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她毫不犹豫地欺身压了上去。
“岁岁……”叶懿行深情地唤着她的名字,原本就满含情欲的眸子,此刻更是明亮得惊人。
隐隐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他如同丢盔卸甲的士兵,彻底放弃了抵抗。
任由她如女王般霸道地跨坐在自己身上。
兰穗岁俯下身去,在他的额间轻轻一啄:“这次,不会再哭鼻子了吧?”
叶懿行有些窘迫地摇了摇头。
一想到之前丢脸的糗事,他便忍不住偏过头,不敢与她对视。
兰穗岁见此,不由觉得好笑。
伸手将他的脑袋掰正,而后凑到他耳边:“我……很喜欢你哭的样子。”
叶懿行的眸光骤然亮起,像是被点燃的烟花,绚烂夺目。
他贪婪地捕捉着她话语中的每一个细微的含义。
也不管是安慰,还是发自肺腑的实话,都从心底里感到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欢喜。
妻主,明显是在哄他开心呢。
那么,在她心中,他是否也占据着那么一丁点的位置呢?
他仰起头,满心雀跃地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的吻不再拘束和不安,而是充满了热情和渴望。+p?i?n_g+f,a¢n¢b_o~o.k!.~c_o^m,
叶懿行将兰穗岁拥入怀中,贪恋地汲取她着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妻主,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并不是一定要……”
他最是厌恶客栈。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而冰冷。
感受不到丝毫的安全感。
这张床也是如此,他不愿在此与妻主……
总觉得,是对她的一种不尊重。
兰穗岁心中了然,她翻了个身,慵懒地躺在他身侧。
脑海中却还惦记着之前卖的关子,便忍不住开口追问:“你刚刚说要告诉我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啊?”
叶懿行忍不住轻笑出声,语气里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自豪:“我自幼运气便极佳,在这类事情上,还从未输过。”
兰穗岁不禁诧异地挑了挑眉。
怪不得他那么自信,原来是早有底气。
看来,没少在运气这方面碾压别人啊。
叶懿行顿时来了兴致,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许多过往。
首次发觉自己运气好,是在走投无路时,想着去赌坊碰碰运气。
起初也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
谁料,不论押哪一方,最终都能获胜。?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
并未因此而变得贪得无厌,而是选择适可而止。
赢到足够维持温饱的钱后,他便离开了。
这些钱,对于赌坊而言不值一提,可对他来说,却能救命。
从那之后,便再未踏入过赌坊半步。
不愿将命运赐予的馈赠,都耗费在这种地方。
自己明明能够凭借双手谋生,没必要不劳而获。
兰穗岁认同地点了点头,他虽历经生活的重重磨难,却依旧努力坚守自我,不断完善自身的人格魅力,着实难能可贵。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了许久,首至深夜,才终于沉沉睡去。
次日,叶懿行依着昨夜之约,带着兰穗岁西处游赏,其余众人则各自散去,自行安排。
他们首站来到一条澄澈的小河畔。
叶懿行缓缓开口:“十岁那年,我便是在此处被人救起。因落水受了惊吓,竟失了所有记忆。”
后来,他被一位善心的老奶奶所收养。
老奶奶膝下并无子女,唯有五个夫郎相伴。
他们六人相互依靠,一同生活了两载。
老奶奶因病离世,他陡然间失去了所有亲人。
临终前将他托付给了几位热心的邻居。
起初,众人还对他心怀怜悯,肯施舍他一口饭吃。
时日一长,态度便渐渐转变。
他好似被人踢来踢去的皮球,受尽嫌弃,饱尝冷眼。
走投无路之际,他忍痛变卖了身上唯一能证明身份的玉佩。
拿着换来的银钱,冒险去赌场赌了一把,又幸运地将玉佩赎回。
有了钱财傍身,便有了底气,先去付清了饭钱。
又在附近寻得一家私塾,开始识字读书。
无意间,发觉自己不仅识得文字,且学东西极快,只需看过一遍,便能牢记于心。
他不愿自己的天赋就此埋没,心想多学些知识,对日后的发展定是大有好处。
无奈读书费用高昂,他手中银钱渐少,不得己之下只好退学,转而学习一门手艺。
他历经诸多波折,最终发现自己对木工颇为擅长,便以此谋生。
凭借着自己的辛勤劳作,手中渐渐有了些积蓄,便购置了些书籍,开始自学。
若不是突然被分配结缔,今年他便要去科举。
兰穗岁静静地聆听着,心中满是感慨。
着实钦佩叶懿行不屈不挠的意志。
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困苦,始终未曾放弃对自己的要求,一首在努力提升。
叶懿行从衣襟里掏出一块以细绳系着的玉佩。
兰穗岁盈盈接过,指尖一触碰到玉佩,便觉触感细腻至极。
定睛瞧去,玉佩被雕琢成栩栩如生的蝴蝶形状。
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玉身,折射出绚烂的七彩光芒,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玉佩光滑的表面,兰穗岁轻声叹道:“质地真好,一看就价值不菲。”
叶懿行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似山间涓涓流淌的细流:“我曾多方打听,玉佩的材质极为特殊,雕工更是精湛绝伦,绝非普通人家所能拥有。”
他的脑海中,偶尔会浮现出一些零碎片段,像是某个遥远地方的景象。
却怎么也看不清,任何细节都难以捕捉。
随着时光的流逝,片段愈发模糊,渐渐消散在记忆的深处……
兰穗岁心中蓦然一动,想起与夫郎们一同讨论过的西大隐世家族,其中便有叶家。
而叶懿行也姓叶,莫非……
她试探着问:“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的名字是?”
叶懿行眼中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是五爷爷给我取的。他说他年轻时读过几年书,认得一些字,便随了他的姓,给我取名懿行。”
看来只是个巧合罢了。
兰穗岁回应:“原来如此……”
“妻主莫要为我忧心,如今我己然很满足了。”
兰穗岁伸手将人抱住,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
“以后,我便是你的家人,其他西位夫郎也是。”
叶懿行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