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眉微蹙,将人轻轻推开:“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白漓宴并未即刻作答,而是缓缓将人松开,从身后拿出一个纸包递到她面前。
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包白色粉末。
她满脸迷茫,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这是何物?”
白漓宴目光定定地凝视着她的双眸,从齿缝中艰难地挤出三个字:“春日散。”
兰穗岁微微一怔,脑海中飞速搜索着这个名字,却毫无头绪。
她追问:“春日散是何东西?”
白漓宴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组织着措辞。
他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选择了坦诚。
“催情药。”
兰穗岁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催情药?
难道是有人要害她?
没等脑补出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戏,就被揭晓了谜底。
“父亲给我的。”白漓宴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
兰穗岁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要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问道:“你父亲?他为何要给你这个?”
白漓宴眼神复杂难辨,他离开母亲处又被父亲叫走,二人对坐饮酒,倾心交谈。?e?+_z&小e说[网>,¨ @¥首·发,°[
他担忧儿子不受妻主喜爱,处境堪忧。
便想让他喝下春日散,再让她来解此药,借此消除灵果带来的缺陷。
说要主动出击才不会受制于人,不然一首这样下去,到了三十岁会丧命……
他就一个儿子,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
白漓宴能体谅父亲的考量和担忧,但却无法认同他的做法。
“那你为什么不按照他说的做,而是选择如实相告?
他明明可以假装中药,将事情全部推到白斐身上。
这样既可以得到她,又可以撇清关系,一切都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他苦笑一声,将兰穗岁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具有蛊惑力:“妻主,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如果真的使手段,才是给他们的感情带来致命一击。
信任一旦出现裂痕,就再也无法弥补。
兰穗岁嘴角噙着一抹盈盈笑意,她轻轻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白漓宴心头一颤,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交织共舞。
他的眼神渐渐迷离,气息也变得紊乱急促。
良久,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他缓缓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竹子印记:“妻主可知圆房后,印记会有所变化?”
兰穗岁摇了摇头,她一首生活在山上,对很多事情都一无所知。.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加上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十八年,除了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记忆都很模糊。
白漓宴指着竹子的边缘:“这里会由青色变成金色。”
活了三世,却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对此自然一无所知。
她忽然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是因为此事,你才不开心喝酒的么?”
白漓宴没有否认,将张茜的纠缠和父母的关心,都如实地告诉了她。
他可怜巴巴地控诉:“大家定然都以为我是为了面子,才让妻主配合演戏,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可怜我呢!”
兰穗岁又好气又好笑:“难道为了不让旁人误会,还要逐个去解释不成?”
白漓宴眸光幽深,带着一丝试探地问:“妻主,你讨厌我吗?”
兰穗岁再次摇头:“为何会有此想法?”
“那为何不愿与我圆房?”
兰穗岁轻声答:“没有不愿意。”
话音刚落,白漓宴双臂一伸,将她轻轻抱起,步伐坚定而急切地走向床边。
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压了过去。
他的唇沿着她的脖颈向下吻去,留下一个个淡淡的红痕。
一股热流蔓延至她的全身。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兰穗岁的衣衫,露出白皙如玉的肩。
她紧闭着眼,能感觉到炽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
他的唇沿着脸颊一路轻啄,最后落在胸口处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在暧昧而又旖旎的氛围中,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两人的身体逐渐融为一体。
兰穗岁瘫在床上,任由他抱起带去清洗。
青竹早就备好了水。
将人放进浴桶,清澈的水溅起细碎的水花。
白漓宴也缓缓踏入,坐在身后双臂环住她的腰肢。
拿起一旁的软巾,沿着她的肩膀慢慢向下擦拭。
指尖似有若无的触碰让她的身体涌起阵阵酥麻。
浴桶中的水随着他们的动作不断起伏,溅落在桶沿又缓缓滑落。
白漓宴将妻主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他的吻寻上她的唇瓣。
握住她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使两人的身躯更加贴近。
一时间,只听得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水波荡漾的声音。
他撩拨着她心底最深处的情弦。
让她感觉置身于一片温暖而柔软的云端。
他们逐渐忘却所有,沉浸在彼此的爱意中。
一番折腾,总算是沐浴完毕。
刚开荤的白漓宴根本不满足,一首往妻主身边凑。
兰穗岁倚在床榻上,推搡着他的胸膛,声音带着一丝娇嗔:“适可而止。”
白漓宴双目炽热,眼神中满是难以抑制的欲望,双手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肢。
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
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无尽的眷恋。
他的声音沙哑而魅惑,在她耳边低语:“最后一次,好不好。”
他的唇畔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调皮地轻舔一下,惹得她身子一颤。
兰穗岁本就被这一夜的缠绵弄得神志恍惚。
竟信以为真,微微点了点头。
然而,所谓的最后一次就像一个无底洞。
白漓宴的动作愈发热烈,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战绩。
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缝隙,洒在两人交缠的身躯上。
兰穗岁感到浑身酸痛,每一寸肌肤都在抗议,仿佛散了架似的。
积攒了一夜的怒火终于爆发,卯足了力气踢了他一脚,
她指着他喝道:“再敢动我,以后就别想上床了!”
白漓宴知晓自己过分,赶紧哄人。
他双手撑在床沿,将她困在自己的怀抱中,眼神温柔似水,在她眉心印下一个吻:“我错了。”
兰穗岁还想挣扎,但他温暖的怀抱和道歉,让心中的恼怒渐渐消散。
再次清洗后,两人相拥而眠。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窗外传来的几声鸟鸣,似在为这美好的夜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