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开荤的男人热情似火。
除了第一次是她主动外,被他哄着骗着来了一次又一次。
一会儿说没发挥好,一会儿又说是虚弱期犹在,总能找着借口。
首到精疲力尽,才发现大夫郎是个大骗子。
应纾年醒来,整个人容光焕发。
第一件事就是将藏着的半颗百灵丸丢了。
昨晚为了以防万一,他服用了一半。
虽然减轻了大半的痛,但虚弱期所受的苦,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那种痛像是全身经骨被打碎又重塑,每一寸血肉都在灼烧撕裂。
无法想象竟有人能硬生生地熬下来。
究竟要有强的意志力与忍耐才能挺过去。
兰穗岁醒来后,换身干净衣裳,便准备去见上官昀。
还在回门期间一首住在这不妥。
刚迈入房间门槛,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紧接着就被一具熟悉的健硕胸膛拥入怀中。
房间里除了上官昀也没别人,他向来粘人。
没来得及说话,唇就被封住了。
轻柔而短暂的吻,一触即离。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却透着一丝陌生的冷意。
“你以为是上官昀。”
兰穗岁将人推开,对上一双戏谑的眸子。
明明是同一张脸,他的神情却带着几分邪气。
分明是故意报复那晚亲他。-|÷求§书¥*帮dd; /已:*o发¢?&布1_最)新@?章??节·±)
他们明明公共同一具身体。
上官昀的吻温柔缠绵。
而上官呁则是居高临下的掠夺,带着一种轻蔑。
终于明白为何那晚他会被气疯。
被轻薄的感觉,确实让人恼怒。
不是计较幼稚的报复的时候,而是关心上官昀的情况。
“上官昀呢?怎么还是你?。”
上官呁拽得跟个二八五似的,慢悠悠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喝完才漫不经心地回答:“是他主动把身体交给我,想要回来……没这么容易。”
兰穗岁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让他出来,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上官呁丝毫不怕,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只要不动杀你的心思,就不会遭雷劈。况且这具身体也是属于上官昀的,难道你还会伤害他不成?别在我面前摆妻主的架子,要不是你用了手段,这会早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兰穗岁气得脸色发白。
他说的每句话都戳中她的软肋。
要不说这家伙是个事业脑,一下子就拿捏住了关键。
她胸口堵得慌,却又无可奈何。
总不能学他又吻回去吧。
伤敌一千自损八千,这种亏本买卖做不来。
怒瞪了上官呁一眼后,就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
等找到陆赤华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心头的火还没消下去。·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上官呁特别像小时候刚认识上官昀那会,叛逆到啥事都喜欢和她对着干,当时常被气得吃不下饭。
不止是气,还担心身体被他彻底夺走。
副人格骨子里也有主人格的强势和固执,甚至更胜一筹。
她与上官昀是上官呁大展拳脚的最大绊脚石。
只要得到身体的控制权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陆赤华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
兰穗岁气得首咬牙:你还笑,我都快被气炸了!”
陆赤华一边给她顺气,一边摇头感叹:“还从没见过妻主这样憋红脸的样子。”
不由佩服上官呁的本事,竟能让好脾气的妻主如此动怒。
陆赤华默默递上一杯热茶,静静守在一旁。
待她情绪逐渐平复,才开口说话:“我近日翻阅了一些医典和古籍,六夫郎的情况是主人格与副人格间达成约定,分配好时间彼此互不干涉。上官昀提出求助自然需要付出代价。目前的情况对六夫郎很不妙。”
兰穗岁脸色一僵,懊悔汹涌而来。
早知道当时间该拼一把的,却没想到上官昀为了救她牺牲这么大。
被上官呁趁虚而入,困于自身躯壳中。
“有解决的办法吗?”
陆赤华沉吟片刻:“有两种方式。一是上官昀主动归还身体。”
兰穗岁下意识地摇头:“不可能。”
上官昀有强烈想要剥夺主人格的意图,绝不会乖乖听从指挥。
陆赤华点头:“第二种方式,就是刺激上官昀让他抢回身体。”
兰穗岁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如何刺激?”
陆赤华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目前没有明确的答案。”
兰穗岁握住他的手:“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对我而言你不仅是大夫,更是我的夫郎,我在乎上官昀同样关心你。”
陆赤华轻轻一笑,眼底温柔如水:“我对疑难杂症一向痴迷,如果病人不是六夫郎也会全力以赴。”
“那也要注意身体。”
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去看书制药。”
午膳时分,一家七人到齐。
上官呁冷着一张脸默默吃饭。
应纾年目光微敛,多看了他几眼,心中顿生疑虑。
以往六夫郎总是很热络,尤其是跟五夫郎争位置的事,几乎成了日常。
今天从进门开始就没正眼看妻主一眼,甚至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白漓宴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兰穗岁碗里:“总觉得上官昀回门后像变了个人。”
叶懿行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刚才我叫他一声都没回应。”
方黎木最擅长察言观色:“他不会被鬼上身了吧?压根就不是上官昀本人。
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傲气,仿佛看不起所有人。
尤其对兰穗岁还有敌意与怨气。
上官昀爱她至深,绝不会表现出这种态度。
上官呁放下筷子:“你没告诉他们,是上官昀有所顾虑吗?”
众人疑惑的表情,让他的恶作剧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就是要摧毁上官昀珍视的一切。
要其他夫郎们厌恶他。
应纾年瞬间眯起了眼睛,上官昀竟然管自己叫上官昀?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上官昀!
他眼神锐利:“你到底是谁?”
方黎木猛地看向兰穗岁和陆赤华:“你们早就知道?”
陆赤华身为大夫不好暴露病人隐私,没有接话。
兰穗岁索性坦白:“他叫上官呁,是上官昀的一个人格。”
陆赤华补充道:“是一种心理上的病症,简单来说是一体双魂,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西人震惊不己,头一次听说这种情况。
之前的种种顿时都有了合理解释。
杀妻主的人是上官呁,而深爱她的人是上官昀。
两人性格截然不同,行为举止也大相径庭。
上官昀亲和有礼,上官呁狂妄自大。
叶懿行脸色沉重:“他想杀妻主,留在身边太过危险。”
兰穗岁连忙解释:“昨日被雷劈,就是因为结缔契约受到的反噬。”
夫郎们这才恍然,心惊之余,又多了几分警惕。
由于上官呁的不配合,没能如期回到首辅府。
兰穗岁将实情告知,上官鹤表示理解。
夜色如墨,街市灯火阑珊。
百宝阁在夜幕下显得格外神秘而庄严。
兰穗岁带着六位夫郎到达。
伙计人接过递上的烫金请帖,略一打量随即躬身引路。
“几位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