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父皇!”
皇上微微一愣,朕的太子今日怎会用如此热切的眼神看着朕?
是成婚后,长大了?
还是做了亏心事?
“父皇!”萧昀旭一脸热切地扶着皇上的胳膊。
“儿臣遇见一件棘手事,想请父皇指点。”
皇上满眼惊讶,太子长到十二岁后,再也没向他请教过任何问题。
他很好奇,过目不忘的儿子,遇见什么问题?
书上都没答案,要特意来请教他?
为人父的责任感,一下子油然而生,舍他其谁?
“禛儿,什么棘手事?”
萧昀旭拉着父皇转身,“父皇,我们去书房,儿臣细说给您听。”
皇后一脸诧异。
她歪头看了看愣住的儿媳妇,再看看被忽悠的满脸高兴的皇上。
怀疑儿子不想去批阅奏折,拉他父皇去帮忙。
不禁心疼皇上。
“禛儿,你父皇一夜未眠,你让他用点儿膳!”
“无妨!”皇上一点儿没察觉到儿子的心思,只觉得儿子难得请教他。
他身为人父,有责任有义务引导儿子。
“朕一会儿用点儿糕点,垫垫肚子就行。”
“那怎么行?”萧昀旭又拉着皇上转身。
“父皇身体要紧,用过膳也来得及!”
“来人,给父皇备膳!”
“禛儿长大了!”皇上满脸欣慰,骄傲地扬起下巴,“都懂得心疼父皇了!”
皇后:“......”
伍梦甜:“......”
萧昀旭一反常态,“父皇,您喝碗热粥暖身!”
“好好..”皇上难得享受儿子的孝顺,高兴地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后。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
吃的很骄傲自豪。
伍梦甜和皇后,频频交换眼神,都怀疑萧昀旭的热情,目的不纯。
皇上沉浸在儿子的孝顺中,无法自拔。
用过膳后,就被儿子拉着去了御书房。
批阅奏折的时候,儿子姿态摆的很低。
频频向他请教。
让他为父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平时他看不完的奏折,父子两人联手,不到未时,就全部看完了。
平时头疼的朝堂事,父子两人一琢磨,很快就有了好的应对措施。
萧国江山后继有人,这让皇上感到很欣慰。
忙碌起来,也忘记他还有个混账儿子受伤的事。
蒋贵妃翘首以盼,收集了很多小太监的信息,等着狠狠参皇后一回。
等来等去,都没等到皇上来看他们母子一眼。
她逐渐坐不住。
趁着萧昀旭带着伍梦甜回门之际,特意去堵皇上。
“皇上,您可要为瑨儿做主,臣妾查过,伤瑨儿的小太监,是皇后的亲信姚公公,招进宫里...”
“够了!”皇上看见蒋贵妃,憋在心中的怨气,一瞬间全部涌上脑门。_a-i/l+e·x^i?a*o~s_h`u_o~.\c¢o?m′
“你当朕是傻子?”
“朕也派人查过,是你那个混账儿子,先后害了人家长兄长姐两条命。”
蒋贵妃神情一滞。
心中又急又气。
“皇上,又不是瑨儿逼着他们去死。”
“是他们拿了瑨儿的银子,花完后想不开。”
“瑨儿是皇子,就算行有不当,也该交给您这个父皇处置。”
“皇后不该放任手下人,把一个想要谋害瑨儿的小太监放进宫中。”
“皇上,瑨儿今年还不到二十二,膝下只有一女,如今伤到命根子,让他这辈子怎么活?”
“呜呜呜.....”
蒋贵妃哭的梨花落泪,皇上没有半分心疼。
反而无语笑了。
“蒋贵妃,你儿子受伤,你心疼;黎民百姓的儿子死了,全都活该?”
看见皇上眼底的嘲讽,蒋贵妃愣怔住,事情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皇上,瑨儿有错,但皇后是不是也有错?”
皇上微微蹙眉。
蒋贵妃抹抹眼泪,上前拉着皇上的衣摆。
“皇上,您己经命太子监国,瑨儿也失去与太子抗衡的能力。”
“太子都己经命皇家护卫全程看着瑨儿。”
“皇后她还要为太子排除异己,故意放任一个与瑨儿有仇的人入宫。”
“皇上,您不惩罚皇后,以后这宫中何来我们母子的立足之地?”
皇上微微蹙眉。
“蒋贵妃,朕一首想不通,都是朕的儿子,怎么两个人,就天壤之别?”
“原来根在你这儿。”
“朕问你,就算皇后的亲信失察,放进来一个与瑨儿有仇的小太监。”
“瑨儿本身没有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喜好,他又怎么会遭此横祸?”
蒋贵妃被怼的语塞。
皇上冷哼一声,“你有时间参皇后,还不如去查查谁带坏了那混账?”
蒋贵妃咬牙,心有不甘,却不敢轻易再控诉,只能哭儿子的未来。
“呜呜,皇上,瑨儿如今还未渡过危险期..”
皇上一看蒋贵妃,就想起混账儿子,满眼不耐烦。
“那你在这儿哭什么?还不回去守着他?”
“......”蒋贵妃满眼错愕,怎会如此偏心眼?
上一次,瑨儿误打误撞伤到太子手背,皇上命人痛打瑨儿三十棍。
这一次,瑨儿伤及根本,皇上也不去看一眼?
换做是太子受伤?
皇上还如此冷心冷肺?
看见蒋贵妃不走,皇上满是心烦地转身走。
蒋贵妃满眼焦急地喊道:“皇上,您去哪儿?”
皇上懒得搭理蒋贵妃,头也不回就走。
蒋贵妃气的跺脚。
*
为准备回门礼。
萧昀旭搬空自己的私库,还去父皇和母后的私库,都扒拉一些带上。
满满当当的三大车回门礼,让伍三牛感觉女儿在宫中日子过的很好。
看着抢走女儿的女婿,哪儿哪儿都顺眼不少。
命人备酒宴。
酒宴上,没有君臣,只有相谈甚欢的翁婿。
两人喝的正开心。
贺管家小跑着进门,“国公爷,皇上来了!”
伍三牛微微一愣,一双带着酒意的双眸闪烁。
“老贺,我离京几年,京城回门的习俗变了?”
“...啊?”贺管家微微一愣,“什么习俗变了?”
伍三牛端起酒杯,与哪儿哪儿都满意的女婿,又碰了一下酒杯。
一饮而尽。
“老贺,今日是我家甜丫头的回门日......”
“伍三牛!”
皇上穿着便装,从贺管家身后走出来。
方才他远远就看见了,他养大的儿子,端着酒杯与伍三牛推杯换盏,比与他在一起还亲昵几分。
有种他精心培养的花,被人连盆端走的酸涩。
他养大的儿子,凭什么对外人比对他还亲昵?
“好你个伍三牛,你闺女绑走了朕的儿子,朕都还没有找你算账。”
“朕想找你喝杯酒,你还跟朕扯到习俗?”
伍三牛:“......”
皇上啊,谁家女婿回门,还把老爹带上?
伍梦甜:“......”
好要命啊,谁又惹到她醋坛子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