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对你做什么。”林瞳将被子拉扯到头顶。
季无声又把被子拉到她下巴处,“你睁开眼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眼睛瞎了,睁不开。”
“给你治好了,快睁开。”
“离我远点好吗,你的乃都要喂我嘴里了,洗澡的时候就在想出来后怎么勾引我吧?呵,心机男。”
“我不是你的情人吗?让你快乐不是我分内的事吗?”
“季无声你这么骚,别人知道吗?”
“不知道啊,就你知道。”
“你在节目上那么癫,你家里人不管吗?”
“他们从来就不管我,从小都让我放手去做。”
“是让你放手去做一番事业,不是让你放手去做鸭,好吗?
哥们你也是地道老北京烤鸭了。”
“还是不一样的,我只当你一个人的情人,这不算鸭。
而且我是抱着上位的念头当情人的,情人只是我的过渡岗位,我的最终目标是丈夫。”
“……那我是不是该夸夸你当情人和做事业一样有野心?”
“不用夸奖我的野心,谁都有野心,你应该夸奖我为了野心而做出的相应付出。”
“怎么说?”
“承认我身材好,承认我有魅力,承认你被我勾引到了,承认你很想吃我。”
“假的。”
“真的。”
“假得不能再假了。”
“真的不能再真了。”
“呵,你就自我攻略吧。”
“呵,你就嘴硬死装吧。.d~1\k!a*n¨s-h-u¢.¨c′o?m/”
“季无声,我发烧了,我是病人。”
“林瞳,我发骚了,我是你情人。”
“……演都不演了,我应该把这段话录下来,放给所有人听,让你颜面尽失。”
“太好了,这样全世界就都知道我是你的情人了,你就必须要对我负责,不能再抛弃我。”
“……”
已经有些困意的林瞳并没有注意到“再”这个字眼。
再:第二次。
她浅浅打了个哈欠,季无声见此,也不再逗她了,倚靠在床边,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困了?”
林瞳眨了眨眼,带着鼻音,呆呆地应了声:“嗯。”
“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好。”
“从前的某一天,农夫在雪地里看见一条冻成冰雕的蛇,把它揣进怀里带回了家。”
“农夫与蛇?我听过了。”
季无声捏了捏她的唇,“不一样。”
“到了家里后,农夫把那条蛇放进了酒坛里。”
“泡酒啊?”
“第二天,他取了点酒尝了尝。”
“蛇没死?”
“很快就吐了出来。”
“有毒?”
“随后他跑到捡到蛇的雪地旁,支了个牌子。”
“?”
“上面写着:禁止随地大小便。”
“……”
捡了条冻屎回去是吧?
林瞳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道:“季无声,这个故事不像你能说出来的。-看-书?屋^ !无\错/内/容^”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眼里含着眷恋,笑了笑没出声。
当然不是我说出来的,是你说给我听的。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反应尤为错愕,林瞳在旁边看着他的神情嘿嘿偷笑,随后两人被突然出现在窗户门口的超严厉老顽童教导主任发现,下场就是——
两人不仅在班级门口罚站了一整节晚自习,还让林瞳在第二天的升旗仪式上当众把说的内容再复述一遍。
听完后,全校学生哄然大笑。
甚至某些年轻老师都在憋笑。
教导主任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黑,堪称调色盘。
林瞳也一战出名,被不少学生在表白墙上表白,尊称一声“捡屎老师”,并将这一事件记为“林瞳简史”。
林瞳:?
捡屎的不是农夫吗?
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不过好在大家都是开玩笑,没什么恶意,她也就懒得管了。
回忆到往事,季无声嘴角都扬了起来。
注意!是扬了起来!不是勾起几个像素点那么简单!
“在笑什么这么开心?”
“笑刚刚这个故事,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一般吧,像我高中时会说的笑话,但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早就从搞笑界功成身退了。”
“嗯,现在是不搞笑了,开搞抽象和搞黄了,尤其是后者,呵。”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无声忽然冷哼一声。
男模?
呵呵。
从前上学时就天天嚷嚷着以后有钱了要去包养男模,长大了也还有这种想法,就连现在失忆了也还有这种想法。
他有时候真想夸夸林瞳为人“专一”呢。
林瞳:“……”
难以反驳。
虽然随着长大,性格和喜好也会渐渐发生变化,但搞黄这件事确实是从一始终。
对不起,她羞愧,她惭愧,但她不改。
“我是炎黄子孙,人黄一点很正常啊,这不是尊重自然发展吗…”
“那你天天嚷嚷着搞黄,真黄到了你面前你又不搞了。”
林瞳:“……”
哥们语气怎么这么幽怨啊。。。
“口嗨和实际,还是有区别的,君子论迹不论心,我还天天说我想当米国总统呢,那我不也没当嘛。
不过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带我去见那些网红男模,以我的性格可能一辈子都只会停留在口嗨,而不是线下真实他们……唔唔。”
林瞳的嘴被季无声捏住。
男人声音变冷,“好了,不许再说了。”
林瞳不是会穿越时空吗?
如果她再穿回那天中午的男模局,他绝对第一时间让那些男模滚蛋。
见男人有些生气和懊恼,林瞳这才慢悠悠道:
“其实我一直想说,虽然他们的长相和身材都确实不错,但他们都不如你。”
“呵,毋庸置疑。”男人自信冷哼一声,默了几秒后,他又小小声,“真的?”
“季无声,你不会这段时间都在因为这个而自我怀疑吧哈哈哈自信哥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啊?!
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段时间不会一边纠结后悔一边自我怀疑吧?脑袋里在天人交战吧?
所以才这么急切地想要勾引我留住我。
好可怜好卑微哦季无声~”林瞳阴阳怪气地嘲弄着。
“……”
她又诈他。
季无声跟关水龙头一样,又捏住林瞳的嘴,关掉那些嘲弄和笑声。
林瞳也想要捏住男人的嘴,只是一时忘记了自己没穿衣服,刚一起身,被子缓缓滑落。
瞥见一抹白后,季无声瞬间扭头。
耳尖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甚至整个耳廓都红得不行。
嘴可以硬,但脸红骗不了人。
林瞳倒是无所谓。
看了就看了。
又不是全漏。
她现在只想反击嘲笑:“刚刚还说我天天喊着搞黄,真黄到了面前就不吭声了。
你不也是天天搞这搞那地勾引我,我真主动了,你却连看都不敢看,你不也是口嗨哥吗?
你甚至还不如我呢,我至少还敢看你几眼,你敢看我一眼吗?”
“……”
“看都不敢看,还当情人呢,你当盲人算了。”
“……”
“好了,可以转过来了,我钻被窝了。”
季无声这才扭头过来,结果入眼依旧是一片白皙,他再次把头转过去。
林瞳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哈哈行不行啊季无声?这么弱啊,好可怜哦。”
男人抿唇,“我这是尊重你。”
“但我同意你看啊。”
“……”
“人不行,还找借口。”
她话音刚落,手腕忽然被季无声拉住,手心径直落在鼓鼓上面。
林瞳身体蓦地僵直,陷入沉默。
“我行不行?”
“……”
行,可太行了,行得甚至让她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