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不善舞 作品

第92章 发疯

吕五姑娘在陆家的所作所为代表的是吕家的脸面,回到青林院,吕氏就严肃地批评了她。;/0[]0£¥*小t&说e??网? ???首1*¢发±e

吕五姑娘不服,“大姐姐说我这样丢了吕家的脸面,可你看老太太跟大太太不是挺高兴。再说了,妹妹要想留下来,不得讨好讨好老太太她们。”

吕氏沉默,她也认为五姑娘说得也没错。

“大姐姐,昭儿知道错了,以后都听大姐姐的。”吕昭这点儿很好,见吕氏生气了,她马上就矮下身段认错。

屋里沉闷的气氛有所缓和。

吕昭好奇中带着憨涩,“昭儿来两日了也没有见着姐夫,要不要特意去见见他。”

真是没有规矩,她一个女客怎能随便去见男主人?吕氏又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你乃是女客,怎么随便去见他。等时机吧。”

吕昭小嘴儿一撅,“姐姐知道姐夫的书房在哪边吗?我过去偶遇他去。”

“不要操之过急,你先住些时日再说。”吕氏觉着她五妹妹有些不计后果的鲁莽。

“好吧,姐姐也可以请姐夫回来的,到时候不是自然而然地相见了。”

她为何如此着急?

吕氏深深地看了吕五姑娘一眼,五姑娘笑着转移了话题。¢q\i!u*s-h¢u?b·a′n¢g,.¢c_o¨m`

上元节,大太太到底没有寻到合适的借口请王家姑娘,颇是有些遗憾。

陆家女眷没有出去看彩灯的习惯,每年都是在自家院里挂上各色灯笼应景。

后院的丫鬟婆子都可以在院里观灯,关起门来也挺热闹。

上元节过去,陆屹川带着药材进京去了,他人都走了吕氏这边才知道,吕五姑娘自然是没能在陆屹川面前露脸。

没过多久,吕家的朴妈妈就告辞启程回府城。

吕氏亲自出面到大太太那里,说:“母亲,昭儿难得过来一次,媳妇想留她住下来陪媳妇说说话。”

这次吕家人过来带了那么些贺礼,她不过回了些庄子上送过来的一些东西,于是欣然应允:“阿吕做主就好。”

吕五姑娘留下后,吕氏倒是时不时带她过来月华院请请安,去梧桐院陪着老太太说说话。

大太太觉着若是能将大奶奶的性子改过来,五姑娘多住些时日也无妨。

春天来了,大太太开始准备二爷的相看。

严惜在梧桐院的日子一如往昔。

这日,石楠从灶房回来,悄声对严惜说:“惜儿,你知道春花吧?就是总是往咱们这边送热水的春花。2?萝!|?拉;小?说/2| ?1最:新?<)章>+节&*更=新?e快??”

春花姐姐怎么了?

严惜点头,道:“我的当初还在灶房烧过火,当时知道她啊。”

“春花发疯了,拿着扁担出门要去打人,被门口的婆子小厮给拦住了。”

石楠跟石兰长大了,她们去了茶房跟着素梅竹学煮茶,依然帮着吴妈妈跟海棠跑腿。院里洒扫的如今是一个叫夏米的小女娘。

春花姐姐被她娘教的很好,她性子可谓温和,怎么会发疯?

春花往梧桐院送水的时候,严惜偶尔也会给她块点心,前两日看她还好好的,十七八岁的人了,接过糕点高兴的还像个孩子。

春花发疯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小五爷去族学读书去了,严惜这会儿没事,正在东厢房翻着他的书看。

听闻石楠这样一说,她将书册放了回去,站在东厢房门口往屋里看,厅堂里吴妈妈跟海棠都在,海棠姐姐好像在陪着老太太玩双陆。

严惜想过去灶房看看,她慢慢走去厅堂门口,偷偷喊了吴妈妈出来。

“妈妈,我去一趟灶房,一会儿就回来。”

吴妈妈也没有问什么,只说:“去吧。”说完,心中有些欣慰,这丫头慢慢地也规矩了起来。

严惜出了梧桐院的门,匆匆去了灶房。

灶房里都在忙碌着,如今严惜也是老太太跟前的一等丫头了,那常娘子见到严惜,脸上每每都挂上大大的笑容,热情地打招呼,好像她们往常关系很好一样。

“惜儿回来了?这是有什么事?老太太院里的楠丫头不是刚来过?”

伸手不打笑脸人,严惜也笑盈盈地回:“没啥事?随便过来看看。”

常娘子笑着说:“惜儿也是咱们灶房出去的,你随意。”

严管事闷头做自己的事没有言声。

李嫂子觉着严惜兴许是过来寻她的,她放下手中的菜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出了灶房。

严惜见她出来,轻声问:“我听石楠说春花姐姐发疯了?她这会儿怎么不在?”

李嫂子拉着严惜往灶房院外走了走,说:“春花这会儿回家了,她确实发了疯,好端端的拿着扁担就往外冲,说是要去打死谁。她一身蛮力,灶房里的人愣是拉不住她,在角门被婆子跟小厮拦了下来。”

李嫂子说着唉唉叹气。

“灶房这边的人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春花在灶房里也待了好些年,她虽然脑子有些不好使,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娘教的很好。这么些年,也没见她这么发过疯。”

李嫂子说得没错,说春花傻吧,她也不傻顶多只能说憨厚。她很听她娘的话,在灶房也没有出过什么事。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发疯了?严惜眉头轻蹙,脸上尽是担忧。

老太太院里有二等三等丫头,严惜往常不来灶房这边,她这次过来定然是因着担心春花。

李嫂子说:“你也别担心了,晚上下值的时候,我在东北角门那儿等着你,咱们过去看看她去。”

严惜应是回了梧桐院。

晚上,她跟海棠说了一声,让她帮着照顾一下小五爷,早早地就下值了。

天色灰蒙蒙一片,还没有完全暗下来。

李嫂子跟严惜敲响了春花家的门,是春花过来开的门,她低头耷拉着脑袋,一副斗败了的公鸡模样。

“春花姐姐,你还好吗?”严惜在门口就关心地问。

春花蔫蔫地说:“不好。我娘不让我去打杀了那厮。”

说什么打打杀杀的,李嫂子拉着严惜进了门,将门一关,就抓住春花的手说:“好孩子,说什么打打杀杀,打杀了人,是要被县太爷打板子的。”

春花脖子一梗:“我不怕,我就要打死他。”

“春花,谁来了?”屋门口传来春花娘的喊声,原本还梗着脖子要打要杀的春花一下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