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婷和田翠花一番询问后,可算摸到了亿安娱乐的大门;
仅仅是大门,看着都那么气派,不敢想象这里面的老板多么有钱!
正午的太阳很是毒辣,烤得母女两个汗流浃背的,头发湿哒哒的紧贴着头皮,站在亿安的门口斟酌又斟酌,望着气场十足的安保人员不敢上前了……
来之前有多么怒发冲冠,俨然一副要找李安雅算总账的模样,来之后就多么的怂!
“你去跟他们讲,你可是这亿安未来大小姐的妹妹,他们靠着亿安吃饭的,怕什么?”
田翠花抱紧了她怀里的那个破布袋子,偷摸摸的瞥了眼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劝撮着闺女上前。
李安婷也是,又怂又嫉妒,她也怵门口那人高马大,气场特别强的安保人员,就扯了扯田翠花的衣服:
“妈,你去,你可是他们未来大小姐的大伯娘,你是长辈,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田翠花哪里敢,她典型的窝里横!
“你说,你安雅姐她们什么时候下班啊?”
她想的很好,下了班总要出来的吧,而且安雅可是这里未来的大小姐,早退什么的不是很正常?
“那我们……等她出来?”
李安婷一脸犹豫,正扯着脖子往里面张望着,一眼就看到了昨天的那个煞神拎着一个女同志出来,特别是那视线往这个方向扫视过来的时候,李安婷吓得头皮发麻:
“妈,我们快走,快躲起来!”
“什么?”
李安婷慌不择路,扯着田翠花怀里的布包往对面首冲,一会左边一会右边的;
田翠花陡然被闺女这么一扯,破了一道口子的布包彻底报废了,里面的行李撒了一地,一边跑一边捡的好不狼狈!
“要死啦,跑这么快做什么?”
田翠花心疼自己的破布包,整理着自己的行李,冲着闺女的背部重重的拍了几下。~d¢i.y-i,k¨a*n~s\h~u-.+c′o+m?
李安婷躲在死角处喘着粗气,时不时伸出头往外面看一眼,见着自己己经远离了亿安的地盘,才彻底了松了一口气:
“妈,我们不去亿安了,李安雅那个贱丫头根本就不认我们这些亲戚,光靠我们俩不行,还得我爸和奶奶来了才能找她们麻烦。”
田翠花粗着脖子,恶狠狠地道:
“我可是她大伯娘,她敢不认我,我就去告她不孝!”
李安婷:“可她昨天自己说了,她不姓李,她不是李家人!”
“她身上留着我们老李家的血,她还敢不认我们?”
田翠花和闺女打嘴仗,真让她去找李安雅她又怂了,只嘀咕着道:
“我们等你爸和你奶奶来,让你奶奶收拾她,再把她弄回老家去!”
“行。′s′y?w?b+o~o!k..,c,o*m_”
李安婷觉得可行,随即又问:
“妈,你手上还有多少钱?我们今天住哪里?我们一会吃什么?早上都没吃呢,我早就饿了……”
田翠花从一堆破布里面翻出了一个用碎布包裹了几层的毛票票,看着一大把,都是一毛几分的。
她们出来的火车票是她男人给买的,上火车的时候就给了她20块钱做紧急用;
她男人说得很好,来这边首接找老二一家,她们就没有用钱的地方,再不行她一个做大伯娘的找侄子伸手也伸得过!
李安婷看着拿钱瞬间绝望了:
“这统共加起来还不到10块钱,我们吃什么,睡哪里呀?”
“你还嫌弃,还不是你造作的!非得把汽水都撬开了,白浪费了10块钱!”
田翠花想起早上白给人家的那10块钱就一阵肉疼,李安婷也是后悔,还不忘咒骂一顿李安雅,摸着肚子可怜巴巴地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饿了……”
“我们先去买俩馒头,再慢慢找找看你二婶一家住哪里吧,还得找到你二婶家,这深市我看了,什么都比家里卖得贵!”
田翠花小心翼翼地把一把毛票票卷起来塞自己裤兜里面,抱着一堆行李怯生生的打量着西周,李安婷只好跟着她妈的步伐,从死角处出来的时候还往亿安的方向看了眼,见没有人追过来后,才松了一口气。
顾初泽带着人走了,就剩下顾宴琛和李安雅两个人。
“媳妇儿,接下来一段日子我可能又得忙一阵了……”
间谍无孔不入,都深入我方腹地了,可不得从上到下再清理一番吗?
而且,他们偏偏要他媳妇的命……
顾宴琛的桃花眼眯了眯,心里暗搓搓的要把那帮家伙连根拔起。
李安雅有些不舍的抱着顾宴琛的腰身,隔着衣服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注意安全,等我忙完了这阵后,回家等你。”
亿安扒拉出来两个境外间谍,这消息终究是捂不住了,各种谣言都有,愈演愈烈,甚至传着传着说亿安挣钱的机密信息被泄露了,亿安可能有倒闭的风险?
韩少丞越听越离谱,在开大会的时候亲自从广播里面说明了这一事情始末经过,躁动不安的职工们冷静了,冷静过后便是一脸的骄傲:
“我们亿安的技术部门这么厉害吗?竟然引得境外间谍过来?”
“你们不知道我们卖国外的那个电脑刺绣机,最初的那版就是买的小日子的改造升级的,我们这款比他们卖得好,他们不得恨我们吗?”
“就是,我妈说了,我来这里上班也算是一种抗日英雄了!”
“听说那些间谍就是我们国家的人,潜伏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我们那位技术大师的命的!”
……
亿安里面热闹极了,深藏功与名的李安雅正在机场送人,继先一步送走了顾宴琛之后,顾、吴两家妇孺也要离开了。
“表嫂,当年的事情……”
李安雅愣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吴千语说的是徐清远,淡淡的表情中透着丝丝好奇,静等着她的后续。
“徐大哥还没毕业,就以优异的成绩让外交部的捞进去了,他一毕业就申请调去了非洲最前线,前一段时间我收到了他邮寄过来的照片。”
吴千语说着,从自己的随身包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李安雅。
那是一张合照,似乎在驻地门口,照片里面好几个人,甚至还混入了一张黑色面孔;
李安雅一眼就看到了中间那个笑得有些含蓄的男人,鼻梁上的镜框犹如五年前看到了那一副,嘴角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干净,还透着丝洒脱,看起来在那边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