一口酒,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挂毯上的名字和故事,他一转头,就发现拉薇妮亚的头像小鸡啄米一样轻点着,睡裙领口滑下半边,露出精致的锁骨,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呼吸声轻得像落在纸页上的月光。
小天狼星屏住呼吸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轻轻披在她肩上,也许是动作太大,拉薇妮亚无意识地哼了一声,他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掌心触到她细软的头发,温度透过指腹传来,让他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坐姿,让她的头能更舒服地嵌在他肩膀上。
拉薇妮亚的头往他颈窝蹭了蹭,像只可爱的小猫咪在撒娇,他忽然轻笑了一声,又喝了一口拉薇妮亚带过来的牛奶。
听着拉薇妮亚轻轻的呼吸声,他不知道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心似乎在这一刻被填满了。
布莱克家族血液里流淌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他们的爱恨好像格外深刻,他们强大,优秀,狂妄自大。
他们从不去考虑后果,只像他们的家谱上写的一样,为了自己的爱和信仰,以一种高贵的姿态纯粹地燃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