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顺着她心思来。.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不过奶想想你以后也是要管的,现在开始锻炼刚好,那要不这样你先管你跟阿阳的,等你把你们小家管好了再管咱们大家。”
这个折中的法子一出刘爱红脸色僵硬,没来得及开口小贱蹄子就己经答应了,事情就这么迅速尘埃落定,至于她说不说话也没人当回事儿。
“……”
她离家出走这事好像一个小插曲根本无人在意,只是她在这家里脾气越来越大,以前是秀芳老太的一言堂,现在是她们俩的擂台。
今天摔一个小碗明天砸一个碟子,任何事只要不顺着她心意来就要吵一架。
“干什么活?壮壮才五个月大根本离不了人,我不放心把他留在家里。”
这几个月里熬的最惨的就是刘爱红,她不仅生气还得带孩子,反观这个懒儿媳,自从她把儿子工资攥到手里后日子逐渐过得滋润起来。
毕竟吃住都在家里,每个月的工资就全给她花在打扮上了,这个月买玉兰油下个月九要买洗头膏。·5′2\0?k_s-w?._c!o.m^
一个当妈的人整天打扮的跟小妖精一样。
“什么离不开人?你看看外面都是怎么带的,不行你就背在背上,再大点把他放家里,到时候腰上栓根绳子。”
就跟栓狗一样,有链子关着爬不了多远,偶尔当妈的回家看一眼就行了。
“说了不行就不行,我不去,谁要去谁去。”
说完首接回屋躺着,孩子被稻阳抱到了刘爱红房间,现在又开始哭,刘爱红一边哄孩子一边骂。
“懒婆娘,老娘就没见过这么懒的婆娘,都快饿死了还在家当少奶奶,谁家日子这么过的?”
秀芳黑着脸从里头出来,刘爱红赶紧添油加醋告状,主要目的是希望婆婆能够让她下地干活多挣几个工分,或者把儿子工资交出来,实在不能让她这么浪费。
稻阳夹在中间完全不敢说话,秀芳咬着牙,“先让她把壮壮再带大一点。”
又是一张毫无期限的空头支票,不过刘爱红又觉得日子能熬了起来。
对,等孙子再大一点不用吃奶了就把她轰出去。!t.i.a-n¢x+i*b`o¢o/k~.^c¢o′m.
……
壮壮1岁时杨琴英居然攒料给自己做了身衣裳,刘爱红差点没气吐血,“我儿子都多久没新衣服了?壮壮都这么大还没一身新衣服,你这个当妈的就知道自己臭美也不说给他做一件!
没见过你这么当家的,下个月开始阿阳工资必须交到我这儿。”
“不行”
“你说不行就不行?天天躺家里什么也不做,靠着我儿子工资,居然还这么浪费!阿阳工资交到我这儿,你要不下地挣工分一口粮食别想吃!”
秀芳显然也赞同,两人都觉得家里不能养一只米虫,不挣粮食就罢了,大手大脚浪费,多厚的家底都经不住。
杨琴英不同意,后面也真没下地。
秀芳跟刘爱红气坏了,两个人当天就没做她的饭,“吃什么吃?你就饿肚子吧!”
杨琴英二话不说拎锄头把铁锅锄了一个坑,又把灶台拆了,等刘爱红进厨房时里面尘土飞扬,一堆黑乎乎的砖头散落在地上。
“贱人!老娘看你是不想活了!”
杨琴英从橱柜里翻出一个大碗,舀起灶灰冲她扬过去,“咳咳咳咳”
刘爱红咳得肝肠寸断,感觉自己喉咙里积了一斤灰,“……你!”
“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凭什么不给我吃饭?我不吃你们以后也别想吃!”
如果不是稻阳来的及时,她不仅要把灶台拆了还想把厨房砸了。
“小英”
秀芳跑过来时气得浑身都在抖,她一辈子把三个儿媳都拿捏的死死的,后面也是年纪大了管不了才让她们分了家,现在居然被一个孙媳妇儿蹬鼻子上脸。
“你为什么要把家里灶台砸了?”
“没有为什么,我说了我没饭吃你们也别想吃。”
秀芳一首觉得跟孙媳妇儿动手传出去不好听,今天实在没忍住,尖叫着扑过去打她,杨琴英虽然实战经验不多,但架不住她年轻。
而且这一年来好吃好喝供着,从不下地干活,除了最开始失利了几次,到后面居然跟秀芳打的有来有回。
“你妈怎么教你的?居然对长辈动手!没教养的东西!”
“你有教养,你妈最会教你,让她最后现在把你带下去,你个老不死的!我也忍你很久了!”
缓过来的刘爱红也赶紧加进去,二打一杨琴英当然不是对手,但她不服输,就算自己身上挨两下也必须得给她们来一下。
年轻人扛得住,秀芳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太太,刘爱红一年来都没睡过几个好觉,根本没这个体力也挨不住多少打,看起来居然伤的比杨琴英还重。
村长来时还格外震惊,稻阳那个不声不响的媳妇儿居然把婆婆跟奶奶都揍了。
按例各打五十大板,村长苦口婆心劝杨琴英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打人,那是野蛮人的行为。
还以为她能听进去,但到最后村长三天两头就得来他们家一次,林家怎么不算后继有人?每代都有一个难缠的刺头。
三个女人一台戏,还都是武打戏,有段时间祖孙婆媳三代出门脸上都有伤,谁也没讨着好谁也不愿意认输。
至于家里那两个男人根本管不了她们。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报应,杨琴英觉得自己的报应就是林家,作为报答,她也会努力成为他们的报应。
……
七六年发生了许多大事,先是总理去世,没几个月主席也去世了,整个国家陷入巨大的悲痛当中,大家根本无心农业生产,广播报纸街道各处都在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