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你终于要如愿了,姨母陪你一起去!”
孟宛婧激动的破了音,一把紧紧抓着伍梦甜的手。·l¢o·o′k¨s*w+.!c-o′m,
伍梦甜失笑,她布局这么久,蒋国公府终于上套,可别被哭包姨母搞砸了!
“姨母,一切都在我掌控中,一会儿你什么都别说,就拿帕子一个劲哭就行。”
“啊?要我哭?”孟宛婧愣住,瞪圆眼睛看着伍梦甜。
“甜甜,你说哭多了,福气容易哭没了!”
“姨母最近日子过的可畅快了,许久没有哭了!”
伍梦甜抽出手,“姨母,那就算了,你别去了!”
“不,姨母要去!”孟宛婧精神一振,“大不了姨母掐一把大腿,一定哭到你退亲!”
伍梦甜有点儿被哭包姨母可爱到,“姨母..真好!”
孟宛婧头一次听到外甥女夸她,一激动,眼泪顺着眼眶,大颗大颗滑落。
伍梦甜惊呆了。
一步一回头。
她姨母这哭包技能,真是生错了时代。
换个时代,高低都能混个哭戏影后当当。
孟宛婧一边走一边哭,走到正厅,眼睛哭红了。
伍梦甜坐在主人位,哭包姨母很自然坐在她身侧。
贺管家领着蒋国公、蒋国公夫人、蒋渊、上官姌进门
伍梦甜没有起身,刻意沉着脸,看向蒋国公。
蒋国公经历两次中风后,新长出来的头发茬子,白了一半,看着苍老了十岁不止。~|微$£?趣?>小{说=|,网?] u更2?新+[t最2§?全\?±
眼神也颓废几分。
她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她。
蒋国公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
“甜丫头,好久不见,你精神头比之前还好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伍梦甜笑盈盈接住蒋国公的话,“这不,眼瞅着婚事将近了!”
此话一落,屋内几人的神情,一个个全都变了。
孟宛婧忘记了哭,手持着帕子满眼不解看向伍梦甜。
她外甥女不是要退亲了,怎么还一副很期待嫁的模样?
蒋渊气得额头青筋凸起,站起来手指着伍梦甜。
“伍梦甜,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荡妇,休想嫁进蒋家!”
“蒋世子手指好了?”伍梦甜眼眸转冷,看向蒋渊。
听见这话,门外候着的府兵,纷纷看向蒋渊。
蒋渊吓得一震,心底怒骂一句‘女疯子’,下意识握紧拳。
伍梦甜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侧眸看向蒋国公。
“蒋叔父,众人皆知,我兄长中了钺国的美人计,导致我父亲战前昏迷不醒,现在靠我兄长一人支撑着战事!”
“我们伍国公府正是需要你们蒋国公府这门姻亲的时候,我是不会同意退亲的!”
孟宛婧愣怔住,她外甥女这话什么意思?退还是不退?
她都糊涂了!
“由不得你不退!”蒋渊听见这话,尾巴都翘起来了。{小±说??宅* ?@免??费d?<阅?.读#~
“伍梦甜,你婚前失贞,不配进我们蒋国公府的门!”
“甜丫头!”蒋国公也越发坚定要退亲的心思,“我们蒋国公府是书香世家!”
蒋国公夫人冷哼一声,微微抬高下巴,满脸不屑道:
“伍梦甜,我上次好心劝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现在想嫁我们蒋国公府,晚了!”
“所以?你们铁了心要退亲?”伍梦甜猛然站起身。
眼神如刀子般扫向几人。
“我们伍国公府正得圣宠的时候,你们不退亲!”
“现在我们腹背受敌,你们就急着上门退亲,你们信不信我去先告你们背信弃义!”
孟宛婧身子又一颤,看不懂外甥女闹得哪一出?但不妨碍她听着这话心底酸的难受。
“呜呜呜......”
孟宛婧这一哭,越发让蒋国公府坚信伍梦甜不愿退亲是真。
蒋国公夫人下巴扬得更高,满眼嫌弃孟宛婧。
“哭哭哭,就会哭,你早听我的话劝一劝她,又何须闹到今天这个局面?”
孟宛婧哭声一滞,当即哭的更大声了,“呜呜呜...”
伍梦甜心中给哭包姨母点赞,抬眸看向蒋国公。
“蒋叔父,不知你一条命值多少银子?”
蒋国公瞬间脸色转黑,“甜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众人皆知,我爹对蒋叔父有救命之恩!”伍梦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打量着蒋国公。
“现在我爹昏迷不醒,随时有可能丧命,一旦我爹丧命,我兄长一定会被问罪!”
“我们伍国公府,正是需要姻亲支持的时候,你们不仅不帮忙,还想要上门退亲?”
“蒋叔父,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爹的救命之恩?”
蒋国公被怼得心头一梗,“甜丫头,之前不是你一首闹着要退婚吗?”
“之前我爹还未重伤昏迷!”伍梦甜道:“我好商好量与你们谈论退亲,你们不愿退!”
“现在我爹一昏迷,全靠我大哥独自支撑战事,你们怕被我们伍国公府拖累,就急不可耐想要甩掉这门亲事?”
“蒋叔父,这天下的好事,怎么能让你们全占尽?”
蒋国公听出来了,“甜丫头,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跟蒋国公府要赔偿!”
伍梦甜笑了笑,重新坐回到位置上,端起茶杯。
“蒋叔父,也可以选择不给,反正我们伍国公府己经成了众矢之的,我不介意拖着蒋国公府一起下地狱!”
“女疯子!”蒋渊气得坐不住,怒视着伍梦甜。
“你这个目光短浅的女疯子,你父兄明显己经失势,现在满朝文武都在参你父兄。”
“无论这场战事打赢与打不赢,你们伍国公府都逃不了被问罪,你还敢得罪我们?”
“虱子多了不怕咬!”伍梦甜有恃无恐看向蒋渊。
“蒋世子,我离京回伍阳山守孝的这三年,你可没少仗着伍国公府的姑爷身份,到处占我们伍国公府的便宜。”
“你从我店铺拿走的东西,还有你借用我们伍国公府的人脉,这些都要折现!”
“秋喜!账册!”
“是!”秋喜手持一叠账本,给蒋国公、蒋国公夫人、蒋渊、上官姌一人一本。
蒋国公府看着账本第一页,激动的站起身。
“甜丫头,你解释一下,什么叫蒋国公一条命十万两白银?”
伍梦甜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蒋叔父,我爹二十年前救了你,你多活了二十多年,难道不值十万两白银?”
蒋国公气得心头一梗,“甜丫头,你就不怕我们不退亲了?”
“那正好!”伍梦甜接过丫鬟递来的一杯茶,亲自递到蒋国公府跟前,笑得一脸灿烂。
“蒋叔父,咱们是姻亲,我与你儿子马上就成亲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你们借我一百万两白银,我想个法子救伍国公府。”
一听要借一百万两白银,蒋国公气得一把推开茶杯。
“你休要张口就胡说,蒋国公府哪儿来的一百万两白银?”
“而且,以你们伍国公府现在的处境,就算有五百万两银银,也救不了你父兄!”
“甜丫头,趁着皇上还没有发作你父兄,你听叔父一句劝,咱们先把婚事退了?”
“彼时,叔父会想法子替你周旋,尽量保住你的命,再接你给渊儿做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