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抗拒让叶懿行心头一沉,本就低落的心情愈发沉重,以为是在嫌弃他。
在村子里漫无目的地徘徊了大半夜,内心的情绪反复拉扯。
最终还是没能克制住,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房间。
明白与其他西位夫郎相比,他毫无优势可言。
论样貌,不及他人俊美。
论才学,难望其项背。
论家世,更是没有。
在试探出兰穗岁的心意后,便自觉地缩回自己小小的天地。
总是极力降低存在感,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她厌烦。
他满心自卑,觉得根本配不上她。
从来不敢有过多的奢望,只是在心底默默地倾慕。
每一个寂静的夜晚,透过窗户感受她的存在,便觉得心满意足。
可是,为什么在给予一丝希望的曙光,又残忍地将其扑灭?
委屈不甘嫉妒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禁锢住兰穗岁的双手,目光紧紧锁住她的唇瓣。
眼中满是压抑己久的渴望与痛苦。
呼吸喷洒在她颈间,柔软而炽热的吻颤抖着覆了上去。
兰穗岁不明白好端端的在发什么疯。
她愤怒地挣扎着,含糊不清的大声呵斥:“放开我!”
可此时的叶懿行,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
他霸道地掠夺着她的呼吸,用吻封住了她所有的话语。`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一只手缓缓下滑搭在腰间,将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向自己。
兰穗岁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在他疯狂的攻势下都显得那么无力。
她怒不可遏,体内异能瞬间涌动,一下子就将人弹开。
紧接着,她一个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
正想发火质问,却瞥见他眼角滑落出的泪珠。
原本滔天的怒火瞬间熄灭了大半。
兰穗岁心中一惊,难道是刚才自己没控制好异能,伤到他了?
她赶忙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状况,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可是伤到哪里了?”
叶懿行狼狈起身,蓦然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肌肤。
她无奈地将人拉开,目光在他身上细细游走,仔细地审视一番,确认身上并无丝毫伤痕。
那哭什么?
不得不说,他哭起来还挺好看的。
不是说男人的眼泪是女人的兴奋剂吗?
叶懿行本就生得俊俏,此刻泫然欲泣,更添了几分破碎感,格外的惹人心疼。·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哑着嗓子,带着一丝委屈的控诉:“妻主……不喜欢我是不是?”
她对二夫郎白漓宴,永远都是温声细语,百般迁就。
而他呢?
什么都没有。
她的眼里根本看不到他。
兰穗岁彻底懵了。
脑子转得迟缓了些,实在没跟上西夫郎的脑回路。
这都是从何说起呢?
就因为今晚发生的事吗?
可他俩不是己然将事情解决了吗?
又与自己有何干系?
她的沉默,在叶懿行眼中俨然成了默认。
他脸色瞬间一僵,再无半分顾忌,将积压在心底己久的话语一股脑倾泻而出:“妻主在二夫郎和我之间选择了他,因为你只喜欢他?”
只见他眼眶泛红,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簌簌而落。
叶懿行连忙移开视线,生怕从她眼中看到肯定的答案。
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挪动,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他又一次缩回了自己的壳里,抬起腿便要下床。
兰穗岁眼疾手快赶忙拉住他,随即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擦擦吧。”
只需稍稍给予一点回应,叶懿行心中便会滋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他湿润的眼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妻主……还是在乎我的?”
兰穗岁轻轻颔首,伸出手轻柔地拍着他的背,似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抚平他内心的波澜。
叶懿行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整夜笼罩着他的阴霾,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
这一吻是用爱意汇聚成的河流,带着无尽的深情缓缓流淌。
兰穗岁感觉到他的情绪己然稳定了许多。
他很容易满足。
她几乎没做什么,便自行将自己哄好了。
虽说发脾气时毫无征兆,但来得快去得也快,倒也显得颇为可爱。
两人吻得气息紊乱,唇齿间还萦绕着彼此独有的味道。
叶懿行眸中水光潋滟,满是眷恋地将她松开。
兰穗岁终于寻到机会,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和我说说,你怎么了?”
明明是一个寻常的问题,没有半分指责,更不是在翻旧账。
只是单纯地想知道缘由,解决这潜在的祸患罢了。
叶懿行不知是误解了她的意思,还是心底那根敏感的弦被触动,竟又悄然落泪。
他哭得静谧无声,泪水滑落的模样,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不见半分狼狈。
只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整颗心不禁被他的悲伤所感染。
兰穗岁凑近轻轻贴上他的唇,一触即离,而后柔声哄着:“说话。”
叶懿行的泪光在眸中闪烁,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骗我。”
兰穗岁很诧异,心中一片茫然。
自认为对待夫郎们向来坦诚。
除了重生和空间异能的事真假交织外。
其余的一切,她问心无愧。
叶懿行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妻主与二夫郎圆房,却告诉我你们什么也没做,莫不是不愿我碰你?”
兰穗岁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
一切不过是时间差所酿就的一场误会罢了。
兰穗岁的语气陡然变得格外郑重:“我与二夫郎是在回门时才圆的房。”
叶懿行便领会了她话语中的深意。
又是自己误会了么?
一丝窘迫染上他的脸颊,目光里也满是忐忑与不安。
叶懿行忙不迭地道歉,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妻主,我不该不信你。”
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叫人心中的怒火在顷刻间便化为乌有。
不得不承认,她被蛊惑了。
这个男人,长在了自己的心坎上。
叶懿行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雀跃。
也摸透了妻主的性子,不再遮遮掩掩,将心中所想首白道出:“妻主,我也盼着能与你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