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穗岁费力地动了动,想要从怀抱中挣脱出来,却发现他抱得极紧,整个人牢牢地贴在她身上。
伸手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
发现手感还挺好的。
白漓宴早就醒了,只是珍惜与妻主亲密的机会。
他握住她作乱的手,温柔地将其放在唇边含住轻吻。
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目光深情地凝视着她。
炽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蜻蜓点水式,一触即分。
白漓宴用手肘撑着身体,嗓音低沉醇厚:“妻主早安。”
她自是明白,二人即将分别,他心中难免哀伤。
环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上他的唇。
短暂的缠绵后,利落的将人推开,她的语调慵懒:“起床啦。”
感受着唇上余温,甜意在心中蔓延。
白漓宴满心不舍地从床上爬起来,暗自下定决心,定要速将事务办妥,早日回到妻主身边。
二人洗漱完毕,走出房门。
白漓宴想要牵住兰穗岁的手,而她并未拒绝,只是静静地任由他十指相扣。
就这样,二人携手,缓缓行至厨房。¨b/x/k\a~n.s`h*u_.¨c.o\m.
两位夫郎静候着妻主一同用早餐。
陆赤华远远便瞧见亲昵相伴的两人。
他大大咧咧地趋步上前,如一道屏障横在中间,一下将两人隔开。
旋即一把挽过兰穗岁的手臂,神情坦率而又热情:“早安吻!”
这一回,他倒是没忘要吻唇。
陆赤华弯下腰,嘟起嘴整个人凑至跟前。
兰穗岁在他唇上轻轻一啄。
他立即眉眼含笑,心满意足地退回原位。
白漓宴神色平静如常,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妻主对待他们向来公平公正,他得到的足够多了,又怎敢太过贪心。
兰穗岁本打算一视同仁,目光转向叶懿行,却见他别过了头,躲开了她的视线。
想起前世他的态度,自是不愿自讨没趣。
她秉持你情我愿的原则,既不会委屈自己,也不会勉强他人。
只要叶懿行过得舒心便好。
早饭是王辉做的,手艺倒还不错。
陆赤华嘴里嚼着饼,含含糊糊地说:“妻主,这饼的味道,和你上次做的差不多!”
兰穗岁喝了一口粥,漫不经心地回应:“是我教他做的。+d\u,a¢n`q.i-n-g\s·i_.~o?r!g·”
白漓宴在一旁捧场:“虽说味道和外观都颇为相似,但到底还是妻主的手艺更胜一筹。咸淡恰到好处,王辉做的稍微淡了些。”
叶懿行不动声色地瞥了兰穗岁一眼,心中暗自诧异,她竟会做饭?
还会给夫郎们做饭?
注意到叶懿行的目光,兰穗岁挑了挑眉:“怎么?饭菜不合你的口味吗?你喜欢吃什么,可以跟我说,我看着给你安排。”
叶懿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都行。”
嗯……天聊死了。
兰穗岁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白漓宴反应极快,脸上漾起笑意:“妻主亲手烹制的膳食,哪有人会不喜欢。”
此言稍显夸张,却也无需反驳。
兰穗岁放下碗筷,转头看向白漓宴:“你外出行事,务须小心。我备了些些吃食,先食用不易久放的,余下留着慢慢吃。”
为了准备这些东西,她整整忙碌了两日。
方便面、红薯粉、冰糖山楂、柠檬水……皆是她依着方子制作而成。
她还特意叮嘱王辉今日备齐,置于马车上。
白漓宴心中酸涩。
这一幕,是他无数次期盼在父亲身上看到的。
他多么希望,父亲外出办事时,母亲也能像这样,送上一句关心的问候,亲自准备一些物件。
可是,母亲压根不在乎他那些夫郎,将他们的一切付出,都当做理所应当。
父亲出门,她甚至都懒得起身相送,更别提嘘寒问暖,亲手准备行囊了。
白漓宴笑着打趣道:“妻主可是将全部家当交予我,怎还会怕我在外面吃不好?”
此次要买的东西多,便把自己手头的三千两银票尽数给了他。
对他办事能力,向来十分放心。
陆赤华眼巴巴地望着,满脸期待地问:“妻主,我能和他一同前去吗?”
他初次出谷,都还没玩尽兴!
白漓宴立刻否决,严肃地说:“不行!你要留在妻主身边好好保护她,记住一定要寸步不离。”
他太了解陆赤华的性子了,贪玩又跳脱,若是真带他去了,自己难免要分心去照顾他。
在三个夫郎中,陆赤华的武功最好。
虽说他己经安排了人在暗中保护妻主,但总有照顾不到疏忽的时候。
而叶懿行不会武功,真要是出了什么事,还得去顾及他。
叶懿行则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一句话也插不上。
明白白漓宴的顾虑,兰穗岁便点头应道:“就听漓宴的。”
陆赤华心中有些失望,却还是乖乖颔首,轻声应了下来。
妻主的安危重如泰山,他怎敢任由自己的性子胡来。
用过饭后,陆赤华从容的施展易容。
他手法娴熟,不过片刻,白漓宴便换了一副模样,整张脸平凡无奇,不会引人注意。
白漓宴登上马车,扬鞭策马,离开了家门。
他怕再迟疑下去,恐会不舍得离去。
望着远去的马车,兰穗岁目光中带着些许怅惘。
首到消失在视线尽头,她才缓缓转身。
图纸早己交给王大牛,他人己经来了,在厨房旁指挥着众人忙碌着。
从空间里购置了一份古代版烤炉的图纸,吩咐王辉和陆赤华依照上面打造。
几日时光悄然流逝,烤箱终于大功告成。
王辉的手艺虽略显粗糙,但基本功能倒也一应俱全。
吩咐王辉去购置了一些羊和牛肉,又添购了不少所需的调料。
她熟练地处理好几头羊,均匀地抹上精心调制好的佐料,然后将它们放入烤炉。
霸道的香气在院子里飘散开来,勾起众人肚中的馋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