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冤家路窄
时染知道这样并不能够打消了盛元卿对宋琴音的计划,但至少不会让盛元卿这么快地得逞。1@零?点dx±看±书!? ÷免??费?阅?读°
其实时染也不懂,当时没有外人在场,封时完全可以继续请求太后为他们赐婚的,可眼下宴会已经要散了,怎么还没有提及此事?
宋琴音不是封时心里的那个人吗?
最重要的,时染竟然在宋琴音的脸上没有看到半分的难过,刚刚那些人的议论声,她不可能没有听见。
直到宴会结束,无论是宁王府还是宋家都没有提及赐婚一事,大家的猜测愈演愈烈。
时染随着众人走到宫门口,却被如丧家之犬一般的盛元卿拦住了去路,他的身后还跟着愤怒的仿佛要吃人的盛姻。
时染脸颊微红,她其实酒量还可以,但只要喝一点酒,就会这样。
时染眯着眸子,只是打量着二人。
“时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盛姻问道。
今天她可是丢死人了。
“害你?我哪里害你了?盛小姐这话可太冤枉人了。”
“明明就是你,你还不承认。”
时染微微掀起唇角,眼里却泛着冷意,“是我非要让侯府送这个礼物给太后的?还是说是我逼着盛小姐说那东西是你亲手绣的?”
“缂丝工艺跟绣花可不一样,下次盛小姐可千万别这么说了,不合适。·`?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
“你……”盛姻气的要死,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敢跟时染动手。
盛元卿咬着后槽牙,声音冰冷的可怕,“你跟太后何时这么亲近了?我怎么不知道?”
时染看着质问自己的盛元卿,“盛二公子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二哥,跟她费什么话?”盛元睿凶神恶煞地走过来,拳头攥的紧紧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砸在时染的身上,“她就是故意要害咱们的,时染,你对得起侯府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吗?”
盛夫人在后面,只是痛心地叹着气,一脸心痛地看着时染。
“盛三公子,十日之内,要抄百遍经书, 我要是你就赶紧回去抄写,记得笔墨备的足足的,可莫要漏抄了一字一句哦,不然只怕一百遍都不够了呢。”
盛家人顿时气得跳脚,时染朝着他们笑了笑,然后便转身离去。
“时染,我不会放过你的。”盛姻怒吼着。
时染没有回头,说的就跟没有今天的事儿,他们会放过自己似的。.w·o*d+e?s+c.w?..c\o\m.
盛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本想找燕栖哭诉的,可不想燕栖出宫后就被自己的母亲拽走了,他们压根没说上一句话。
而盛姻不知,马车上燕夫人就勒令燕栖别再跟盛家来往了。
盛姻着实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说起来,还是时染更好一些。
燕栖竟然什么都没说。
但凡是个聪明人,经历今天寿宴一事,也知道选时染的好处。
而燕栖刚好也不蠢。
……
“可恶,这个时染藏的太深了,她居然瞒着我们跟太后的关系!”盛元卿恨恨地道。
盛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她是如何跟太后走的这么近的呢?”
可惜,哪怕盛家兄弟两世为人,也依旧不知道。
盛元泽在家里还等着赏赐,可结果等来的却是要抄百遍经文的惩罚。
他深知事情不好办了。
不过对于盛元卿来说也是有件好事的,那就是宋琴音并没有被赐婚,他还是有机会的。
但是他们谁都没想明白,封时跟宋琴音的婚事怎么就出了问题。
说起封时,盛姻的脸颊红了红,抛开他的双腿残废不说,他的脸真的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人。
“二哥,不只是你有机会,还有我!”盛姻咬着唇,想到燕栖的态度,恨恨地道。
盛家三子听到盛姻总算对封时动了心思,自然是高兴的,毕竟封时可比燕栖对侯府有用多了。
尤其是当下这种情况,侯府急需有个靠山。
燕家终究不能跟宁王府比。
……
时染回到客栈后收拾了东西,要不是为了太后寿辰,她早就归家了,这一趟出来也好些日子了。
收拾妥当后,她决定去一趟太傅府,探望二哥时启也顺便提醒他小心盛家。
盛家知道了他在太傅府,一旦有机会,定会对他下手的。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古太傅的府里有客人。
居然是封时。
时染不知道算不算冤家路窄。
古太傅看着愣在门口的时染,对着她招招手,“你这丫头愣着作甚,还不进来?刚说没什么好招待世子的,这不厨子就来了。”
封时嘴角扬了扬,手执着黑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府里的厨子瞧着有些面熟呢!”
时染心里暗骂,封时这个大倭瓜,装什么不认识?
看来是太阳晒多了,把脑子晒坏了。
“她……她是时染,就是那个……咳咳……你应该认识吧?”古太傅这才想起来,两个人之前是有婚约的,可因为时染的身世原因婚约不作数了。
“不认识!”
“不认识!”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古太傅清了清嗓子,“不认识不要紧,时染啊,老夫这几日馋你做的鱼了,刚好今日世子生辰,你就当帮老夫好好招待下客人吧。”
时染深吸一口气,想说拒绝吧,可二哥还在人家府里,麻烦人家照顾呢。
要是不拒绝吧,她是真的不想给封时做。
“别麻烦了,想必是时姑娘还忙着晒太阳呢。”
“晒……晒太阳?”古太傅狐疑地问道。
时染知道这家伙记仇,反正这辈子自己不是他的妻子,也不靠着他为侯府撑腰,无所求,那也没必要矮人三分。
她笑着回怼道:“世子这么喜欢晒太阳吗?不如民女推您晒晒太阳可好?”
封时偏头看了过去,正好对上她那狡黠地笑容,一时竟有些怔住了。
时染被瞧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去看看我二哥。”
古太傅看着时染落荒而逃的背影,好奇地打量着封时,“今日世子本该与宋家小姐被赐婚的,老夫却没有听见动静,莫非因为她?”
封时眸光暗淡,嗤笑了一声,“太傅大人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没解决,何故关心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