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你为何很怕我?”
“......”林礼晖咽了咽口水,勉强挤出一抹笑。
“输怕了!”
“对,就是输怕了!”
“表妹,你是不知道,他下棋战术精妙,才思敏捷,表兄对他又敬又怕!”
萧昀旭暗自松一口气,对林礼晖的随机应变很满意,“我下次让你一子?”
“...不用不用!”林礼晖干笑着接住这话,“我现在就回家,再多练练。”
说着,一把拉起发愣的孟宛婧,“娘,咱们回家!”
“吃个饭再走!”伍梦甜笑着开口挽留,“不急于一时。”
“不了!我回家还有要紧事!”林礼晖心乱如麻,不敢留在伍国公府吃饭。
生怕太子殿下又把奇奇怪怪的问题,抛给他。
看见林礼晖走的跟有人追他一样,伍梦甜失笑。
“小乖乖,你真厉害!”
“你把我表兄赢的,见到你,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这以后怎么教你?”
萧昀旭失笑,没有接话,父皇有意让他处理朝堂事,他现在不方便。
有了林礼晖的掩饰,他每日可以在藏书阁,把父皇交给他的差事办了。
等蒋家退婚后。
他这个太子,应该可以光明正大恢复身份了。^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几天,伍梦甜为她表妹的事,心情不大好。
今日能跟她表妹一起走动,应该是解开心结了。
是时候,让伍梦甜心甘情愿承认与他的关系。
“甜甜,我有话跟你说,咱们去荷花池好不好?”
伍梦甜点头,看向孟东珠,“东珠,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不去!”孟东珠笑着摇头,“甜姐姐,我在藏书阁看一会儿书。”
“那让荣嬷嬷陪着你。”伍梦甜说完转身就走。
看见伍梦甜出门,齐东洲眼疾手快进入藏书阁,把太子殿下写的字收起来。
荣嬷嬷满眼懊悔,她怎么就没这小子反应快?
太子殿下的字价值千金,拿回家足以当传家宝。
*
“晖儿!”孟宛婧坐上马车越想越不对劲,“你怎么好像很怕甜甜的那个外室?”
林礼晖好似被咬到舌头一样,沉默半晌问道:“娘,你有没有对他说过不敬的话?”
“娘说了可多了...”孟宛婧一字不差把她当初劝诫伍梦甜的话都说了一遍。
看见儿子脸色越来越差,她察觉出不对劲,“晖儿,甜甜的那个外室到底什么来历?”
林礼晖咽了咽口水,不敢如实说,怕自家娘藏不住秘密,到时候被太子问责。
思量半晌道:“娘,你以后对那位公子客气一些,他将来成就在蒋世子之上?”
“这么厉害啊?”孟宛婧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林礼晖点头,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内心的震惊。
看见儿子点头,孟宛婧高兴的大笑起来。
“晖儿,那你可要抓住机会,好好教他!”
“等他考到功名,当了官,你表妹后半生就有指望了,我看谁还敢笑你表妹?”
“......”林礼晖点头,没有接自家娘的话。
心想,等表妹外室是禁欲太子的事爆出来,他娘会不会吓得晚上睡不着觉?
还有姨丈归来,发现表妹把太子绑回做外室,会不会吓得当即进宫请罪?
京城的水浑了!
*
荷花池旁的凉亭内,萧昀旭目光灼灼看着伍梦甜。
“甜甜,我的心愿是,想要和你缔结一个平等的婚约。”
“平等的婚约?”伍梦甜满眼诧异,没想到少年郎琢磨这么久想与她缔结婚约。
“小乖乖,你理解的平等婚约是什么样的?”
萧昀旭牵起伍梦甜的手,一字一顿,很认真说道。
“甜甜,我一生不纳妾,与白首之约一样,一生只忠于你一人。”
“婚后也绝不拿‘男尊女卑’来约束你,你永远都可以这样肆意妄为,做你自己。”
少年郎说这话的时候,漆黑的眼眸只有她,伍梦甜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但她时刻记得。
在这场感情中,她是拥有强权的人,她才是主导者,她是强者,少年郎是弱者。
强者无需弱者的承诺。
相反,少年郎此刻说的话,更像在跟她求名分。
“小乖乖,你一首这么讨我喜欢,我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是不可以!”
萧昀旭眼眸一亮,内心的欢愉藏不住,看向一旁在偷笑的齐东洲,“拿来!”
“来了!”齐东洲小心翼翼掏出一个卷轴,递给萧昀旭,然后退出凉亭。
萧昀旭将卷轴打开,平摊在两人的桌前。
伍梦甜满是好奇,凑近一看,整个人都僵住。
“你想与我签婚书?”
“是!”萧昀旭点头,眼中满是期待,“婚书是我们两人彼此间的承诺。”
“签不了!”伍梦甜失笑,“我现在与蒋渊的婚约还没解除,再与你签婚约,蒋家能把我告到牢底坐穿。”
萧昀旭眼中的欣喜,一点点散去,“甜甜,我们不去官府报备婚书,也不行?”
伍梦甜揉了揉眉心。
她的少年郎比较守礼,她不给他签婚书,两人大概是生米煮不成熟饭。
她想要解除与蒋国公府的婚约,报复蒋渊养外室的事,必须生米煮成熟饭。
这时代的婚书,不去官府备案,属于无效婚书。
私下许少年郎一纸无效婚书,虽然有点儿冒险。
但也不是不可以。
“小乖乖,写婚书这么大的事,应该择个吉日。”
“好,择个吉日!”萧昀旭快速收起婚事,“甜甜,我现在就去择吉日!”
伍梦甜扶额,男人索要名分,竟比女人还积极!
次日,林礼晖散值,马车刚转到路口,就被秦子溯带着皇家护卫堵了。
“下官拜见秦世子!”
秦子溯居高临下看着林礼晖,“林礼晖,林家二房长子,今年二十,尚未婚配,现在任正七品翰林院编修?”
“正是下官!”林礼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他一首安分守己,怎么惹到秦子溯?
“别慌!”秦子溯笑着翻身下马,提着一包东西,坐上林礼晖的马车。
“本世子随你一起,去一趟伍国公府。”
林礼晖咽咽口水,想问秦子溯是不是找太子殿下有事?
话到嘴边又不敢问。
很拘谨地看着秦子溯。
秦子溯坐上马车后,就一首在偷偷打量着林礼晖。
自然将林礼晖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底。
等到马车行过热闹的街道,转到偏移的街道。
秦子溯一个指令,将林礼晖身边的人都支走,留有几个皇家护卫远远守着。
“林大人,你可知本世子找你什么事?”
林礼晖迟疑一瞬道:“下官愚钝,还请秦世子明示!”
“不错,嘴挺紧!”秦子溯满意点头,把手中提着的东西,扔到林礼晖怀中。
“你看看!”
林礼晖满是不解,小心翼翼打开包袱,看见里边是满满一包奏折。
吓得手开始发抖。
噗通一下跪在马车上,抬头看向秦子溯。
“下官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