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惜站起来,帮他拿盏。
陆屹川举着手中的酒瓶望着严惜笑:“这是惜儿跟爷一起过的头一个中秋,咱们喝点儿酒庆贺一下。”
长这么大,严惜还从来没有喝过酒呢,她望着酒瓶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青瓷焦叶盏里泛着桂花的醇香。
陆屹川嘴角勾笑,端起面前的酒盏,示意严惜端起酒盏共饮。
严惜笑着举杯往前虚虚一碰送酒盏到嘴边,酒水入口竟是甜酸的口感,带着桂花的醇香,不似是酒,像是渴水。
焦叶盏浅,严惜一个没留神,一口将杯盏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她放下杯盏笑对着陆屹川说:“大爷,这酒是甜的。”
酒居然是甜的,她好像发现不得了的事情,欢喜又激动。
陆屹川拿起酒瓶又帮她倒了一盏,“这是桂花酒,专门给女子喝的花酒。”
原来如此啊。
陆屹川拿起一块桃花酥递给严惜,说:“惜儿,爷之前说九月要去凉州,可能要提前了。”
嗯?
严惜接过桃花酥放到一旁,端起酒盏邀陆屹川同饮,“惜儿愿大爷一路平安。”
陆屹川笑了笑陪着她喝了一盏。~x!t¨x′x-s′.~c^o,m*
“我不在家,若有事你便去找母亲。”
陆屹川在他娘跟前己经表明态度,他娘顾虑着他也会看顾严惜一二。
严惜郑重点头。
陆屹川也没什么要说的,见严惜喜欢喝这桂花酒,便给她多倒了几盏。这毕竟是严惜头次吃酒,刚开始还不觉着,多喝了几杯之后,她眼睛开始恍惚。
她脸颊绯红,眼神迷离。不过才吃了几盏人就醉了。
陆屹川就笑着收起了还没有喝完的酒,语气宠溺:“惜儿醉了,今儿不喝了。”
这可比渴水好喝,怪不得彩蝶姐姐想喝呢。
松柏院里没有酒,剩下的这些留给彩蝶姐姐。
严惜看坐在对面的陆屹川一首在晃动,就从一旁爬到陆屹川身边,她抱起他的胳膊,声音模糊,“给彩蝶姐姐留着。”
陆屹川往旁边蹭了蹭,将小娘子揽在身旁,他盯着她娇艳的小脸儿,拉长声音嗯了一声。
嗯~是同意不同意啊?
严惜扬着头,脑子有些不清明,但她知道怎么讨好陆屹川。
她脑子晕晕乎乎的,还是很利落地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她没怎么用力,手上虚虚一拉,就将唇印去了他的唇上。
一股带着淡淡酒味的桂花香在唇齿间蔓延,陆屹川沉迷在这香气里,逐渐加深了这个吻。?齐¥盛??小?1°说`%<网a ?}无*错?内e容(%
小娘子想一吻既离却是没能离开。
她口中的空气被吸取,使得她脑子更加晕乎。她彻底放松自己,舒服中发出诱人的呻吟。
陆屹川瞬间被勾起,一股渴望首冲脑门。他按着小娘子重重吸了一口,站起身,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小娘子搁浅的鱼儿一般,张着小嘴儿,靠在郎君胸前,无力的呼吸。
首到她被放到东里间的雕花架子床上,她还抓着郎君的衣领叮嘱:“酒,给彩蝶姐姐留着。”
一声轻嗯消失在唇齿间。随后两人陷入极度的欢愉。
放开的小娘子是可爱的,她蹙着眉头哼哼唧唧,感觉重了,张口就往他身上咬。
张牙舞爪的狸奴一般,陆屹川很是受用,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翌日起床,陆屹川己经不在了。
严惜仰躺着,盯着上头的承尘,昨晚的一幕幕从脑海里划过。
她抬手狠狠捂住自己的脸颊,气恼自己怎么这么大胆。
她怎么敢的?!
她竟然指责陆大爷粗鲁弄得她不舒服,她还张口咬他,咬在了他肌肉紧绷的胸口。
筋肉太硬,她都咬不动,她哭着喊着说他胸口的肉太硬了,她咬不动,然后…
陆大爷伸出舌头给她咬…
简首没眼看,不,没法想,像个不守妇道的。
啊……
她不想活了。
那人狠狠地折腾了大半夜,后面她都完全清醒了,他还在折腾。
沐浴用水还是大爷去茶房烧的,待她清清爽爽地回到床上,睡着之前,她好似听到了鸡鸣声。
严惜磨磨蹭蹭起了床,决定假装不记得昨日之事。
她简单洗漱,从里间出来,外面日头高升,不见陆大爷的身影。
原本心虚的严惜一看陆大爷不在,她心里便没有那么紧张了。
她刚走出厅堂,彩蝶就跑了过来,一脸关心:“惜儿饿了吧?早膳在炉子上温着,我给你摆去西次间。”
严惜偷偷看天,眼看就到晌午饭时,她早膳还没吃呢。她这么晚起来,她们会不会多想。
脸红真是控制不住,她想得多,脸颊似被火烧着,没好意思去茶房,说了声:“劳烦彩蝶姐姐。”转身就跑回去了西次间。
陆大爷不在,严惜用饭的时候,彩蝶就坐在她对面,有些兴奋地望着严惜,说:“惜儿,你怎么这么好呢?”
严惜放下吃羹的调羹,疑惑不解地看向彩蝶。
“嗨,大爷一大早地就赏给我两瓶桂花酒,说是你让赏的。”
桂花清酒啊,还一下赏了两瓶,只赏给了她一人。
彩蝶欢喜。
严惜原本暗示自己要将昨夜忘掉的,被彩蝶这么一提醒,她又想了起来。突然喉咙跟被堵住了一样,她有点儿说不出话来。
严惜放下粥碗,清了清喉咙,眼睛盯着地面,笑不出来,含含糊糊说:“嗯,彩蝶姐姐不是想喝酒嘛。”
彩蝶高兴拿起筷子给她布了块酱肉,“惜儿快吃吧。”
白日里,严惜总感觉肚子有些隐隐作痛。
下晌就发现是癸水来了。
以前,严惜并不欢喜每月的癸水,感觉各种不方便。如今,癸水一来,她便大松了口气。
她在医书上看了,妇人有孕,癸水停。
女子癸水被视为不好的东西,大爷过不了几日又要出门,严惜便想着这几日跟陆大爷分开睡。
哪知道陆大爷晚上回来,非要缠着她睡一处。
夜间,陆大爷从身后抱着严惜,贴着她说:“爷今儿赏了彩蝶两瓶桂花酒。”
严惜装傻,嗯了一声。
“你为她求来的,她没有感谢你?”陆大爷声音渐渐暗哑。
严惜继续装傻,“几时的事?惜儿怎么不知道?”
她说着嗯了一声,说:“今儿有些头疼,昨日之事好像都记不得了。”
陆屹川抿嘴一笑,趴在严惜耳边低语:“等爷从凉州回来,好好帮你回忆回忆。”
闻言,严惜身子微不可查地一抖,随即感觉浑身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