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照出他孤寂的背影,感觉他像是等待恩主宠幸的小可怜。
她心中闪过一丝愧疚。
是她将人绑回来,却又将人晾在这儿几天不理。
派给少年郎的两个护卫,一个私自去了镇北军,一个又被蒋渊给抓走了。
独留下少年郎,一人在这儿傻傻等,像个被抛弃的小可怜。
“禛郎,我家侄儿,不幸染上麻疹,我怕过病气给你,这才几天不敢回这个院子。”
萧昀旭不敢回头,他感觉自己脸颊烫的难以自持。
不想伍梦甜看出异常。
“现在如何?”
“病情己经控制住了!”伍梦甜微微松一口气,没敢走到凉亭,“我来之前,李太医刚给我把过脉,我也没事!”
萧昀旭嘴角勾起一抹笑,揣着明白装糊涂,“甜甜,你给我的护卫,都不见了!”
“被我派去做别的事去了!”伍梦甜不敢说出真相。
怕少年郎多想,毕竟是她将人绑回来做她的外室。
怎能叫人受委屈?
“禛郎,今晚就先让温九侍奉你梳洗吧!”
“你要走了?”萧昀旭听出伍梦甜要走,连忙转过身。
灯笼的红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两人隔着凉亭对望,像一对即将分别的恋人。
看见少年郎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舍,伍梦甜心中一滞。,狐′恋,文,学¨ \追^最¢新′章?节·
“再等三天!”
“李太医说,我侄儿的病情虽然己经控制住了,但麻疹有潜伏期,我近身照顾侄儿,目前没有感染......”
伍梦甜的话还没说完,少年郎突然朝她快步走来,还不等她反应,就一把抱住她。
宽阔的怀抱,紧紧相拥的身子,急促的心跳声,让伍梦甜心中有股说不出的踏实感。
就是那种劳累一整天,回到家,爱人踏实的拥抱,好似漂泊一天的心有了港湾。
“小乖乖,不能再抱了,我还不确定有没有......”
“我不怕!”萧昀旭抱着伍梦甜,想让她也歇一歇。
她一个女儿家,既要支撑伍国公府的产业,还要照顾年幼的侄儿,还要应对蒋家。
她一定也很累。
“禛郎!我喘不上气了!”伍梦甜感觉少年郎收紧的怀抱,像是要将她融入他体内。
她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
这才几天啊?
她就将一个看破红尘的少年郎,给彻底征服了!
瞧瞧这粘人劲。
可比之前那只遗弃她的小狸花猫可爱多了!
想到这儿,伍梦甜撸了撸少年郎的后背,摸到少年郎一头光滑似绸缎的长发。
不禁羡慕起来。
“禛郎!你这头发养的真好,摸起来手感很好!”
“姑娘!”贺管家一进别院,就听见这句‘摸起来手感很好’,惊得平地踉跄一下。?du咸?{鱼:看?.书)2= ÷无t?错·′?内\;容~%
我的国公爷呀!
你何时归?
你快管管你家姑娘吧!
哎!
门口还有这么多竖着耳朵,在偷听偷窥的府兵,姑娘她,她怎么就敢上手了?
这这......
比纨绔子弟逛青楼。
还放荡不羁。
贺管家深吸一口气,转身出门,训斥门口的府兵。
“有没有一点儿规矩?”
“一个个眼睛朝哪儿看?耳朵都快竖起来了,你们是属驴的吗?这么热衷偷听?”
“贺管家!”府兵们各个低下头,想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我们不敢了!”
“都规矩点儿!”贺管家训斥完府兵,心中憋着的气,卸掉一半,又深吸一口气。
勉强扯出一抹笑。
“姑娘,老奴听见你说,要派一百人去蒋国公府要人?”
“贺叔,是觉得一百人不够?”伍梦甜挣开少年郎的怀抱,转过身看着贺管家。
贺管家又深吸一口气,“姑娘,您才告了三皇子,如今又这样命人去闹蒋家?老奴怕...”
“不用怕!”伍梦甜笑得嘴角勾起,“或许这一波一闹,蒋家就该上门提退亲了!”
萧昀旭神情一顿,以他三哥的盘算,蒋家一样不敢退亲。
“......”贺管家嘴角一抽,“姑娘,那您的悍名也随着这一举,传遍整个萧国了!”
“如此甚好!”伍梦甜一点儿不在意,“贺叔,等我将来去游历天下,岂不是少了很多麻烦事?”
萧昀旭身子一震,她想退掉蒋家的亲事,去游历天下?
“姑娘,当真不再考虑考虑?”贺管家快哭出来了。
“贺叔,您放心!”伍梦甜一眼看出贺管家担心什么,“将来我爹凯旋,我亲自跟他解释!” “......”贺管家轻叹一口气,狠狠瞪萧昀旭一眼,转身离去,用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嘀咕着,“男色误我家姑娘呀!”
萧昀旭嘴角一抽,余光偷偷看向伍梦甜,她也这么认为吗?
“哈哈哈...”伍梦甜一眼看出少年郎眼中的困惑,不禁笑起来,“贺叔夸你好看!”
萧昀旭嘴角扬起,所以,她也觉得他长得好看?
蒋国公府,蒋渊端着一杯酒,靠在椅子上,斜眼看见被按在地上的齐东洲。
“扇!”
“继续扇!”
“扇到他招为止!”
“...休想诬陷我!”齐东洲的脸,肿的像是嘴里含着一个包子,说话含糊不清。
“主子一定会救我!”
“救你?”蒋渊站起身,提着酒坛子一摇一晃,走到齐东洲的跟前,“你在做梦!”
说着,想起齐东洲在伍国公府扇他的那一巴掌,顿时咬紧牙根,抡起酒坛子就砸。
“哗啦!”
一声响。
酒坛子重重砸在齐东洲的头顶,酒水像溪水一样,顺着齐东洲的脸颊朝下流。
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很快落在地上的酒水,变成了血水。
齐东洲被砸的脑袋嗡嗡嗡响,天旋地转的站不稳。
眼一黑,刚晕过去,就却被一瓢冷水,狠狠泼在脸上。
他打个激灵,整个人又清醒过来,瞪大眼睛怒视着蒋渊,“主子一定会替我讨回公道...”
“还敢嘴硬?”蒋渊扬起手,一巴掌抽在齐东洲的脸上。
“自古以来,女子以夫为纲,你主子再肆意妄为,也有嫁进蒋国公府的一日。”
“到那时,她现在做的每一桩事,本世子都会让她悔不当初!”
蒋渊说着,就想起近日在伍梦甜手中遇见的挫折,扬起的手,就逐渐控制不住。
“啪啪啪!”
蒋渊咬牙切齿,把心中的怒火全发泄在齐东洲的身上。
“让你退婚?”
“让你嚣张?”
“让你发疯?”
“知不知道错了?”
“...错驴球子!”齐东洲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蒋渊这个没种的窝囊废,对付不了伍梦甜,就拿他撒气?
“还敢骂本世子?”蒋渊气得揪起齐东洲的头发。
“你不过伍国公府的一个府兵,就敢学你主子的嚣张?”
“蒋实,给本世子,把这个刁奴的舌头拔下来!”
齐东洲瞪大眼睛,蒋渊这个狗彘之人,真拔他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