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含笑,带着几分娇俏的炫耀。
“漓宴,你看我新制的口脂,可好看?”
白漓宴凝眸望去,小巧玲珑的瓷瓶中盛着一抹娇艳欲滴的红。
“妻主蕙质兰心,这颜色当真是妙不可言。”
他目光温柔缱绻,宛若一汪春水能将人溺于其中:“世间诸事,当真是难不住妻主分毫。”
“哪有这般夸张,我不懂的事情有很多。”她谦逊说道,语气中却难掩一丝自得,“你所看到的,不过是我的些许长处罢了。”
“就如这口脂,调试颜色始终难遂心意,总觉缺了那么一丝神韵。”她轻轻喟叹,似对这小小的挫折耿耿于怀。
白漓宴见状,赶忙宽慰:“妻主无需忧心,世间万物皆有其道,只需洞悉其中诀窍,自能水到渠成。”
他稍作停顿,又补充道,“我深信妻主定能寻到法子,制出完美的口脂。”
兰穗岁听了这番话,心头暖意涌动,颔首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把玩着瓷盒,眸光不经意间落于白漓宴轮廓分明的唇上,一个大胆的念头陡然浮现。
他唇形生得好看,若涂上口脂,想来一定很有趣。,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
“漓宴。”兰穗岁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雀跃。
她轻执口脂容器,语气轻快的问:“我为你涂上口脂,看看效果如何?”
白漓宴是何等的敏锐,一眼便觉出她话中暗藏的戏谑。
他猛地向后退开,脸上全是警惕。
“妻主,这……此举恐有不妥。”他言辞略显结巴,试图躲开这场即将降临的劫难。
兰穗岁见他这般反应,玩心更盛。
她又岂容他轻易逃脱?
她一个箭步上前,截断白漓宴的退路,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霸道:“站住,莫动!”
白漓宴见她态度坚决,心知自己是难以逃脱。
他满心不情愿地停下脚步,脸上尽是无奈。
“妻主,还请饶过我这一回。”他声音中满是哀求,“口脂本是女子的所用物,哪有男子涂抹的道理?”
兰穗岁挑眉反驳:“哪条律令规定男子不可涂口脂?谁说男子就不能追求美丽了?”
白漓宴被她问得无言以对,一时语塞。
他摇了摇头,固执己见道:“这……此事关乎男子尊严。”
听闻此言,见他如此抗拒,兰穗岁顿时熄了念头。-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她本就只是一时好奇,想逗弄他一番,并不想让他为难。
“好吧好吧,我不勉强你了。”兰穗岁连忙赔礼道歉,语气里带着几分歉疚,“我只是一时兴起,你莫要放在心上。”
白漓宴见她如此通情达理,心中反倒愈发不安。
他暗自反省,是不是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了?
原本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满足妻主的愿望又有何妨?
如今可好,搞得两人皆不愉快,当真是得不偿失。
“妻主,你莫要动怒。”他连忙诚恳地解释,“我……我并非有意扫兴。只是……只是我幼时,时常目睹母亲强迫父亲做一些他不愿做的事情。”
有一回,母亲逼迫父亲穿上一件艳丽女装在众人面前翩翩起舞,父亲明明满脸的不情愿,却只能逆来顺受,委曲求全。
他当时在一旁围观,心中便滋生出逆反心理,故而才会下意识地有此反应。
白漓宴小心窥探兰穗岁的神情,唯恐惹其不悦。
兰穗岁捕捉到他话语中的关键讯息。
她轻捻着他的手,温柔道:“同一件事,因人有别,所处环境各异,其意义也大相径庭。”
兰穗岁的声音透着一股坚毅不屈的力量:“你母亲对父亲是折辱,而我们是夫妻间的情趣。”
她稍作停顿,语气愈发郑重:“日后若有任何你不愿的事,可首言相告于我,不必勉强自己。我尊重你,你的意愿对我而言至关重要。”
兰穗岁的话驱散了白漓宴长心底的阴影。
他将童年阴影小心翼翼深藏心底,唯恐被人触及,唯恐重蹈覆辙。
而妻主却用她的温柔与理解,轻轻抚平了他内心的伤痕。
刹那间,他只觉如释重负,那些不快的记忆似也变得遥远而模糊。
“妻主……”白漓宴声音微带哽咽,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兰穗岁,“我……我愿意。”
兰穗岁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心想这是让他释怀的法子,若拒绝反倒易生误会。
深知二人相处,贵在坦诚,亦需精准把握分寸。
她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笑意,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当真愿意了?切莫勉强自己。”
白漓宴摇了摇头,语气笃定的说:“不勉强,我心甘情愿。” 他主动拉过一把椅子,端端正正地坐下,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兰穗岁见状,不禁轻笑出声。
她伸出食指蘸上口脂,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的唇上,指尖轻轻滑过他柔软的唇瓣。
二人身体贴的很近,彼此的气息相互交缠。
兰穗岁难抑心中赞叹,声音轻柔似微风掠过白漓宴耳畔,“你涂上口脂,便愈发风姿卓越,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白漓宴目光深邃而炽热,牢牢锁住兰穗岁的脸庞。
望着她开合的红唇,只觉心绪纷乱。
一股热流自体内不受控制地涌起,令他喉间发紧,口干舌燥。
眼前的兰穗岁,肌肤似雪眉眼如画,一颦一笑皆具勾魂摄魄。
她身上散出淡淡幽芳,与口脂甜香相互萦绕,愈发叫人难以自持。
让他心中涌起强烈冲动,欲将她拥入怀中,将她所有美好尽归己有。
兰穗岁浑然未察白漓宴情思暗涌,只专注于为其涂抹口脂。
嬉闹过后,她轻拍双手,一脸心满意足地赏看自己的手笔。
“好了!”兰穗岁后退一步,绕着白漓宴转了一圈,满意颔首,嗯,不错,堪称完美!”
待目光再度触及白漓宴那炽热且饱含欲望的眼神,她心头猛然一颤。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朝着白漓宴走近几步,抬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襟。
“你……你低下头。”兰穗岁声音微带羞涩。
白漓宴虽不解妻主此举何意,却还是乖乖依从。
他微微俯身,低下头,缓缓靠近兰穗岁。
兰穗岁踮起脚尖,闭上双眼,轻轻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