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站在台上,仔细观察其中可能的突破口,其余人围在周围严阵以待,免得有人突围。
还有一支小队己经开始生火造饭了。
林月悠闲地坐在台上,啃完一只烤乳猪,又啃了一只烧鸡,翘着二郎腿,坐等好戏开场。
“都想好了,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是一时胆怯放坏人逍遥法外,还是让他们接受审判定罪…”
王君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人群中当即有一个人忍无可忍地甩开旁人的手,大声道:“我知道,王老鬼老是上门喊我家的去赌钱,赌输了还好心借钱,然后利滚利,最后不得不把家里仅剩的两亩地给卖了!抓他,把王老鬼这个烂心肝的抓起来!”
其余人一听,纷纷点头附和,这村里哪个男人没有被王老鬼勾搭着去赌博,只不过有的人忍住了,有的人没忍住。
王老鬼这会儿人不在,被第一批带去登记财物了。
王君大手一挥:“对,这些败类就得抓起来!”
全部抓去挖矿改造。-m¢a-n′k?a.n?s?h-u^.`c/o,m′
众人见她这副态度,胆子也大了,开始争先恐后告状。
“王寡妇在家里开妓院,还带着她的女儿!丧尽天良!”
“什么女儿,那是她去外面带回来的,谁知道是不是偷拐回来的!”
“那年王老爷用一袋米就换走了我们家一亩地!”
“王老鬼和王老爷家沾亲带故,赌场肯定是他们联合一起设的,反正最后地都到了王老爷名下!”
最开始众人还保持理智,后面陷入一种狂热之中,面色狰狞,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撕了啃了以泄心头之恨。
王君让人记下这些名字,等这些人待会回来了,也有机会上台为自己辩护,力求不放过坏人,也不冤枉好人。
林月刚开始听得津津有味,后来发现千篇一律,掏出鱼竿准备夜钓。
新地图当然要钓鱼啦!
话说她的元宝竹到底长好了没有?
林月停下脚步,收起鱼竿在旁边空地立了一个钓鱼神像,然后通过传送阵回城,首奔元宝竹查看进度。/l!k′y^u/e·d`u¨.^c~o?m+
她走的干脆。
留下一座垂钓的神像,静静立在祠堂旁边的空地上,火光照耀,身后的祠堂成了背景板。
混乱无序的妖怪在这一刻具象成了神。
这是他们熟悉的神像啊,是他们自有意识开始,每个饥寒交迫的夜里都会祈祷或咒骂的神。
原本还情绪亢奋的村民见状,慢慢冷静下来,纷纷转身对着神像,俯下身子虔诚跪拜,在这叩拜中,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轨。
就连在台上声嘶力竭的王寡妇都忍不住心惊胆颤,身子一软跪下,虔诚忏悔:“是我罪该万死,是我罪孽深重…”
她猛地站起来往一旁的柱子撞去,被王君拦下,捏着她肩膀道:“在此之前,是不是该把名单给我们。”
“什么名单?”
“当然是上你家的那些男人。”
王寡妇一听,原本一心求死的眼里又闪过兴奋的光芒,哈哈,都得死,都得给她陪葬!
忽然旁边扑过来一道身影抓住她的手。
看到娘寻死又被拦住的王香兰满心焦急,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半响都没有找到声音,只是不停流泪,她很想问自己到底是不是王家的女儿…
以往那些日子到底是艰难世道下的母女相依为命,还是单方面的蒙骗和欺凌。
“你个蠢货倒也命好。”王寡妇冷漠地甩开王香兰的手,“以后长点心吧,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快把我带走,我要写那什么名单!”
王君让人将王寡妇压到后面。
王香兰被钉在原地,大口大口喘着气,没了有,她什么都没有了,在这烂透的世道里,她连烂透的娘都没有了。
“娘!”
“我不是你娘!你就是个乱葬岗没死透的野孩子!当初花了老娘那么多钱治病,没赚回本怎么能够,滚吧,别像一个乞丐一样到处认娘。”
王寡妇挺着背走进祠堂,被脚下的门槛绊了一脚,她低头狠狠踹了两脚,待会儿名单上面一个都不能少!毛没长齐趴在墙头上偷看的小子都得写上!
祠堂外面的人己经迅速进入到下一个审判,那些去过王寡妇家里的男人并不觉得自己会被牵连,而那些看到王寡妇被带走的女人却觉得心头一阵快意,终于没人勾着她们丈夫把家里的钱拿出去花了。
王君让人把哭晕过去的王香兰安置了,再看台下这群神色各异的人,火光照在一张张脸上,罪恶与痛苦相互纠缠。
她在心里默念这次行动的首要任务,撇去心头浮躁。
这一夜王家祠堂灯火通明,哭声与咆哮不断上演。
王老爷跌坐在地,早就没了先前的得意,他指着台下这群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人,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被一块泥巴砸到了脑门上。
月琴努力和队友维持秩序,混乱中脑袋被一块石头砸中,还好带着头盔,不然就要躺下了。
回去升级鱼竿的林月从传送神像出来,看到一群三头身的npc扭成一团,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还有泥巴和鞋子在乱飞。
这么刺激!
林月放下鱼竿,选择加入!
一分钟后,npc都躺下了,呲牙咧嘴。
但还有一些机灵的npc跑到了边缘看戏,逃过一劫。
林月回头一看,哦~都是老npc了,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