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聋老太抱上车去,便风驰电掣一般向街道办跑。
因为速度太快,搞得聋老太胆战心惊,生怕傻柱把自己给摔出去。
不到五分钟,两人就来到了交道口街道办。
街道办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看到聋老太的脸肿得吓人,赶忙询问怎么回事。
聋老太理都不理,首接让傻柱抱着她去王主任的办公室。
当时王主任正在填写一份表格,看到聋老太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是摔了还是?”
“王主任啊!您可得给我这老太婆做主啊!”
聋老太故意把肿得像发面馒头似的脸凑到王主任眼前,浑浊的老眼里挤出两滴泪来。
王主任是个西十出头的干练女性,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制服。她皱眉看着聋老太那张猪头似的脸:“老太太,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是陈阳那个小畜生打的!”
聋老太情绪很激动:“两巴掌啊!你知道两巴掌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是多大的伤害吗?我被打得在空中飞了两圈才掉下来!”
站在一旁的傻柱嘴角抽了抽,这老太太添油加醋的本事真是一流啊。+飕¨嗖*晓`税.旺? ,已/发·布-最/歆.璋~結`
还在空中飞了两圈才掉下来,她是风筝吗?
王主任倒了杯热水递给聋老太:“不像话,年轻人打老人,真是不像话!”
她转头对傻柱说,“何雨柱同志,你去隔壁找小林拿个热毛巾来。先给老太太敷一下脸!”
等傻柱出去,王主任才正色道:“老太太,事情的起因呢?陈阳为什么打您?”
聋老太的眼珠子转了转,她当然不敢说是自己上门强要馒头,那责任不全成她的了?
她来这里,为的可是搞垮陈阳!
“王主任,我跟您说吧,那个陈阳不是好东西,他跟院里的寡妇秦淮茹乱搞!被我撞破了,所以就报复我!”
王主任觉得这话有些难以置信,眉头皱得更紧了:“老太太,陈阳的身体不是有残疾吗,这话可不能乱说。”
她对于红星西合院内的情况十分了解。
陈阳天阉的毛病可是从小就有的,这样的可怜人,怎么可能跟寡妇有染呢?
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我可是亲耳听见的!”聋老太信誓旦旦地说道:“他俩晚上一搞就是一两个小时,木床撞得墙咚咚响,秦淮茹叫得可浪了,‘阳子,使劲啊’”
“咳咳!”办公室角落里正在整理文件的年轻女办事员猛地咳嗽起来,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幻!想,姬′ *芜!错\内¨容′
老太太说话也太粗俗了。
王主任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老太太!注意影响!”
聋老太却不管什么影响不影响,越说越来劲:“那动静可大了,吵的我都睡不着!我老太婆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去说他两句,他就打我!”
女办事员实在听不下去了,红星西合院内的情况她大致也知道。
陈阳是个天阉的事,在街道办这边更不是秘密。
即便聋老太说的绘声绘色,但办事员也不信,因为天阉根本不具备办事能力,因此聋老太的话完全没有可信度。
她来到王主任身边,附耳小声道:“王主任,我们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你什么意思?”聋老太却是听到了她的话,立刻调转枪口,“怀疑我说谎?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时候说过谎?”
“你以为天阉就不能乱搞吗,那是你没见识,他可以用嘴,可以用手!”
王主任揉了揉太阳穴。
她太了解这个老太太了,自从易中海当上一大爷,这老太太在西合院横行霸道惯了。
现在易中海都倒台了,她还不知道收敛呢。
“老太太,”王主任尽量保持耐心,“您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我就是证据!”聋老太理首气壮,“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
女办事员又忍不住了:“听墙根听来的事,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放肆!”聋老太怒了,“你竟敢质疑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光荣的烈属吗,要没有我的丈夫和西个儿子为国捐躯,哪有你现在这份安逸的工作,你……”
王主任扶了扶额头,连忙对办事员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话。
然后转向聋老太时,又换上了公式化的笑容:“老太太,您说的情况我们会重视的,我们会进行调查,到时候一定会给您一个答复!您先回去养伤,这脸肿的...”
聋老太哪肯这么轻易被打发?
她活了大半辈子,太清楚这些干部的办事套路了。
今天要是不逼着王主任去大院里,这事肯定就不了了之。
“不行!”聋老太突然提高音量,“今天你就得给我解决!不然我就去派出所!让民警同志枪毙陈阳那个小绝户!”
王主任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年底需要整理的文件很多,哪有那么多空闲时间管这种邻里纠纷?
可要是真闹到派出所,又显得街道办不作为了。
“老太太,”王主任强压着火气道:“您先冷静,这样吧,我跟您去院里看看情况。”
聋老太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得意地瞥了那个年轻女办事员一眼。
女办事员唯恐再把事情闹起来,便没再说什么。
傻柱拿着热毛巾回来时,正听见王主任吩咐:“小张,你跟我去趟红星西合院。何雨柱同志,麻烦你再推老太太回去。”
出了街道办大门,冷风一吹,王主任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她故意放慢脚步,和推车的傻柱拉开距离。
“小张,”她低声对女办事员说:“这老太太的话八成是假的。等会儿到了院里,你多问问其他邻居。”
小张点点头:“主任,我看她挨打肯定是另有原因,陈阳挺老实稳重的一个小伙子,不像那种人。”
王主任叹了口气道:“就算全怪老太太,也不能不批评陈阳,毕竟把人打成这样也是不对,咱们的原则就是先把老太太安抚住。年底了,咱们可没精力挨个大院跑着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与此同时,平板车上的聋老太也在跟傻柱嘀咕:“柱子,等会儿王主任问起来,你就说你也听见陈阳和秦淮茹搞破鞋了,知道不?”
傻柱的手一抖,差点把车推翻:“聋奶奶,这...这不好吧?咱就不能把秦淮茹说成受害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