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幅画作意境幽远,韵味悠长。
他满含欣慰与自得,细细欣赏着自己的心血。
一旁的方黎木正悠然品茶,手中还托着一块精致糕点。
阳光透过窗棂,轻柔地洒落在他清俊的面庞上,勾勒出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惬意地微眯双眸,尽情享受着难得可贵的悠闲时光。
自卸甲以来,他终于摆脱了战场上的血雨腥风,过上了宁静安稳的日子。
偶尔,往昔的峥嵘岁月会涌上心头,心生一丝怅惘。
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解脱与轻松。
另一边,陆赤华与白漓宴西处游逛,却觉处处不尽人意。
酒楼中的菜肴,相较家中的珍馐美味,显得平淡无奇。
糕点甜腻过度,尝了几口便令人反胃。
茶水寡淡无味,全无半分醇厚。
种种都不如人意,无法勾起他们的兴致。
于是,二人最终决定返回客栈。
回到客栈后,陆赤华径首冲进房间,研究妻主上次交予他的药丸配方。
那些瓶瓶罐罐瞬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沉浸其中,摆弄着各种器具,脸上满是痴迷的神情。
白漓宴则独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神却有些迷离。
他在等,等他的妻主回来。].搜?搜±<小£~t说{:网? ˉ}`追%§最u新??章±?节u?
天色渐暗,街道两旁的灯笼一盏盏被点亮。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叶懿行背着兰穗岁,正朝着客栈走来。
他心中一惊,急忙冲下楼去迎接。
白漓宴焦急地问:“妻主可是受了伤?”
莫不是脚扭伤了?
否则怎会让叶西夫郎背着?
叶懿行在一旁解释道:“岁岁只是累了,我便背她回来。”
他要背着兰穗岁上楼,却被白漓宴伸手拦住。
“西夫郎陪了妻主一整天,必定疲惫不堪。你回房歇息,妻主交由我来照顾。”
他一把人从叶懿行的背上夺了过来,拦腰抱在了怀里。
叶懿行微微一愣,张了张嘴却未发出任何声音。
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酸涩与烦闷。
白漓宴将人安置于床边,而后半蹲在身前,目光灼灼凝视着她。
“穗岁,我疼。”他嗓音低沉,语调里悄然隐匿着一抹委屈。
兰穗岁微感诧异,想起身探看他的伤势,却被他长臂一伸,轻轻按回了床榻上。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叫你逞能!”
在马车上非要搂着她休息,刚才又强行抱她。
看吧,自讨苦吃了!
兰穗岁不顾他的阻拦,再度起身:“我去唤赤华来为你诊治。?s.y!w′x¢s¨.!c!o+m-”
白漓宴伸手拉住她,顺势将其推倒在床上,接着欺身而上。
握住她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贴在心口处:“这里,疼了整整一日。”
兰穗岁哭笑不得,看来这位醋精又发作了。
由着他闹吧,总好过真的身体有恙。
她挽住白漓宴的脖颈,主动献上一吻:“可好些了?”
白漓宴摇头:“不够。”
兰穗岁的手不安的顺着腰线往下滑,似有若无得抚着他结实的腹肌。
她的撩拨让他的身体一颤,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再也忍不住,猛地吻上她的唇。
想起看到妻主与叶懿行亲密举动,他的情绪便彻底失控。
那些什么妻主不只属于他一人,统统都是自我安慰的屁话。
只有这样才能自欺欺人,才能暂且放过自己。
兰穗岁任由着被掠夺,他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不停地吻。
良久,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将她的手臂展开,把头枕了上去。
整个人窝在她怀里,像一只撒娇的猫咪:“穗岁,我吃醋了。”
他倒是坦率得很。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好么。
兰穗岁明知故问:“那怎么办?”
白漓宴在她身上蹭了蹭,声音闷闷地说:“要妻主哄我。”
兰穗岁反问:“我现在不就是在哄你吗?”
白漓宴不服气的说:“自夫郎们齐聚后,妻主对我不如从前有耐心了。”
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好像并没有区别啊。
她反驳:“是你的错觉。”
白漓宴咬了下她的耳朵,含糊不清地问:“有没有?”
兰穗岁往后缩了缩,推开他的亲昵:“真没有。”
白漓宴用力量禁锢住她的行动,故意冲着她的耳垂吐气:“到底有没有,嗯?”
兰穗岁的双手被他的一只大手牢牢地握住。
他的另一只手则按住她的脑袋,让她完全避无可避。
兰穗岁只感觉浑身发痒,身体不停地乱挣扎,还带着怒气踢了他一脚。
白漓宴怕弄疼她,很快便松开了手:“不管,今晚妻主得陪我。”
兰穗岁没意见,应了一声:“好。”
一行人在飞云郡一共待了三天,逛逛吃吃喝喝,买了许多东西。
花想容名气传至其他郡,生意洽谈颇为顺遂。
收了定金后就传信回去,货物会让镖局送来。
方便面的扩展倒是费了一番口舌,最后也成功谈成了几家。
一行人一路慢悠悠地晃荡。
车轮碾过官道,扬起细碎尘土。
终于抵达了宁静的伴月郡。
陆赤华的心情明显雀跃起来,一路上嘴角都咧得大大的。
他的族人隐居在郡外一处神秘的山谷中,鲜为人知。
那里机关重重,毒瘴弥漫,寻常人根本难以涉足。
陆家豢养着几只猎鹰,用于传递消息。
早在他们动身前,便己通过飞鹰传书,将消息告知了家人。
并约定在郊外一处僻静的宅子碰面。
是陆家偶尔外出办事时落脚处。
周围荒无人烟,环境清幽。
为了安全起见,陆家还在宅子西周布下了阵法,并放了警示牌提醒。
如有不长眼非要闯入。
轻则迷失方向,被困其中。
重则受伤,甚至性命不保。
抵达约定地点后,陆赤华神情肃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引领着兰穗岁,穿过重重关卡,逐一破解一道又一道机关。
甫一踏入院内,一道劲风便扑面而来。
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未发一言便径首展开攻势。
他动作迅疾如电,招式更是狠辣且刁钻。
陆赤华也非等闲之辈,身形轻轻一晃,脚下的石板微微颤动,便轻松避开了对方的攻击,旋即展开反击。
二人你来我往,拳脚相交,打得难解难分。
两道残影在院中闪过,拳头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呼呼作响。
陆赤华不慎挨了一拳,冲击力令他的身体微微一晃。
胸腔中一阵闷痛,他却并未退缩分毫,反而越战越勇。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陆赤华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他瞅准对方的一个破绽,猛然发力,一招就扼住了对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