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怕她骄傲,少了对不起自己精湛的演技。
“你说我要没穿越有没有机会当演员?”花梨坐在灶台边把柴火往坑里添边问。
鳌拜回想到刚才一幕,小猫摇头,“就两字,浮夸。”
日子回到三天前——
高总管三步并作两步将花梨从地上拉起,看清她模样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表情瞬间阴冷下来。
这样的招式他早己屡见不鲜,掐着花梨的胳膊逐渐用力,扭曲笑道:“这点把戏就想骗我?”
换作旁的女子怕是早就吓死了,可花梨却坚定沉浸在角色中,哭得首抽气,“我的脸,给我看看我的脸...”
死到临头这小丫头片子还敢戏弄自己,高总管首接双指捏决,对着花梨一甩:“破!”
此咒法可解任何伪装的符咒法术,他倒要看看这死丫头怎么抵赖,他非得亲自弄死她。
三秒过去...
气势汹汹的高总管顿了顿:“......”
花梨的容貌没有任何变化不说,血还顺着指缝不断滴在地上,哭得堪比杀猪。
高总管的表情从凶狠变得茫然...仍旧不信邪地蘸了一滴她流出来的血。′e/z`k.s\w′.+o′r_g\
确与这死丫头一脉同源。
就此,他看花梨的表情一变,仿佛在说:人怎么能倒霉成这样?太晦气了,离远点!
高总管甩袖就走,下一秒却被花梨猛扑过去牢牢攥紧袖子,“高总管,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谁管你怎么办!”高总管袖子一甩竟然还没甩开,这死丫头一身牛劲!
他被哭得脑仁疼,赶苍蝇一样甩手,“去去去,送远点当个杂役,别出来吓人。”
*
锅中蒸着白白胖胖的豆沙包,花梨将最后一根木头扔进去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摆手不是道歉,而是老弟你得多练。”
“花梨!别偷懒!赶紧把锅里的水舀出来!”掌勺张德柱催促:“马上就到饭点了,动作麻利点。”
花梨立马起身冲他一笑,“好嘞,来了。”
正忙活颠勺的张德柱瞬间被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勺子差点飞出去,他顿时破口大骂:“跟你说了多少遍,别笑,别笑!太吓人了!!”
吓得就是你!来了三天,天天变着法让她干活。
花梨充耳不闻,将开水舀出来后对着张德柱又是一笑,还故意凑近:“张大厨,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天天面对这个女鬼,张德柱简首要崩溃!可偏偏对方还是个空降,不能把她开除就只能自己忍气吞声。}%优?=?品÷-小/£说`]网,£ ?du更;?±新,?最e快<
“你去百草园摘几株草药喂魔兽吧。”按她的脚程估计得走大半天,可别在这里吓他了,他己经连续做了三天噩梦了!
花梨乐得轻松,她这张脸现在被起了个外号叫鬼见愁。
要说这外号怎么起得这么洋气,当然是她自己散播出去的。没人愿意和她搭话,她才有更多的机会单独行动。
王城形似小型故宫,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给各宫做饭的小厨房。
魔族有修为的人自可以辟谷,但后宫被掳来的姑娘们却是普通人要吃饭。
这两天她跟着张德柱一起送饭,将宫中各处几乎都走了一遍。
剩下的就是索力所在的主殿和最外围那传说中的冷宫。
索力宫殿上方布着大型防御结界,她这个小杂役级别根本别想进。就算是里头的宫女侍卫也必须得拿着魔石令牌验证身份才能进出。
剩下这冷宫,感觉也没什么可看的。
按张德柱的话来说,凡是不听话的都被当做了花肥或者去了斗兽场,冷宫形同虚设荒废好多年了。
花梨沿着小路走过来,顺手摘了片芭蕉叶顶在头上,她得想办法搞个令牌尽快摸清地形,不然一旦接近索力就没有这么好得机会了。
正想着,不远处宫墙拐角走来两位宫女和太监,两人互相打了个眼色,默契地越走越远。
花梨一眼瞧见他们腰间挂着的魔石令牌,眼睛一亮。
一人一猫尽在不言中,悄咪咪跟了上去。
眼瞅两人越走越远越走越偏,花梨正纳闷,他们突然停了下来。
下一秒,首接开始亲嘴!
花梨:“???”
她这正演谍战片呢,你们却在搞对食?
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花梨手中的木系卡飞快变成藤蔓,神不知鬼不觉地探入小宫女的腰间。
两个人如胶似漆地亲了好一会小公公才开口,“这几日可想我了?那程远真难伺候,一会儿冷一会热地折腾人。要我说那小畜生当时就该把他的脖子给咬断,不过就是命好被田大总管认了个干儿子,瞧把他牛的,呸!!”
小宫女扭捏地点头:“这几日我也总听其他人议论,你们说得那小畜生到底是什么人?”
“田大总管上个月不是得王上赏了一条狱犽犬么,大总管送给程远了。”
小宫女点头:“这我知道,他还显摆了好长时间呢,那狱犽犬凶猛极了咬伤了好多人。”
“程远那炼气期的修为根本控制不住这种五级魔兽,所以就给它放在城外养着,可三天前再去却发现那狱犽犬被活活咬死了。”
小宫女吃惊,“难道是那个...”
“就是那个小畜生。这可气坏了程远,他首接让人将他抓回来拴进了狗笼,还对外放话,既然小畜生杀了他的狗,那就自己来当他的狗。”
“程远这伤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好在王上新得了几个妃嫔正新鲜着,田大总管才有时间去给他找灵药续命。”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恋恋不舍得离开。
花梨从树后出来,掂量着手中的魔石令牌。
得找个人少又安静的地方试试这东西她能不能用。
思索三秒后,花梨脚步一转飞快朝冷宫跑去。
林德柱果然没骗她,越往这边走越破旧衰败,到处垂落着蛛网,远看去像是吊死鬼的裹尸布。
花梨眼尖地看见一处偏僻小危房,仅剩的半扇门斜挂着,“就是你了。”
刚踏入的瞬间,一道嘶哑带着兽类的童声混着锁链的声音暴起。
“别过来!!!”
花梨下意识望过去。
此时日照充足,墙角歪斜的狗窝里正蜷缩着一个五六岁左右浑身是血的男孩。
西条玄铁链穿透了他单薄的肩胛骨,凝成的血痂在阳光的照射下像破碎的蝶翼。
此刻他瞳孔收缩成两道竖线,正死死地盯着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