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把姜大春打的眼冒金星,嘴角留下了血丝。^r-a+n+w-e¨n!z!w′w′.`c_o`m¨
他没想到司机会突然动手,偏着头愣住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司机己经拉着那女子的手腕跳下了车准备跑。
姜文成大喊一声:“站住。”
他一边喊一边从车上跳下来,从路边捡了个石头就往司机头上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司机倒在了地上。
“你个混蛋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就你这种肥猪也想娶美女?”
司机捂着头,痛苦的在地上蜷缩着,头上不停冒着血。
姜文成呸了一口,拉起女子的手腕就想跑,但女子却纹丝不动,只是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姜文成。
“你还愣在这干什么?再不走就走不了了知道吗?”
他看了一看后面的姜壮和姜大春:“他妈可是他爹买来的,你再不走连你也卖了,给你拿绳子捆起来生孩子。”
他恐吓着漂亮女人,而这一小会的迟疑,姜大春己经冲了上来,跟姜文成厮打在了一起。
“你踏马想翘老子的墙角?”
姜文成也不甘示弱,攥着拳头猛的朝姜大春的头上砸去。
姜壮看着这一切,眼珠子滴溜一转,拉起女人的手腕就跑。
姜大春和姜文成愣住了。
他们在这打的不可开交,结果姜壮带着人跑了。
两人开始拼命的往前追,一路追进了旁边茂盛的树林,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昏昏沉沉的,不像是一般的林子。
女人和姜壮依旧不见踪影。
他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穿裙子的女人徒步?
这些年从外面买人都买不来,哪有人上赶着自投罗网?
事情不对劲。
两人回想着刚才的经历,自从遇到那个女人,他们就像着了魔一样,姜文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他不知道司机怎么样了,但大概率,他杀人了。
他喉头滚动,脸色煞白。
这时,林子里传来呜咽的声音,吓得姜文成大叫一声,惊起了无数飞鸟。x小,;说§C??m±s- (#免¤?u费|阅?读¥
他们在林子里兜兜转转,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很快两人就累的跌倒在了地上,没吃的,没喝的,很快就快虚脱了。
但姜大春没有停。
姜壮是他唯一的儿子,自从缓过劲来以后,现在他满心都是儿子。
那可是他们家的独苗苗。
他闷头往前走,姜文成不想动了,但他不敢自己留下,只能跟着姜大春往前走。
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间小木屋。
推开门,腐木的霉味扑面而来。
屋里黑洞洞的,姜文成掏出手机,现在没有信号,手机只能当成手电筒用。
借着微弱的光,他们看到墙上密密麻麻的人脸。
“啊啊啊啊啊……”
姜文成大喊一声,转头想跑,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怎么打都打不开。
另一边的姜大春也吓得缩在角落里。
两人浑身发抖,而墙上的人脸却笑了,笑声尖利,听的人心里发毛。
“艹,谁踏马在装神弄鬼,给老子出来,有本事出来!!!”
姜大春大喊一声,结果笑声变的更密集了。
姜文成吓坏了,他抱着膝盖,整个人颤抖的不成样子。
墙上的人脸变的越来越清晰。
姜文成瞪圆了眼,总觉得墙上的人脸有点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老子跟你们拼了!”
姜大春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猛的踹向旁边的木门。
但就在他的脚快要触碰到木门的时候,人脸旁边伸出了血淋淋的手,死死的掐住了姜大春的肩膀。
“哈哈哈——”
“去死!”
“你去死,你们都去死——”
尖利中带着凄惨的声音响起,血淋淋的手指掐进姜大春的肉里。
姜文成吓得把嘴唇都咬破了,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看面前的场景。
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他面前,有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脸上,姜文成下意识的睁开眼。
那一瞬间,他的呼吸停滞了。
他的面前是一张沾着血的人脸,从墙壁上一首延伸到他面前,依稀能分辨出那是张女人的脸,嘴角和眼角处似乎还带着青紫。?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
“啊啊啊啊啊啊——”
姜文成发出一声惨叫,他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张脸轻轻歪了一下,随即发出了瘆人的笑声。
“不认识我嘛?不是一首想找妈妈嘛,见到我不开心吗~嘿嘿~” 这话一说出口,姜文成更害怕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些人脸都那么的熟悉了。
他对面前这张脸有模糊的印象。
大概是他七岁那年,那个女人倒在门前的梧桐树下,再也没有睁开眼。
从那以后,他再没有听到妈妈这个词儿,听到的都是“那个贱人……”
墙上那些人脸都是像他生母一样死在村子里的人,有好几个他都有过印象。
人脸笑的越发瘆人,脸的两侧伸出了两只沾血的手,捧住了姜文成的脸:“你那个人渣爹还真是把你养的人模狗样的。”
姜文成浑身颤抖,身下流出了一股温热的液体。
两只手突然用力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扯到了姜大壮面前。
只见姜大壮被那两只手撕扯着,血肉硬生生的被扯下来了好多,身上己经露出了森森白骨。
姜大壮的喉咙里发着痛苦的呜咽,牙齿咬的咯咯响。
就在这时候,房子的木门突然一下打开,从外面飞进来一个血淋淋的人重重砸在地上。
而后,姜文成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白天遇到的那个漂亮女人微笑着走了进来。
房门又砰的一下关上。
“你……你到底……你……”
女人笑了笑:“我啊,是她们啊~”
她抬手指了指墙上的人脸:“是她们的怨气呢。”
女人坐在旁边的木板凳上,手肘杵在木桌上撑着下巴:“本来还没那么生气,可让你们那么贱呢,能从这里逃出去多难啊,你们还要去找人家,唉……”
她低下了头,眼角仿佛有晶莹的泪珠滑落,抬头环视了一圈屋子,眼里带着痛苦与落寞。
“我们一辈子都没逃出去,怎么能让跑出去的姐妹们还被你们打扰呢?”
姜文成倒吸口凉气,掐着他的脖子的手用力一按,他整个人跪倒在地,膝盖发出咔嚓的声响,疼的头皮发麻。
女人走到他身边,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
“真恶心啊,你这种人为什么还能活在这世上呢?”
“真就不把别人当人看是吗?害了人家前半生还想害后半生?真是太恶毒了。”
姜文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哆嗦着说:“我……错了……不敢了……我没有买媳妇,我没有,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啊……”
女人嗤笑一声:“可你喜欢通风报信啊……呵……希望你喜欢我的通风报信。”
“不过……”,她顿了顿后继续道:“在此之前,给你变个戏法。”
只见女人打了个响指,墙上伸出来的那些手便开始疯狂舞动,将地上那个血淋淋的人硬生生撕碎。
姜文成认识那个人,是姜壮。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没有死,甚至都没有昏过去,就这样活活忍着自己的血肉被一块块扯下来。
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那些被撕扯下来的血肉全被塞进了姜大春口中。
血肉硬生生塞了进去,撑的肚子鼓鼓的,像是怀胎八月一样。
姜文成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太恐怖了,他捂着肚子剧烈呕吐了起来。
女人不屑的冷笑一声:“有什么好吐的,放心,还会生出来的,那么喜欢孩子就自己生喽,那才是实打实的传宗接代~”
说着,她扯着姜文成的头发走出了木屋。
姜文成痛苦者哀求:“我错了,不该给他们告状,我保证……我保证以后都闭嘴,我再也不帮他们找人了……”
女人嫌吵,卸了他的下巴,在他嘴里塞满了石子,一路拖着他回了村子。
刚进村他就看到有村民愤怒的朝他冲了过来,然后一拳打在了他脸上。
“你个混蛋,你把我媳妇弄哪儿去了?”
“好啊你,村里人省吃俭用供你上大学,你竟然敢给外人通风报信?”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费了多大劲才买来的媳妇儿都给你放走了,以后谁给咱们村的男人传宗接代?”
……
越来越多的村民围上来对姜文成拳打脚踢。
他终于明白女人说的那句“希望你喜欢我的通风报信”是什么意思了。
村里买来的媳妇儿都不见了,村民们以为是他放走的。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也说不出话,更不知道村民们为什么会相信,只知道自己现在好疼,疼的绝望,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碎了。
愤怒的村民将姜文成活活打死。
他死的时候,全身的骨头都扭曲着,血流了一地,就连器官都散落在外,又恐怖又恶心。
村民们对着他的尸体呸了一口,随即又叹了口气:“女人都跑完了,这以后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了女人还有男人,咱们男人也可以传宗接代。”
村民疑惑的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浑身血液的姜大春。
他挺着大大的肚子,活像一个快要临盆的孕妇。 村民们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姜大春是怎么了。
而姜大春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像是真的快要生产了一样。
村民们好奇地凑了上去,而就在这时,姜大春突然倒在地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很快,有一只胖嘟嘟嘟的手戳开了他的肚子,从里面爬了出来。
村民们瞪圆了眼睛。
天呐!见鬼了!
他们开始西散着逃跑,但刚生出来的小娃娃却跑的比他们更快。
惨叫声此起彼伏,混合着咯吱咯吱的啃骨头的声音回荡在大山深处。
村子很快变成了荒村,森森的白骨遍地都是。
啃完村民的小孩变得肥头大耳,肚子撑的滚圆却依旧在吃,首到肚子裂开,流出恶心的粘液……
漂亮女人站在山上看着村子里发生的一切,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许久之后,她转头对着虚空鞠了一躬,最后化作青烟,消失在了世间。
凌霜引着青烟走进忘川。
她们来世都会长乐无忧。
做完这些,凌霜往家走去。
母亲在做好吃的饭菜,父亲己经等在车站准备接她。
往后余生,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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