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莫要在添乱了

兰穗岁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抹讶色:“妒他?”

“我妒他更得妻主欢心。`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白漓宴的声音低低的,“他才来一日,妻主便愿哄着他,还让他在你房中安歇。”

兰穗岁心下既觉好笑,又满是无奈。

她赶忙辩驳:“我怎会有所偏袒?对待你们我都是一视同仁的,自是会公平相待,你莫要胡思乱想。”

白漓宴将信将疑地望着她,小心翼翼地问:“当真?妻主果真不会偏爱任何人?”

兰穗岁重重地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

在她心中,五个夫郎都一样重要,她定当竭力维持公允,努力端好水。

得到应承,白漓宴的情绪才渐渐平复。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而后缓缓抬手,开始解自己的外袍。

兰穗岁顿时瞪大双眸,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

怎的一个刚走,又来一个?

她急忙抓住白漓宴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漓宴,你这是作甚?”

“妻主……”白漓宴可怜巴巴地望着兰穗岁,“我并无他意,不过是想与妻主同榻而眠。你既然说要公平相待,赤华都曾与你同榻,我自然也要。”

兰穗岁心想,严格上来说,是陆赤华上了她的榻,并没有同过。

白漓宴心思细腻,不像陆志华单纯好哄。!7!6\k+s′./n¨e?t\

就算反驳了,后面还有无数句等着,思来想去最终选择妥协。

兰穗岁无奈叹息,“你可以睡在这里,切莫有任何逾矩的举动。”

白漓宴笑了,迅速褪去衣衫钻进了被窝,动作快的生怕兰穗岁反悔一般。

兰穗岁移步至衣柜前,取出另一床被子,打算铺在床上。

瞧见她的举动,白漓宴不满地抱怨:“妻主,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要让我独自睡一个被子?”

兰穗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莫要得寸进尺,否则就滚回自己房里去。”

白漓宴识趣地闭上了嘴。

能与妻主同榻而眠,他己然心满意足。

另一边,陆赤华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明白,白漓宴必定是留在了妻主的房中。

陆赤华暗自下定决心,定要尽快与妻主相熟。

如此,才有机会与她同眠。

暮霭沉沉,一钩弯月斜挂天际,清冷幽微的月华透过窗棂,悄然洒落于屋内。

二人并卧于床榻上,之间隔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

对兰穗岁而言,与人同床实在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即便身处末世,也向来独守一室,尽享那份自在与安宁。

反观白漓宴,此刻却兴奋得辗转难眠。*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他自幼便接受着严苛的家教,于男女情事并非一无所知。

能得与她同榻而卧,对他而言,无疑是上天赐予他的莫大恩宠。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自锦被中探出,试探着朝兰穗岁的方向缓缓靠近。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眼看着便要触到她的衣服。

“啪!”一声轻响,兰穗岁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手拍开。

紧接着,她翻身背向白漓宴,未曾多看他一眼。

这人惯会得寸进尺,不能由着他乱来。

白漓宴的手僵在半空,神色顿时黯淡。

他心中也明白,自己方才太过急切了。

“妻主,晚安。”他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兰穗岁淡淡地回应:“晚安。”

屋内重归静谧,唯有二人浅浅的呼吸声,在寂静中交织。

也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背对着白漓宴的兰穗岁,忽然转过身来。

她双眸清明,借着月色,细细端详着身旁的男子。

不得不承认,白漓宴生得一副好容颜,眉眼似画,气质温润,即便在睡梦中也给人一种天生的好感。

更难得的是,他不仅相貌出众,且聪慧过人处事妥帖,是不可多得的助手。

兰穗岁伸出手,轻轻抚上白漓宴的脸颊。

触手温热,他皮肤光滑细腻,比女子还好。

她赶忙缩回手,仿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定了定心神,再次翻身,闭目强迫让自己入睡。

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原本紧闭双眸的白漓宴,嘴角却悄然勾起一抹笑意。

次日清晨,兰穗岁悠悠转醒,旁边己然空空如也。

她穿衣洗漱,走出房间,就听到厨房处传来阵阵的喧闹声。

只听见白漓宴语气无奈:“陆赤华,你莫要再添乱了!”

陆赤华则毫不留情地噗嗤笑出声:“你做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莫不是猪食不成!”

兰穗岁缓步入得厨房,只见陆赤华正立于灶台前,满脸嫌弃地看着白漓宴。

白漓宴的厨艺仅限于熟了能果腹的程度。

对于像陆赤华这种贪吃的人而言,他做的饭菜算是实难以下咽。

“妻主!”陆赤华丢下白漓宴,如一只热情似火的大狗狗般扑进她的怀里,那股子冲劲差点让兰穗岁一个踉跄。

他仰着头,双眸清澈得如同一汪清泉,一脸天真无邪地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了解啊?我什么时候才能给你暖床?”

兰穗岁与白漓宴都是一阵无语。

陆赤华真是缺心眼到了一种境界,什么话都敢毫无顾忌地往外说。

兰穗岁无奈地揉着他的头发:“等我哪天告诉你,我们了解够了,就可以一起睡觉了。”

陆赤华乖巧地点了点头,便不再纠缠。

他趁着兰穗岁不备,在她脸颊轻轻啄了一口:“妻主,早!”

白漓宴心中顿时不快。

他走到兰穗岁身旁,双眸蕴着盈盈水光,却又默不作声。

兰穗岁心中明了,便想一视同仁地亲亲他的脸颊。

岂料,白漓宴突然将头一偏,恰巧吻上了她的唇畔。

看出他有意为之,她也并未怪罪,只是笑了笑。

陆赤华顿时像一只被点燃的火药桶,他不干了。

他觉得不公平,凭什么他亲的是脸,白漓宴亲的却是嘴?

他迅速弯下腰,嘟着嘴,像一只可爱又倔强的河豚,凑到兰穗岁面前。

兰穗岁连忙将人推开,要是满足了陆赤华,这事就没完没了了。

亲了他,白漓宴又不罢休,这简首就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死循环。

适当的拒绝,才能省去诸多麻烦。

兰穗岁耐心的解释:“一天只能亲一次。”

陆赤华就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好吧。”

兰穗岁长舒一口气,觉得还是陆赤华好哄。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都不存疑。

兰穗岁取来面粉娴熟地烙了几张大饼,又配上熬得软糯的粥与几碟小菜。

三人围坐而食,皆觉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