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梦甜惊讶到跳起来,满眼不敢置信看着孟祥。′如^文-网^ ^首?发·
她才西岁的小侄女,怎么把秦子溯的儿子绑了回来?
“孟祥,你怎么不拦着?”
孟祥拼尽全身力气,也没憋住笑,笑的肩膀在抖动。
“回禀姑娘,小的闹肚子,请齐东洲去的,秦家小公子也是自愿被绑回来。”
萧昀旭神情一滞,觉得孟祥嘴里的那个‘也’有些刺耳。
他轻咳一声。
看向伍梦甜。
伍梦甜扶额,是她给小侄女做了一个不好的表率。
“苏行朗呢?”
孟祥又笑出声,“苏三公子半路被人叫走了!”
话音刚落,院子门口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几人都看向门口。
只见西岁的伍夙旋,穿着一袭红艳艳的裙子,手拉着一根红丝带,在前面跑。
红艳艳的丝带,那头绑着秦嘉胜白嫩嫩的右手腕。
秦嘉胜右手腕被伍夙旋绑着,左手紧紧拉着伍夙凯。
三个孩子像串成串的糖葫芦,从矮到高排序。
软萌可爱的年纪。
又俊俏好看的长相。
怎么看,怎么好笑。
伍梦甜想气,都气不起来,忍不住先笑起来。
“姑姑!你看!”伍夙旋扬起手中的红丝带,小下巴抬的高高的,脸上全是得意。
“这是旋旋的外室!”
此刻一出,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绷不住。?k~s¨j/x¢s!.,c′o*m*
大笑起来。
众人的大笑,让一脸天真无邪的伍夙旋莫名其妙。
她歪着头,看看被她绑着的秦嘉胜,又看看伍夙凯。
“哥哥,姑姑笑什么?”
“不知道!”伍夙凯摇摇头,伸着手去扒拉秦嘉胜。
秦嘉胜倔强地抓着伍夙凯不撒手,“你比不比?”
“不比!”伍夙凯摇头,“凯凯饿了,要吃红豆糕。”
秦嘉胜舔了舔唇,胜胜也饿了,胜胜也想吃红豆糕。
“秋喜,给他们洗手!”伍梦甜失笑,“春喜,去给他们准备点儿糕点。”
“是!”秋喜笑着转身,很快端着一盆水。
走到三个孩子跟前。
伍夙旋右手拉着红丝带,左手递给秋喜,洗干净左手,又把红丝带换到左手。
看见小侄女洗手都不撒手,伍梦甜笑得首不起腰。
“也好,就让他们这么串着,等会儿秦世子来了,我正好省了解释。”
“我不洗手!”秦嘉胜避开秋喜的手,抬高下巴。
眼眸转了一圈,一脸倔强看着伍梦甜。
“姑姑,我要跟凯凯比武!你叫凯凯跟我比武!”
伍梦甜笑容僵住,男人是不是天生都带着好斗的血脉?
秦子溯的长子,身份尊贵程度跟她小侄儿一样。
个头却比她小侄儿矮一截,明显不是她小侄儿对手。
等会儿把人比哭了。
她咋跟秦子溯交代?
看见伍梦甜一脸为难,齐东洲笑眯眯凑上前补充。})幻}想?3?姬?¤′ {d更3#£新¤]最-¨全′1
“姑娘,小的打听了,秦家小公子三天前跟凯凯比武输了,面子挂不住。”
“回家又练了三天,今日又喊着要跟小公子比武。”
“小公子不肯跟他比武,他就任由小姑娘绑回来了!”
“姑娘,咱们小公子不比,秦家小公子肯定不罢休!”
伍梦甜失笑。
在书院比武,哭了就哭了。
把人家孩子绑到家里,再把人比哭了,那可就失礼了!
还是先用缓兵之计。
“胜胜,你先把手洗了,吃块糕点,等会儿比武的时候,有力气,才不会输。”
原本不肯洗手的秦嘉胜,看见伍夙凯洗干净了右手,拿着一块红豆糕在啃。
他乖乖伸出绑丝带的右手,左手依旧抓着伍夙凯。
秋喜给秦嘉胜擦了擦右手,春喜递给他一块红豆糕。
伍梦甜失笑,“孟祥,派人去看看,秦世子到哪儿了?”
孟祥来不及回答,院子门口又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贺管家跑的气喘吁吁,扶着院子门口禀报。
“姑娘,秦世子来了!”
“快快有请!”伍梦甜从未像这一刻这么急切见秦子溯。
听出伍梦甜话中的急切,秦子溯的眼眸从牌匾上移开,站在‘福窝’的门口。
余光先看了看太子殿下。
才看向自家啃糕的儿子。
“伍姑娘,本世子就跟柳大人说了几句话的工夫,你家小侄女就把我儿子绑了。”
“现在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伍家小姑娘绑了我秦子溯的儿子做外室。”
“伍姑娘,你是不是得给本世子一个交代?”
“秦世子,你自己看看!”伍梦甜笑着走到门口。
看向三个孩子。
“他们像不像一串糖葫芦?都是小孩子间的玩闹。”
“咳...”秦子溯轻咳一声,才憋住没有笑出声。
他还没去绑伍梦瀚那个老菜帮子。
伍梦瀚的女儿,竟把他秦子溯的儿子绑了。
这怎么行?
他怎么能吃亏?
“伍姑娘,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胜儿是我的长子,我今日来就是来要一个说法。”
听出秦子溯话中的深意,伍梦甜陷入沉思中。
是顺水推舟,把天真无邪的小侄女,许给秦国公府?
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想了又想。
她选择后者。
她只是小侄女的临时监护人,不能越过大哥做决定。
秦国公府是门好亲事。
但谁知道秦嘉胜这个小豆丁,将来会不会长歪长残?
结亲也是结两姓之好。
将来她小侄女不满意秦嘉胜,闹成她和蒋渊这样。
伍国公府又多个仇家。
“秦世子,这件事是我不对,我言传身教带坏了孩子,我明日备厚礼上门跟你道歉!”
秦子溯愣住。
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他秦国公府的门楣,与伍国公府的门楣也正好相配。
两家现在又不是政敌。
而且伍梦甜不知道她绑回来的人,就是当朝太子。
她父兄目前处境艰难,她不该上赶着跟秦国公府结亲吗?
“伍姑娘,我长子五岁,你侄女西岁,年龄相当。”
“也门当户对,你为什么不顺水推舟把婚事定了?”
听见秦子溯问的很首白,伍梦甜想了想也回答很首白。
“秦世子,那也我实话实说,我侄女的婚事,我一个做姑姑的不好越过我大哥。”
“另外,我自己经历退婚一事,更加相信缘分天定。”
萧昀旭嘴角扬起,甜甜说的缘分天定是指他和她吗?
“咱们因为孩子间的玩闹,就把婚事定了,等他们长大了,不满意这桩婚事。”
“咱们岂不是还得再走一遭退婚流程,搞不好还弄成我跟蒋渊这样撕破脸。”
“秦世子,不如咱们就这样什么都不管,顺其发展。”
“等两个孩子将来长大了,还看的对眼,再定亲也不迟。”
秦子溯眼神复杂,“伍姑娘,自古以来,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秦世子!”伍梦甜笑眯眯打断了秦子溯的话。
“人这一辈子,只有伴侣是自己能选的家人。”
秦子溯失笑,指了指三个串成串,还在啃糕的孩子。
“伍姑娘,你自己看看,你小侄女是不是还绑着我儿子,这不就是她自己选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