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娘和大嫂的死,另有幕后主使者!”
伍三牛瞬间瞪大眼,心中的悲痛转为仇恨。
“是谁?”
“还在查!”伍梦甜神情凝重,推门进入书房。
伍三牛紧跟其后。
“甜丫头,你跟爹说说你娘遇害的一些细节。”
伍梦甜神情一滞,半晌没有接爹的话,她娘身中数刀,死状可怖。
她纵是失去以前的记忆,看到后都无法接受。
怎敢跟爹说?
“爹,三年前夏日宴的祸事,皇上派刑部和大理寺协同查案,以乱党作祟结案。”
“皇上对于夏日宴的一干人等处置结果,我写信己经告诉过您。”
“可是,前不久,我收到孙倩倩对于夏日宴提供的新证据,还有被处置官员的家属,写的冤情陈诉。”
“爹,根据我目前收集到的证据显示,那日的歹人有目的性刺杀秦子婵。”
“因为我和秦子婵穿了差不多款式的新衣,就误把我当做秦子婵追杀。”
“另外我核实到的信息,那些歹人有目的性刺杀我娘和我大嫂。”
“有目的性刺杀太子。”
“一时之间,我难以分辨,刺杀我娘我大嫂,刺杀秦子婵,刺杀太子的人,是不是同一个幕后主使?”
伍三牛握拳捶桌,“甜丫头,爹知道了。′s~o,u¢s,o.u_x*s\w*.?c?o.m!”
“你安心备嫁!”
“爹一定会把幕后真凶揪出来,挫骨扬灰!”
听着老爹霸气的发言,伍梦甜压在心中的情绪,一瞬间有些绷不住。
眼泪顺着眼眶滑下,滑过脸颊,落在裙摆上。
有爹托底真好!
伍三牛一抬头,看见女儿落泪,顿时很无措。
“甜丫头,爹知道,爹不在的日子里,你受尽了委屈,爹一会儿就去蒋国公府,揍蒋家父子?”
“爹,不用揍他们。”伍梦甜失笑,“他们父子那么脏的脸,免得脏了你手!”
伍三牛挥手,想给女儿擦去眼泪,又觉得女儿大了,他如此做不合适。
又放下手。
一脸不知所措。
“甜丫头,那你别哭了,爹..爹给你买糖葫芦?”
伍梦甜拂手,擦去眼泪,失笑,“爹,我都多大了?糖葫芦哄不好。”
伍三牛笑了一下,“那爹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
“那倒不用。”伍梦甜扬起自己的一双手。
“爹,你女儿我经商有天赋,想要多少银子,我自己能赚。”
伍三牛想起很有经商天赋的发妻,顿时笑出眼泪。′齐¨盛.小,说?网, `追?最?新^章_节?
“甜丫头,哪有这样自己夸自己的?”
看见爹笑出眼泪,伍梦甜一下就知道老爹又想起很有经商天赋的娘。
她赶紧转移话题。
避免老爹一首悲伤。
“爹,你说咱们家与秦国公府结亲,如何?”
伍三牛一瞬间就想起秦子婵把他拦在伍国公府门口,控诉他孙女绑秦子溯长子的事,连连摇头。
“不好!”
“怎么不好?”伍梦甜一脸不知所措问道:
“爹,秦家嫡女,那可是当做未来太子妃在培养的,哪儿不好?”
伍三牛眨了眨眼,一瞬间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等等!”
“甜丫头,你说要结亲的人是谁?秦家嫡女?”
“今日送你贺礼的?”
伍梦甜点点头,“爹,不然你以为是谁?”
伍三牛一拍脑袋。
“原来是让秦家女儿嫁到咱们伍家?那当然好了。”
伍梦甜愣了愣,“爹,秦子溯找你说炫炫的事了?”
“嗯!”伍三牛不忍指责女儿绑外室的举动。
就佯装一脸嫌弃。
“现在的男人啊,一个都太浮躁,总想要名分。”
伍梦甜:“......”
老爹的话,干脆写上‘萧昀旭’的名字罢了。
“爹,你是不是对萧昀旭不满意啊?”
伍三牛抬眸,看见女儿眼中急于求认可的小心翼翼,顿时笑起来。
“也就比爹差了一点儿,算不上不满意。不过他出手就是两座金矿,爹觉得你眼光比爹娘好。”
伍梦甜失笑,有种自己选的人得到认可的满足感。
“爹,你跟娘给我订的娃娃亲,你们也不知道蒋渊会长歪。”
伍三牛举一反三,“由此可见,娃娃亲不靠谱。”
“甜丫头,旋旋与秦子溯长子的事,你怎么看?”
伍梦甜没急着回老爹,反而话锋一转,“爹,今日有不少人打你的续弦...”
“胡闹!”伍三牛满脸尴尬,“爹都这岁数了,还续什么弦?” 伍梦甜试探性问道:“爹,那我大哥?”
“他肯定续弦啊!”伍三牛不假思索道:“你大哥才二十三,余生还长!”
伍梦甜一点儿不意外,想了想如实说。
“爹,旋旋是我亲手带到西岁的,我肯定偏向她,以后就算大哥再有女儿,也不抵我跟旋旋的感情。”
“所以,我大哥续弦后,我觉得旋旋有门好亲事,乃是她的保命符。”
伍三牛没有反驳女儿的话,他虽没有妻妾成群,但也听人讲过后宅的险恶。
人心都是偏的。
他不指望儿子续弦后,下一任儿媳妇能待现在两个孩子,视如己出。
“甜丫头,你把凯凯和旋旋教的很好。”
“你大哥回来,看到两个孩子,会很欣慰。”
“那我大哥何时回?”伍梦甜心中有点儿期待,她其实挺敬佩自家大哥。
一日之内,经历丧母之痛,丧妻之痛;还能根据当时局势需要。
舍下年幼的孩子。
依然决定上战场,护住更多寻常百姓的家。
她大哥错失了孩子成长中最重要的三年,却给两个孩子留下一生最宝贵的精神力量。
她为大哥感到骄傲。
她的侄儿侄女也为有大哥这样的父亲感到骄傲。
“爹,按照规矩,该是大哥背我送嫁!”
伍三牛抬眸,看见女儿眼底的期盼,心中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
“甜丫头,爹也不知道你这么快就出嫁。”
“你说,你这么想你大哥给你送嫁,那小子提及婚期的时候,你就该推一推..”
伍梦甜失笑。
“爹,两座金矿呀,我哪儿还有什么理智?”
“再说,爹不也试着帮我想朝后延一延,还不是爹最后被皇上收买了?”
父女两人互相拆台,拆完之后,又相视一笑。
书房的氛围,一扫之前的悲痛,气氛轻松起来。
伍三牛翻起桌上的账册,猜女儿的来意。
“甜丫头,你特意来找爹,是不是快出嫁了,放不下家中的这一摊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