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帮忙?他分明是趁火打劫
宁王府。\w¢z-s`x.s¢._c-o/m!
封时慵懒地躺在榻上,手边正是一块料子普通到跟这里有些违和的荷包。
他睨了眼林腾,吓得他赶紧低下头,“抚仙阁的姑娘?”
“是,叫…… 春月。”
“春月?古太傅那个红粉知己?” 封时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名字,他竟然有些熟悉。
前世,他刚跟时染大婚不久,突然有一日时染的眼眸通红,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
嫁给自己这个残废,她不哭不闹,
洞房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坦然接受。
可她却为了一个自杀的青、楼女子落了泪,也是那一次,他记住了这个名字。
前几日她还去逛了抚仙阁,难道就是她去找春月的?
可是她买铺子的钱是哪儿来的?
她离开侯府的时候身无分文,傻乎乎从太后那里回来也不讨半分赏赐,真是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尊严能当饭吃吗?
若真的是她买下这些铺子,且不说她从哪儿弄来的这些钱, 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莫非……
一个大胆的想法涌入他的脑中,莫非……
这么巧?
若她也是重生的,那她为何不来找自己?
前世他们是夫妻啊。?\小;e#说}宅¢?= ]-=最.新a,章(节§更¤新^=?快2
还是说,她这辈子想跟自己断的干干净净,为了那个姓燕的吗?
封时想到此,攥紧了荷包,原本想要去查查到底是不是时染的,却改变了主意,“既然有人买了就算了,不必再管。”
林腾有些怔怔地,“主子,您既然想帮盛家,为何不直接把盛大公子弄出来?”
封时如同看着傻子一般看着这个早就该死的林腾,他有些后悔把人救回来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要帮盛家的?”
“我…… 别人都不敢买盛家的铺子,怕引火烧身,您还让我找人去买。”
封时挥挥手,懒得跟他解释,光凭这些药材定不了侯府的罪,他那是帮忙吗?
他那是趁火打劫。
……
时染这回来京城的目的已经达到,一个是送二哥去太傅那儿读书,二是买下侯府的铺子。
虽然铺子越早经营,就越早能够赚钱,但眼下她还不想暴露自己。
虽然侯府现在落魄了,可是一旦发现铺子是她的,要想针对她也很容易。′w¨o!d^e?b~o-o!k/s_._c_o/m*
与其那样,不如先晾它几个月,选好时机再开张。
加上她出来也有些日子了,家里老母亲也要根据病情而调整用药。
不过临走前,她还是去见了春月,送上了些礼物,表示感激,也希望她能够不把心思全放在那个狗男人身上。
只是时染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居然看到了燕栖。
燕栖盯着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在确定眼前的人正是时染后,脸刷地就黑了下来。
他的声音冷冷的,没有重逢的喜悦,没有对她这段时间生活是否安好的关心,更像是在质问,“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时染神情自若,没有半分羞耻。
也正是她这副模样,让燕栖的脸更阴沉了几分。
“时染,你就这么自甘堕落吗?”
时染原本想着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过往如云烟一般消散就是了,可燕栖不问缘由就是羞辱。
她不接受,无论那人是谁。
“自甘堕落?”
“不是吗?就算离开了侯府,你有手有脚,可以做的事情很多,为什么非要做这个?”
时染不怒返笑,“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燕栖移开视线,不敢跟她对视,“我知道你从侯府千金变成乡下女子,心里不好过,可…… 可你也不该如此啊,姻姻也是从乡下长大的,人家不也活的好好的?”
“姻姻?” 时染嘴角划出一道讥讽,叫的还真亲切啊。
“盛…… 我只是觉得你不能这样,你该学学姻姻,那么柔弱的一个小姑娘,自强不屈,你读过书,习过字,更不该如此。” 燕栖痛心疾首地看着时染,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燕公子,我不想学任何人,只想做我自己。”
时染没想到再见面就这么不愉快,他不问青红皂白,就认为自己出卖自己的肉体,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武断呢?
还是说,他觉得自己离开侯府,就只能过这样的日子?
时染嗤笑一声,她的余光恰好落在了他腰间的玉佩上。
那玉佩不是盛姻的吗?
前世盛夫人在盛姻回来后给她的。
这辈子应该也还是盛姻的。
燕栖瞥见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护住了玉佩,“我不知道你为何对姻姻如此大的敌意,你之前所拥有的一切,本就属于她,若没有侯府,你哪来之前的日子?”
时染笑了,“燕公子,是在襁褓里,刚出生十几天的我自己跑到侯府去的吗?还是我把盛姻丢出去的?”
“这……” 燕栖尴尬地皱眉,“可要是没有侯府,你也过不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你不说感恩也就罢了,怎么会对侯府心怀怨怼?”
话不投机,时染真的觉得自己前世眼睛瞎了,居然还觉得他是个温润之人。
都是狗屁!
“燕公子,在唾弃我之前,麻烦您先去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时染说完,转身就走。
燕栖也很生气,他觉得时染真的无可救药了。
因为姻姻回来,就闹着要走也就罢了,如今做这样的营生,还对侯府没有半点感恩之心。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是说,她一直这样?
燕栖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侯府知会一声,免得影响了侯府的名声。
“什么?你说染染姐姐在抚仙阁?” 盛姻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她明知顾问地道:“那是什么地方啊?怎么不回家里住啊?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抚仙阁,她早就在哥哥们口中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盛夫人蹙着眉头,“这孩子怎么如此堕落了?怪我,怪我,就该把她留下来。”
“伯母,怎么能够怪您呢,是她自己不知好歹。” 燕栖想到时染的咄咄逼人,也有些生气。
盛夫人微微皱眉,既然时染都已经出卖身体了,若是自己伸伸手,她应该会回来的吧?
“元卿,染染到底是你妹妹,不能让她胡来,快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盛元卿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是他也知道了家里的窘迫,时染回来,还能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