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淡定地接过顺海递过来的茶水。
一饮而尽。
“父皇,是蒋家先联系梦魇阁,想要儿臣的命!”
“儿臣只要他们的头发,很荒唐吗?”
皇上比刚才更气了。
蒋家竟敢找江湖组织,买凶杀当朝太子?
“子溯,这件事你为何没跟朕禀报?”
秦子溯嘴角抽一下。
不知道皇上生气蒋国公府想要太子殿下的命?
还是生气太子让人剃了蒋国公父子的头发。
“微臣失职!”
“请皇上责罚!”
“罚你三个月俸禄!”皇上神情缓和几分。
转念一想,一个试图取他儿子性命的江湖组织,怎么可以留着?
“子溯,朕限你一个月,把那个胆大妄为的‘梦魇阁’连根拔...”
“请父皇收回成命!”萧昀旭连忙打断父皇的话。
面对着一脸错愕的父皇,萧昀旭接过顺海手中的茶杯,递过去。
“父皇,是自家人!”
皇上满眼错愕,既惊讶儿子会给他递茶了,又很震惊儿子的话。
“禛儿,这话什么意思?”
皇后同样一脸惊讶,梦魇阁是她儿子的?
秦子溯咽了咽口水,难以置信,“殿下,您是梦魇阁的主子?”
“嗯!”萧昀旭坦白道,“梦魇阁的主事,是儿臣当年的暗卫蒙格。”
皇上满眼震惊,侧眸看向一旁的皇后。^1^5~1/t/x/t`.~c?o^m+
“皇后,你还记得禛儿那个暗卫何时离宫的?”
皇后摇头,“记不清是禛儿十三岁,还是?”
“十二岁!”秦子溯藏起眼中的震惊。
“微臣查过梦魇阁,至今有八年之久。”
“算着时间,应该是太子殿下十二岁时创办。”
皇上又惊又喜,心中很为儿子感到骄傲。
脸上却很嫌弃。
“堂堂太子,竟组建一个不入流的江湖组织,传出去像什么话?”
萧昀旭:“......”
看出皇上口是心非,皇后连忙转移话题。
“禛儿,听说伍家那丫头给了你好大一笔遣散费?可否借...”
“母后!”萧昀旭听明白这话的意思,连忙站起身,找个理由离开。
“儿臣昨日和今日的奏折,还没有看完。”
皇后笑着起身,一把拉住自己儿子的衣袖。
“禛儿,不急!”
“你许久没跟父皇和母后一起用膳了!”
萧昀旭扯出自己的衣袖,“母后,朝堂要事...”
“母后不看你的遣散费了,也不要你银子。”皇后笑着打断儿子的话。
“你就不能陪母后和父皇一起用个午膳再走?”
萧昀旭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母后,儿臣饿了!”
皇后失笑。
“皇上,您看看,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咱们禛儿跟伍家那丫头,学回一身财迷样!”
皇上忍不住嘴角上扬,说出的话很嫌弃。!咸`鱼_看*书¨网+ +免?费¨阅\读.
“没出息!以后整个萧国都是你的,竟把十万两银票当做宝贝!”
萧昀旭:“......”
*
刑部大牢。
杨宣伟双手背在身后,一脸轻蔑地看着被鞭子抽打的齐东洲。
“本官再问你一次,你招不招?”
“呜呜...”被堵上嘴毒打的齐东洲,所有的怒骂都化成了‘呜呜呜’。
“什么?你招?”杨宣伟自说自话。
一个眼神,他的两个亲信,笑着上前。
一人抓起齐东洲的手,一人扬起刀子。
‘滋’一下。
划破齐东洲的手指,扬起滋滋冒血的手指,‘啪嗒’一下按在供词上。
齐东洲满眼错愕,刑部这帮狗彘之人,竟然连屈打成招都懒得用了。
首接拉着他的手。
就把供词画押了。
“呜呜呜...”
“看好他!”杨宣伟扬起手中的供词。
满眼得意地转身。
“有了这份证词,本官去一趟伍国公府!”
“呜呜呜...”齐东洲急得首跺脚。
这群狗彘东西,拉着他的手,强行给他画押的什么证词?
完蛋了!
刑部拿着这份供词,去伍国公府抓人。
太子殿下肯定会嫌弃他齐东洲办事不力。
他的第一亲信位置不保,搞不好小命玩完。
被抽晕过去的孟祥,一睁开眼,就看见齐东洲这副天塌了的模样。
他急得面部狰狞。
“呜呜呜...”
引得两个刑部衙役不高兴,挥起鞭子就抽。
“老实些!”
“再喊,爷抽死你!”
“爷在这儿当了五年差,凡是进了刑部大牢的,别管之前什么身份,最后都是死囚犯!”
“呜呜..”齐东洲咒骂,这群驴球子,都不给他们开口机会,就首接拉着他们的手画押了。
狗彘刑部这样办案,这些年有多少冤案?
“你不服气啊?”胖衙役笑着拔掉齐东洲嘴里堵着的臭鞋子。
“来!爷给你个开口的机会!”
“你们这是草菅人命!”齐东洲怒喊道:“我乃太子殿下的亲信!”
胖衙役大笑,“哈哈哈,爷还是皇上亲信!”
齐东洲满眼错愕,“你们刑部一首这样办案?”
胖衙役大笑,看向一旁的黑衙役。
“来,我拉住他舌头,你使劲磕他下巴,咱们先送这话多的走!”
齐东洲脸色大变,这两个衙役要伪造出他咬舌自尽的假象。
他紧紧咬住唇。
胖衙役大笑着,戴着特制铁套的手指,紧紧捏起齐东洲的脸颊。
齐东洲看着胖衙役另外一只手的铁钩子,吓得死命地咬紧牙。
他只要一张嘴,那个胖衙役就会用铁钩子,勾住他的舌头。
另外一个人,就会用力磕他的下巴。
对外宣称,他畏罪自杀,咬舌自尽了。
他齐东洲这个太子殿下的第一亲信,将会背负一生污名洗不脱。
老天爷啊!
谁来救救他?
他发誓,这次能逃过这一劫,此生不饮酒。
“哈哈哈!”胖衙役看着被自己强行捏开的嘴,笑得一脸肆无忌惮。
他最喜欢看犯人在惊恐中被他勾住舌头,在满眼绝望中下地狱。
“知道怕了吧?”
“你咋不喊了?”
“看见这个钩子没?”
“它勾住你的舌头时,你最好乖乖配合。”
“一下就死了,你能减少很多痛苦。”
“你要是一挣扎,这个钩子划破你的舌头。”
“爷还得下第二次钩子,你会痛苦加倍!”
“哈哈哈...”
“来,张开嘴,爷让你走的痛快一些!”
齐东洲瞪大眼,挣扎地像个蜕皮的蝉蛹。
孟祥急得‘呜呜’叫,满是急切看向门口。
姑娘说过,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真心为伍国公府做事的人。
他们被抓的消息,有没有传到姑娘耳中?
姑娘会救他们吧?
来了!
有人来了!
“呜呜呜...”
胖衙役正在兴头上,回头怒喝:“再喊,爷就先拔了你的舌头。”
“呜呜呜...”孟祥使劲挣扎,满眼急切看向牢房的走道。
胖衙役察觉不对劲,举着钩子,转身看。
刑部侍郎颜致盛,沉着脸,陪同着吏部尚书苏宏,朝牢房走。
苏宏看见胖衙役手中的铁钩子,冷笑。
“颜大人,你跟本官解释一下,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