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起飞 作品

第195章 玩家理直气壮

朱怀理一死了之,干脆利落,玲珑等人只是给他办了后事,然后感慨一句各自投入紧张繁忙的工作学习中。](u看?.书?屋| !ˉ已u发?布|&最~新t$章?¨节÷:

不能想,一想上吊的心就蠢蠢欲动。

就像谢知机推测的那样,他们只是各自凭着一口气强撑而己,这口气绝对不能泄了。

和他们冷漠的表现不同,处境类似的甄远之听闻被送过来为质的朱怀理自绝,愣了片刻潸然泪下,兔死狐悲。

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豪情,这窝囊日子,干脆死了算了!

甄远之按照以往的认知推测,以为自己投降后会有优待,不说谋个一官半职,至少也要被荣养起来。

怎么说他也是一州知府,堂堂进士,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学历吊打这些野路子!

但林峡谷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竟然剪了他的头发,让他睡几十人间,还让他铲屎!

一群没读过圣贤书的泥腿子!

甄远之心中怒骂,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手中铲屎的铲子给摔了。

听闻甄远之被俘虏的陈举人抽空找上门慰问。

他们曾是同一届的考生,只不过陈举人落榜,屡试不第,而甄远之高中,步步高升。

以前他们一个是雍州的知府,一个是书院的夫子。

时常聚在一起吟颂风雅,一个个暗戳戳地显摆自己的官威,一个不动声色彰显自己淡泊名利的情操。?0?4?7^0-w·h′l/y..~c!o-m¨

妥妥的塑料兄弟。

这会儿好了,两人一起落到林峡谷的手里,一个铲屎,一个挑肥,能攀比个啥。

甄远之看到陈举人,同款的粗布麻衣和短发,满面风霜,头发发白,顿时觉得亲切极了,连忙迎了上去,执手相望,未语泪先流。

两人身上都散发着臭味,谁也不嫌弃谁。

陈举人看着昔日老友感慨万千,邀人去陈秀才的院子小坐叙旧。

三个糟老头子喝了两杯土豆酒下肚后,抱头痛哭,一起痛骂这鬼地方,不是人待的。

过完剧情,甄远之擦了擦泪,痛恨道:“以我这几日的观察,林峡谷事无巨细都要管,几点吃饭,几点上工,几点睡觉,多久洗一次被子,恨不得把上茅房的时间都规定了,书里写着平等自由,但其实早就划分好了岗位,只把一个个填上去,就像那牛马,几时耕种,几时吃草,安排得明明白白,何来平等,又何来自由,我看通篇虚伪至极!”

陈秀才一听,酒都吓醒了,紧张地左顾右盼,然后狠狠瞪一眼醉醺醺的甄远之。

小汁,你不要命啦!

陈举人放下酒杯,讥讽道:“甄大人这是在为谁叫屈?昔日你田庄里的奴仆,不也被定好了几时耕耘,几时上供,怎么这会轮到自己被安排就不爽了呢?”

甄远之闻言顿时对陈举人怒目而视:“你哪一边的!”

陈举人面无表情往嘴里扔了个花生,咀嚼两下,斜眼看他:“无他,看不得人在我面前虚伪。,6?1+看+书?网′ \首!发,”

他己经支离破碎,只剩一具行尸走肉,对方凭什么还装。

甄远之面红耳赤,猛地站起来去扑打陈举人,想要发泄这段时日被打压的火气。

陈举人撸起袖子,丝毫不惧,干了大半年的苦力活,有的是力气。

两个糟老头子借着酒劲打出狗脑袋。

“别打了别打了!”陈秀才在一旁急的团团转。

别吓着他的两只小母鸡!

怕什么来什么,窝在墙角的两只小母鸡忽然开始躁动起来,在鸡笼里不停挣扎,豆豆眼里满是惊恐,就差口吐人言喊出不要过来啊!

陈秀才抬头一看,果然在墙头上看到了种田圣母,对方穿着女王套装骑在墙头上,月光正巧放在她的头顶,和红宝石王冠交辉相映。

如果手里没有抱着个瓜啃就正经多了。

林月兴致勃勃地吃瓜看戏。

这个小院的剧情还挺多的,标记一下。

甄远之和陈举人察觉到气氛不对,发现种田圣母也纷纷罢手,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

在他们看来,林峡谷是个无礼的地方,见面不行礼,正式场合也不行礼,一点形式感都没有,只点头示意,不拱手,更不下跪。

这让他们难受极了。

行礼吧,怕被冠上落后的帽子,格格不入,不行吧,他们自己心里又觉得哪哪都别扭。

于是只能不伦不类比划一下,意思意思。

林月看到他们不打了,还有点失望。

不过来都来了,总得问点什么。

于是她问:“你俩为啥打架?”

甄远之和陈举人对视一眼,一个左眼淤青,一个嘴角破皮,显然是下了死手的,但这会儿却彼此默契起来,心照不宣。

甄远之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和他理念不和,让大人见笑了。”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点到为止,按理来说种田圣母应该问他,什么理念不和,然后他就可以开始长篇大论,抒发自己的政见,说不定就能得到赏识,一跃成为管理层。

但甄远之和陈举人等了又等,迟迟没有等到种田圣母开口,壮着胆子抬头一看,只见种田圣母己经从墙头上下来,正蹲在鸡笼面前,逗着里面瑟瑟发抖的两只小母鸡。

他们:……

有时候真想骂人。

甄远之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给自己搭台阶:“小人对课本里描绘的自由平等心向往之,想必这也是大人对神域的期许,可小人发现,他们误解了您的指令,林峡谷里处处束缚,不得片刻自由,岗位分明,不见有何平等。”

陈举人立马接过戏份,斜着眼看他:“光说不做,你行你上!”

甄远之受不了激,当即大声道:“小人愿为大人分忧!”

两人一唱一和,又没等到回应,再去看种田圣母,发现人己经不见了,笼子里也只剩下几根鸡毛,大门敞开。

陈秀才欲哭无泪,他养了一个多月的小母鸡啊!

把手伸进笼子里被啄了两下的林月急匆跑回小木屋,把两只小母鸡拔毛下锅,然后高价卖给车厘子,自己再蹭饭,一举两得!

胡芸:……

把她当回收商店用了是吧!

但谁能拒绝一锅香喷喷的鸡汤呢。

她豪迈地掏出一叠土豆票买单,心想应该再想办法挣点钱了,不然迟早吃破产,让她不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这里的食物匮乏,吃的人满脸蜡黄,全靠玩家手指缝里露的一点甜头度日。

“对了,你哪里来的鸡,不会去养鸡场偷抓的吧?”她啃着一个鸡腿狐疑道。

蹭吃蹭喝的林月抬头,满脸无辜:“怎么可能。”

“我只是路过一户人家,我发誓,当时是小母鸡先动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