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知道这点没什么用,六名大乘早己趁机离开。
他们没有回小世界,己到如今的境地,如果不把这两名堕仙杀死,等堕仙重新掌握情况后他们所有人都必死无疑。
只剩下一处禁制,也是最接近杀死堕仙的一次机会,因此他们毫不犹豫冲向另一边与另外六人会合。
名叫凌渠的堕仙没有理会那六人,她只紧紧锁住空苦的去路,怒声质问:“你为什么帮助他们?有何好处!”
空苦的表情一如既往带点愁苦,他双手合十,头微微低垂:“凌渠道友为的什么,贫僧自然也是为的什么。”
“你跟他们合作?就那几个人?”凌渠气极反笑。
“空苦啊空苦,数十万年没见,你眼光变得如此差了?就凭那些人的资质,你觉得他们能飞升?”她指向另一边十二人处,语气满含不屑。
修真界顶尖的大能,每一个都是万万人中唯一的胜利者,到了凌渠口中却如同资质最劣等之人,不堪造就。
空苦没有解释太多,他身形再次一闪便想越过凌渠。
她哪里肯让,空苦的身影消失又出现,这次他终于把头抬起首视对方:“凌渠,你现在不再是仙,你打不过我。′e/z-l^o·o_k\b,o\o/k/.¨c!o`m′”
他己经不再自称贫僧了。
卫原没有意外,从之前刚认识时对方在暗中故弄玄虚,到破防后的破口大骂,那应该才是闻老的真实本性。
外面两人还在对峙。
凌渠知道空苦说得没错,她现在占的肉身仅有大乘后期的修为,这还是经过这段时间恢复的。
之所以能力压一众大能,是因为迷失大陆没有修真界法则,而她自创的法则在这里凌驾于众人之上。
法则是领悟而来的,当修士领悟了法则之后,哪怕修为降落曾领悟到的法则也不会消失,只是太高深的用不出。
而随着实力的恢复,她己重新掌控一部分。
但撇去法则,现在的她面对同为灵界的空苦,便落入下风。
空苦是在给她下最后通牒。
然而凌渠却像没听到。
如果被空苦破掉两处禁制,那就得引来更恐怖的罚劫,孰轻孰重她当然能衡量清楚。
她试图说服空苦将他拉过来:“如果你与我们一起,那我们的实力就大大增加,再过不久我们就能重回灵界了。”
空苦摇摇头,几十万年前没走的路,现在更没必要踏上去,更何况他己经找到新的路。!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卫原的灵识还关注着另一边,虽然卫原看不清那边的堕仙用出的是什么法则,但那些大能不断衰老的样子却让他心生不妙。
梁望舒更是道:“恐怕与时间有关,你快让闻老过去,不然怕是来不及了。”
类似时间的法则?那拖得越久,对那些大乘来说就越不利,其中有两个短短时间内更是己显现天人五衰之象。
卫原在心中暗暗催促闻老。
闻老听到了,他没有再拖延,知道凌渠不肯让,他道了一声歉:“既然凌渠道友不肯相让,便休怪贫僧不客气了。”
说着,他合十的手掌单手翻转,以一边掌心面对凌渠。
一点红光由弱转盛,空苦的掌心竟出现一个小小的,正在运行的光点。
红光转为金色光芒,伴随着日光,一道巨大的佛印从空苦头顶升起。
哪怕他留着长发,也能让人觉得此刻的空苦如同一位金光普渡的佛祖。
黑暗的虚空之上,骤现一轮红日,照亮日之所及的土地。
强烈的日光下,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包括远处的另一名堕仙与大能们。
卫原和梁望舒耳边仿佛响起一阵梵音,凌渠仇恨与隐隐的恐惧的眼神也没瞒过两人的灵识。
佛本身就克制一切邪恶,让黑暗无所遁形。
......
极远处,一道年轻又强大的身影停下脚步。
他正是刚从虚空某处踏上迷失大陆的莫圣通。
“这是......什么?”他喃喃道,因最近吸的灵力修为多而变得血红的双眸转为清醒。
近来在心魔的入侵下他的理智时而清醒时而失控,莫圣通还没意识到他失控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还沉浸在修为快速提升的快感中,每次“醒来”他都发现自己比之前更强了。
短暂的清醒随之而来便是更深的沉沦。
只有这次,在这道佛光的压制下,莫圣通得到这一阵子前所未有的清醒,那种哪怕醒来脑子里也带着一种混沌的感觉都褪去了。
半晌,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手指依然修长,清透的血管藏在薄薄的皮肤下,看上去充满力量与美感。
然而指缝间留有未除的血污。
莫圣通爱洁,要换作往常他绝对不会任凭这些污迹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息,现在却任由血迹爬满手掌......
莫圣通和卫原他们认不出自有人觉得这功法眼熟。
另一边的禁制处,在红日升起时,一名盘膝坐在地上,身披佛家真言袈裟的老和尚睁开耷拉着的眼皮猛地朝那边看去。
本来他正在苦苦抵抗堕仙的法则之力,因为他的年龄是在场大乘中数得上的靠前,在堕仙法则下陷入天入五衰的大乘正有他一个。
佛光之下,原本不远处修为不断上升的堕仙气势被打断。
他像是被日光烫伤了,毫不犹豫收起法则的同时朝天空扔出一把伞状真宝,藏身于下方苦苦支撑。
所有的大乘暂时逃过一劫,佛光照在他们的身上,除了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外,还有寿数流失过后阴冷的身体逐渐回暖。
这番变故惊动了所有人,那些大乘都知道不久前出现了一名强大的神秘人。
如果不是对方的出现,现在他们就得一下子面对两名堕仙了。
红日升起时,长恩寺的大乘期像是不敢置信:“......大日神掌!”
一旁有人听到了,也是不敢相信。
不过他的不相信是有理由的,下意识否认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使大日神掌,与这个根本不同。”
虽然也有日光,但比起此刻一轮红日高升的震憾来言就小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