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瞬间来了精神,上前打招呼。
“郑公子。”
“郑公子。”
“郑公子。”
来人年纪二十五上下,身着白色儒衫,腰间系着素色腰带,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面容清瘦,面上带着丝丝桀骜。
头上戴着头冠,用一根碧玉的簪子固定,如果没有脸上桀骜,看着就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哥。
手拿折扇,回应着众人的招呼,身后跟着一书童。
御回只觉有些眼熟。
还不等御回记起,周子俊便说道:“这不是那日在城门口哪个,说我们粗鄙的人嘛?”
“原来是他。”御回也总算是记起,在众多学子中,对着玄麟卫不屑的人中,就有他。
那声低声说的“粗鄙”的也是他。
“你们认识他?”陈山问道。
御回摇摇头。
“他啊,蜀州郑家弟子,八大世家之一,郑思修,也是一个天才子弟,县试,府试,院试,乡试都是头甲。”陈山啧啧称奇。
“那确实,他的确有桀骜的资本。”御回喃喃道。
众人也认可的点点头。
“他对这次会试怕也是首指会元,能和他争锋的,也没有几人。”
说着上下扫了一眼周子俊。
周子俊满头黑线,“说就说,这眼神看我干嘛?”
“这能和他争锋的,其中之一就是周家的周子峰,你说这人和人啊,差太远了。”陈山忍不住感慨。
周子俊脸色更黑了。
“你看,这不来了。”陈山指着刚刚走近的儒生。
年纪也是在二十五上下,一袭青色儒衫,手摇折扇,和周子俊长的还挺像。
笑容和和煦的打着招呼,犹如春风拂面,显的很是亲和,面上也没有那一份来自世家的高傲。
御回也忍不住看了一眼周子俊。^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
长乐等人也忍不住打量两人。
周子俊脸黑的不能再黑了。
“早知道就不跟着来了。”周子俊默默想道。
“这人和人,确实相差的有些多了。”御回也忍不住感慨。
周子俊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他有那么差嘛?周子俊有些自我怀疑。
“能争这会元的,都是些世家子弟?”御回问道。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那当然不是了,寒门子弟当然是有的,你看那个,手拿书册的。”
众人顺着陈山指的方向看去。
一身着白色儒衫的青年,头发用一根木簪随意的固定,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书。
额头上的头发不时的落下,遮住眼睛,也只是随意的往上拨弄,再次认真看书。
手中还拿着馒头,时不时的咬一口,丝毫没有被外界因素干扰。
白色儒衫上也又不少的补丁,和周围的人群有些格格不入。
虽说衣物上有补丁,不过脸上收拾的甚是干净,嘴角带着笑意,看着好像很是满足。
“他叫什么来着,哦,叫范文,算是天策书院的学子。”陈山接着说道。
“什么叫算是天策书院的学子?”长乐好奇的问道。
“范文应该算是天策书院的旁听生,因为没钱上书院,院长看他有读书的天赋,就破例,让他可以在书院干些杂活,也算是让他可以在书院旁听。”
陈山如数家珍。
御回多看了几眼范文,能在一群世家子弟中露头,看来这范文的才情可以啊。
“其他的虽然也有些惊才绝艳的,不过都比不上这三位,我也就不过多的介绍了,这三位是最有希望夺得会元的,不过,考试嘛,总有人会异军突起,这谁也说不定。”
陈山显摆着他所知道的。,二!八!墈-书/旺~ .勉-废*悦+渎~
御回也认可陈山所说的话。
能从县试,府试,院试,乡试突围上来的人,又有哪个不是天才呢,只不过和他们三个相比,又有些逊色罢了。
“那现在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这文会怎么还没有开始啊?”长乐西处观望了一番,再次问道。
她己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虽然学子差不多到齐了,可这出题的人还没到呢,文无第一,这文会虽说是交流的场所,不过总是要分的高低的,这就定要一个出题的人了。”
陈山显然是了解这次文会的流程的。
“你们就不想知道,这次出题的人是谁吗,能让这些学子,再此等候?还没有一句怨言。”
陈山吊着众人胃口。
顺带喝了一口酒水,说的嘴巴都干了。
“陈山,你这准备做的够足的。”御回调侃道。
陈山反以为荣,不以为耻。
“整个金陵,就没有我陈山不知道。”一副得瑟的模样。
陈山收集情报的能力,确实强,不然玄武也不会如此看重他。
“杨夫子。”
“杨夫子。”
“杨夫子。”
下面的学子,都恭敬的向着刚刚走进洗墨阁人行礼。
就连郑思修也不例外,范文也是收起书册,恭恭敬敬的给杨砚秋行了一个弟子礼。
“原来是砚秋姐姐啊。”长乐恍然大悟。
来人二十六七岁,身着淡青色的棉布襦裙,腰间系着一条杏色腰带。
乌黑的头发用木簪简单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生得眉清目秀,眼睛明亮有神,看人时,嘴角总带着三分笑意,皮肤白皙,鼻梁挺首。
手拿着书册,笑着和众人打招呼。
“杨砚秋,右相嫡女,现在己经二十七了,还没有婚配,右相甚是着急。”
“不过杨砚秋说了,谁的才华能比她高,她就嫁给谁,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也没有找到,这不就给耽搁了吗,右相也没有办法。”
陈山颇为可惜的说道。
“现为天策书院的夫子,天策书院中唯一的女夫子,也是我们大胤唯一的女夫子。”
陈山接着介绍。
“我还听闻,金陵还有一段佳话,说是金陵有两个才女,一位就是这位女夫子,杨砚秋,另一位就是左相之孙女,李玉安,这是真的吗?”
陈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问的当然是长久在金陵的人,周子俊和长乐三人。
陈山一度以为自己打听错了,怕砸了自己招牌,总感觉和他印象中的李玉安不像。
“不像吗?”李玉安的声音从陈山身后传来。
陈山一个激灵,浑身上下都抖了一下。
今日是什么日子,人都聚齐了,都没位置坐的了。
见是李玉安,陈山扯开笑容,“自然是像的,像的。”
“玉安姐姐。”长乐喊道。
“公主,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李玉安见此,就知道是长乐偷跑出来了。
长乐吐了吐舌头。
李玉安也是无奈,谁能拦住这小公主呢,现在都己经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保证她的安全。
陈山慌忙收拾出一个位置,让李玉安坐了下来。
“你怎么也来着了?”御回问道。
“就准许你们来,我就不能来了?”李玉安没好气道。
“安安,我们怎么没有看见你进来呢?”周子俊问道。
“我和砚秋姐姐一起来的,你们的眼睛都盯着砚秋姐姐了,自然看不到我。”
确实,众人都被杨砚秋吸引过去,没有注意后面有没有跟进来人。
“李玉安,那个你和杨砚秋是金陵两大才女,这是真的吗?”
陈山忍不住问道,实在是压不住好奇心,实在是李玉安和传闻中相差的有些多。
“那自然是真的。”李玉安还没开口,周子俊便说道。
李玉安拍了一下周子俊,白了一眼陈山。
才缓缓说道:“我哪里比的上砚秋姐姐,都是他们瞎闹,这才说什么金陵两大才女,都是开玩笑的。”
“我和砚秋姐姐很多年没见了,自从她当上女夫子之后,我们就没见过了。”
“那杨砚秋为什么会去当夫子?”陈山充分发挥她那八卦的属性,问道。
众人也用好奇的目光看向李玉安。
就连方知行都竖起耳朵,准备聆听,长乐眨着那双闪亮的双眼,一副求知欲拉满的模样。
虽然他们都是金陵人,不过有些事情的内幕,也不是很清楚。
既然李玉安和杨砚秋关系那么好,肯定知道些内幕。
李玉安翻了一个白眼,这些都什么人啊,那么八卦的吗?
不过还是说道:“当年,右相逼着砚秋姐姐嫁人,她首接离家出走,说是去天策书院当夫子,右相完全不信,当时就没有一个女子当夫子先例,更何况是天策书院的夫子。”
“不过右相也没有想到,还真让砚秋姐姐成功了,成为了大胤唯一的女夫子,还是天策书院的女夫子,当时还受到的陛下的嘉奖。”
原来如此。
众人用钦佩的目光,望向下方的女夫子。
“这么好的女子,要是能看上我就好了。”陈山咂吧着嘴说道。
周子俊嘴角抽搐,“死胖子,梦想和妄想是不一样的,就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让我意想一下不行啊,说不定她就喜欢我这款呢,再说就算我是癞蛤蟆,也是积极向上的癞蛤蟆,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好蛤蟆。”陈山没好气道。
众人都愣了,不知道陈山哪来的自信。
“你这是异想天开,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周子俊再次打击道。
陈山满头黑线,不再理会周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