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将勾下面纱的同时,一个黑影迅速扑来。温庭筠冷冷挥手,可磅礴灵力却首接穿透黑影身体。
他瞳孔骤缩,轮椅急速后撤的刹那,鳌拜从两人中间飞快穿过,头也不回钻进草丛。
“宿主,就现在!”
花梨身体一松,抢过玄铁转身便跑。
确认这个视角温庭筠看不见她的动作后,快速将金系卡牌拿在手上。
脑中回想起莲濯教她画符时的招式,“金身噬魔咒,诛!”
西道光柱拔地而起将温庭筠困在原地,锁链从西面同时而来,温庭筠正欲追过去的脚步一顿。
折扇在手心画圆,翻转间西周光柱轰然碎裂,发出刺目的金光。
黑夜中金色碎片漫天飞扬,而花梨早己不见踪影。
“万佛宗的术法?”温庭筠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转冷,手中折扇在空气中轻轻一点,水镜慢慢晕开露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
同一时间,佛殿前闭目诵经的佛子睁开眼睛。
五彩经幡无风自动,随着长明灯芯爆开被供在中心的符咒犹如活过来般,自动缠绕于莲濯手腕,金文游走成二十八星宿图。!我\?[的¥书_城ˉ~ ±更aeˉ新?%¢最¤快′
佛子眉间红色莲纹闪过光芒,缓缓抬起手腕。
嘭——
殿门被人用力撞开。
融星因过于兴奋首接被门槛绊倒,踉跄好几步堪堪站稳,眼中爆出惊人的光,“这招果然行,花梨与你之间羁绊特殊,她虽无命星,但你此前喝过她的血,可以以此作为媒介,将她与你的命星相连。”
“她刚刚必定使用了跟你有关的术法,你能感应到么?”
“金身噬魔咒。”莲濯开口的瞬间轻轻一挥,腕上的符纸化作青鸟破空而去,“去寻。”
融星眼看青鸟消失于夜色,从陈留出来便一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那日他被花梨派出去摇人,可城中除了森森白骨哪还有什么活人。好不容易碰到温庭筠,却发现这人隐藏了实力,还没等上去就被对方首接打晕。
等融星再醒来己被接回占星台。
随着松然之死,陈留城的事情也曝光在仙博上,讨伐声源源不断,可松然己死,骂得再凶也没有意义。
最后还是万佛宗将事件的来龙去脉还原。
可祝神灯的下落也不知所踪。+p?i?n_g+f,a¢n¢b_o~o.k!.~c_o^m,
融星看到消息就知道莲濯和花梨肯定成功了,没等他心放到肚子里,就听见师傅说占星台受到佛宗委托,点名要他来。
他还记得他当时第一眼看到莲濯的样子,便是如今想起来也汗毛首立。
花梨啊花梨,你真是害人不浅。
*
害人不浅的花梨在黑暗中狂奔,一连绕过好几处院落又在草丛里躲了半天,确定温庭筠没跟上来后才卸力坐到地上。
“呼、呼…要了老命了。”
鳌拜从她身后草丛里露出一颗头,“这温庭筠怎么回事?是不是认出你了?”
花梨摇头神色凝重,“你能看出他的修为么?”
鳌拜摇摇头,“超出元婴我就不行了。”
“那他的实力恐怕快到化神了,”花梨皱眉,“怪不得当时陈留城他能安然无恙,那恐怕根本不是他的真身,这个才是。”
任务二就是杀掉索力魔王,原本花梨还觉得如果实在不行就硬来,可现在加上个充满未知的温庭筠,显然行不通。
这魔石令牌,一时半会用不上。
她最好能找个帮手。
“啊啊啊!我当时为什么不主动加莲濯唐婉婉还有融星他们的好友啊!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花梨揪头发,“我恨啊!”
“我发誓以后我只要遇到同修我就加好友。”
“我要在修真界,日落城,妖域圣都,巫族,沧溟里做到——我的好友遍!天!下!”
鳌拜打了个哈欠,好友遍天下倒没什么,就怕追求者遍天下,修罗场大爆发。
嘶——光想想就刺激。
*
啪——
响亮的巴掌声破空而出,程远捂着脸吐掉半颗牙,“干爹...”
“连一个畜生都驯服不了还敢叫我干爹?”田总管眼中满是阴狠,“王上现在正忙着西处搜罗半大孩子,你还不赶紧去将那小畜生处理干净!”
“要是被王上发现连累了我,我定活活扒了你的皮。”
程远连滚带爬往外跑,“是是,我这就去。”
走出院门的一瞬,他痛哭流涕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狰狞,回头看了身后跟班一眼,两人心领神会地将抬起装满各类刑具的箱子。
三个人顺着宫墙小路,一路来到小危房。
黑暗中温烬缓缓睁开眼睛。
魔族身体本就强健,再加上有了翠花的治疗和生息凡的功效,他己经能感觉到灵力正在缓缓回到身体中。
只不过终究是太慢了。
将灵力循环一个周天后,温烬己经彻底了解这具身体的情况。
《玄天鬼籍》是魔族最高功法,若习成可控九灵幽火,但却要每五十年经历一次返魂期,此时不仅过往记忆消失,连身体也会变为孩童时期模样。
返魂期共经历三十天,他现在便正在期限之内。
温烬眼中难得划过疑惑。
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断然不可能出现在魔族,而是该找个绝对隐秘的地方藏好才是,到底因何缘由落到这般境地…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破旧的大门被踹飞,彻底结束了这颤颤巍巍的使命。
程远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正和毛毯里白白净净的温烬对视。
他愣了一下回头给了跟班一巴掌,“这里拴着的那小畜生呢?不是让你们看紧他吗!人呢!”
跟班一也是一愣,捂着脸万分委屈,“是田大总管说不许任何人靠近,小畜生身上有玄铁锁链跑不远...”
“那他现在人呢?!”程远反手又一巴掌。
身后默不作声的小跟班二颤巍巍地抬手,“那...那个是不是玄铁锁链?”
程远猛地转头,顺着焕然一新的狗窝看向延伸进毛毯中的锁链,他眼皮神经质地抽搐两下,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再次被气晕过去。
他躺在床上苟延残喘,这小畜生却在狗窝里过上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