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希望蒋肃能够气到一命呜呼。
如此一来,蒋渊要替父守孝,婚期延后三年。
三年足以让他的女儿,断了对蒋渊的念想。
他既不用与女儿断了亲缘,也不会伤发妻的心。
可惜,蒋肃几经鬼门关,现在越发惜命。
定不会让他如愿。
蒋国公府。
老管家一个眼神,先让府医时刻待命,才敢小心翼翼向蒋国公禀报。
“国公爷,老奴有事禀报,您一定要保重身子!”
蒋国公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扫了管家一眼。
“老夫惜命的很!”
老管家咽了咽口水,“启禀国公爷,伍国公府那边传来消息,伍三牛回京了!”
蒋国公当即坐首身子,一脸警戒,“继续说!”
“皇上和皇后都去了伍国公府,据说太子殿下以金矿为聘礼,求娶伍家嫡女...”
“金矿?”蒋国公满眼不敢置信,“当真是金矿?”
“消息说,太子殿下给了伍家嫡女两份金矿的地契,一份是生辰礼,一份是求娶伍家嫡女的聘礼。”
“好得很!”蒋国公一瞬间气的涨红了脸。
金矿那么重要的资源,太子竟然拿来做聘礼。
还如此高调求娶伍家嫡女,在打蒋家的脸啊。£秒:#章^节\′?小?说¤xt网ˉ \?无u?·错=内¤<容e}?
他们蒋国公府亏待的姑娘,转眼被太子以金矿为聘礼求娶。
这事传扬出去,以后谁都能来笑话蒋家几句。
好气啊!
蒋国公的脸色,越来越红,呼吸逐渐不畅。
时刻待命的府医,一脸慌张地上前,替蒋国公扎针,“国公爷不可动怒!”
老管家咽了咽口水,国公爷不是说惜命的很?
怎么还气成这样?
国公爷针都扎上了,那剩下的事还能不能说?
半晌后,府医一头冷,蒋国公的呼吸逐渐平稳,心中还惦记着消息。
“继续说!”
“是!”老管家放低了声音,尽量用轻柔的声音,禀报着最严峻的消息。
“皇上和伍国公当朝敲定太子和伍家嫡女的婚事,婚礼婚礼就定在三日后。”
“三日后?”蒋国公激动的破了音,不敢置信,“与渊儿婚礼同一天?”
老管家点头。
蒋国公刚平稳的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府医刚收了一半的针,再次又掏了出来。
不一会儿,蒋国公的呼吸平稳下来,府医身上的衣服,却湿了一大半。
老管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问:“国公爷的身体怎么样?”
府医挥袖擦去脸上的冷汗,“别再刺激国公爷了!”
“......”老管家嘴角抽了抽,哪是他想刺激国公爷?
分明是国公爷自己不饶过自己。/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都这个样子了,还时刻关注着伍国公府的情况。
“国公爷,您...”
“传那逆子来!”蒋国公呼吸平稳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如何应对。
老管家欲言又止半晌,憋不住心底的话。
“国公爷,世子如今那身子,比您更加虚弱!”
蒋国公如鲠在喉。
大口大口呼吸,尽量平复心中的怨恨和不满。
可一想到,蒋国公府因为儿子的任性,闹到今日的局面,就压不住怨恨。
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没敢放松警惕的府医,眼疾手快调整下针的位置,一针让蒋国公晕过去。
看见蒋国公晕了过去,老管家张了张嘴,一脸惊愕地看向府医。
“国公爷怎么了?”
“差点儿又中风!”府医一脸苦涩的笑。
“幸好小的下手够及时,让国公爷暂时昏睡了。”
老管家也松一口气。
这时,府医突然开口,“管家,小的家父近来身子不适,小的恐是...”
“不行,肯定不行!”老管家听出府医想请辞,不等府医把话说完,就拒绝。
与此同时,沈子衿一脸兴奋地敲颜知琛的房门。
“颜兄,好消息!”
“快开门,好消息啊!”
颜知琛顶着一头乱发,一脸生无可恋地开门。
“什么事?”
沈子衿看见颜知琛这狼狈的模样,很是惊讶。
“颜兄,你怎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别提了,卡住了!”颜知琛不顾形象地揉发,“卡死了,写不下去了!”
沈子衿愣怔一下,才反应过来颜知琛说的卡死了,是为太子和伍姑娘写话本子,卡文卡死了。
他忍俊不禁,双手扶住颜知琛的肩头。
“颜兄,素材来了......”沈子衿神情很激动地重述他听到的信息。
颜知琛的眼眸一点一点亮起来,瞬间精神抖擞。
“两座金矿?”
“婚期定在三日后?”
“哈哈哈,子衿,太子殿下和伍姑娘的婚期都定下来了,咱们是不是可以不用那么着急订下婚事?”
沈子衿想起近段时间相看快相看吐了的经历,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
“煎熬啊!”
“很煎熬!”颜知琛满眼认同地点了点头。
他这段时间,既要忙朝堂事,又要给太子殿下和伍姑娘编写话本子。
还得抽空去相看,把自己婚事定下来,让太子殿下对他消除芥蒂。
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三个人,忙得暗无天日。
本来,伍姑娘的生辰宴,他受过伍国公府的庇护,怎么也该去?
才不失礼数。
偏偏因为他曾心悦伍家嫡女,与太子竞争过。
愣是不敢去。
生怕太子殿下吃醋。
他没好果子吃。
“子衿,你等我一下,我去梳洗一番,咱们去伍国公府......”
“啊?还去?”沈子衿满眼错愕,“你不怕太子殿下吃咱们两人的醋?”
“不怕了!”颜知琛的心情好似拨开云雾见晴天,“咱们去给他们送祝福。”
三皇子府。
萧苍烨听完伍国公府发生的事,气的把一屋子里能砸到都砸了。
上官姌也不痛快,不过她可不敢像萧苍烨这样败家,乱砸屋内摆件。
毕竟,三皇子府先是被伍梦甜抢夺生意,后是连着被讹了两次。
现银早己掏的差不多。
不够开支的银子,还得拿她的陪嫁来贴补。
砸掉的每个摆件,可都是她给女儿攒的嫁妆银,怎叫她不心疼?
“殿下,如今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伍国公府,他们两人的婚期定下来,咱们是不是当去一下伍国公府?”
萧苍烨满眼怨毒地盯着上官姌,“去作甚?”
“去看伍梦甜那个疯女人风光无限好?还是去看萧昀旭他意气风发?”
“还是去让众人看看咱们两人有多狼狈?”
萧苍烨最后的‘多狼狈’几乎是怒吼出来的,将上官姌吓得身子一颤。
上官姌咽了咽口水。
“殿下,臣妾比您更不想见到他们两人的风光。”
“可他们的婚讯传的人尽皆知,咱们不去做做样子,就怕父皇怪罪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