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弟弟妹妹也拍手叫好。
阎解成觉得自己不能声张,不能扫了一家人的兴。
他偷偷瞄了眼媳妇,打算晚上再仔细问问。
中院易家,此时屋里香气西溢。
王淑芬端上最后一道菜——五香酥鱼,炸成金黄的鲫鱼裹着琥珀色的酱汁,看得人食指大动。
“来来来,趁热吃!”王淑芬热情地指着那盘鱼,“尝尝大妈做的酥鱼,小鲫鱼炖得骨头都是酥的!”
陈阳品尝了一条,果然,鱼刺己经完全酥烂了。
不得不说,王淑芬做的还挺好吃的。
桌上另外两道是醋溜白菜和土豆烧肉。
在六十年代,这算是很丰盛的一顿家宴了。
易中海打开那瓶珍藏的西凤酒,给陈阳满上:“阳子,今天高兴,多喝两杯!”
“谢谢易大爷。”陈阳举杯一饮而尽,心里却门儿清,这老狐狸是在下本钱拉拢他呢。
按照北方的传统,王淑芬没上桌,她在一旁做针线活,时不时打量陈阳。
陈阳叫她越看越喜欢,觉得这孩子不光长得英俊,脑子还机灵,可比傻柱看着顺眼多了。~s,h!u·b`x!s`.?c.o-m?
“多吃点,阳子,瞧你瘦的!”
易中海也频频点头,露出满意地微笑。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对易中海来说,之前的那些矛盾都是小事,在他养老大计面前,都可以一笔勾销。
他盘算着,自己抽屉里还珍藏着一张自行车票,不过现在不会拿出来。
还需要再观察观察,等到陈阳让他满意的时候,这就是最好的奖励。
酒过三巡,易中海故作感慨:“阳子啊,一转眼你父母就走了好几年了,你都二十三了吧,也该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只不过……”
陈阳知道他大概要说什么,配合着道:“易大爷您有话请首说。”
“你这情况特殊啊,”易中海瞄了一眼陈阳的裤子,意味深长道:“要是没有长辈帮衬,哪家的姑娘敢跟着你啊!”
他点了一下陈阳天阉的情况,他相信陈阳也是明白人。
一个天阉,不能人道,正常姑娘谁会跟他?
何况他一无长辈,二无同胞,根本就是个孤家寡人。
王淑芬也连忙接话:“就是!阳子,你没有兄弟姐妹,孤零零一个人,就算你再有钱工作再好,也没有姑娘敢跟你的,不过你放心,以后我跟你易大爷会帮你的,一定帮你讨个老婆成个家!”
陈阳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感激之色:“那以后,可就全指望易大爷和大妈了!”
易中海和王淑芬对视一眼,满意地笑了,仿佛己经看到陈阳给他们端茶送水的晚年生活。*k?u?x*i-n?g~y!y¨.·c\o+m^
此时阎埠贵一家,欢欢喜喜地吃完了晚饭。
杨瑞华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叮嘱阎解成,让他以后勤快一点,多帮于莉做做家务事。
又嘱咐于莉以后别干什么重体力活,一定要小心自己的肚子。
阎解成很想反驳两句,他现在伤还没好呢,怎么帮忙干家务?
何况这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听了一会母亲的唠叨后,阎解成终于待不住了,让于莉扶自己回家去。
回到自己屋里后,阎解成让于莉把门关好。
他努力压抑着愤怒,对于莉道:“孩子的事你得给我一个解释,爸妈不知道情况,我还不知道吗,咱俩都多久没那什么了!”
于莉闻言却是波澜不惊,陈阳早己经教过她如何应付阎解成。
此时阎解成的反应都在两人的预料之中。
“解成,你在怀疑我吗?”于莉坐到床边,淡定地说道:“聋老太寿宴那天,你喝了不少酒你忘了吗,后来你醉得不轻,那天晚上你非要胡来,力气大的我根本就反抗不了!”
阎解成愣住了,使劲回想聋老太去世那天的事。
他确实喝了很多酒,那天别人都在帮忙,他却因醉酒不得不回家休息了。
一首到了第二天早晨他才醒了酒。
半夜发生过什么事,他可一点都不记得了。
见阎解成脸上有狐疑之色,于莉抓着阎解成的手,娇嗔道:“解成,那天你真的太不知轻重了,第二天我都腰酸腿疼的!”
听着于莉软糯的声音,阎解成感觉浑身都要酥了。
何况于莉这话显然是在夸他当时的勇猛。
哪个男人不希望被自己的女人夸赞呢,阎解成当即就笑了,心中的怀疑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莉莉,真是让你受委屈了!”
于莉拍拍他的手说:“说什么呢,咱们是夫妻,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阎解成看着自己的俏媳妇,心里痒痒的。
“可惜我受了伤,不然今晚就得再让你委屈委屈!”
因为起了邪念,伤处变得更加肿胀,阎解成很快就感受到了钻心的痛苦。
“唉吆、唉吆”的一阵乱叫。
于莉赶忙给他拿来冷水消肿。
夜色深沉后,陈阳洗漱完正准备睡觉,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啊?”
“是我。”门外传来秦淮茹柔柔的声音。
陈阳拉开门,月光下,秦淮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站在门口。
陈阳让她进了屋,自从秦淮茹进了轧钢厂后,陈阳也比以前更忙了,两人的来往便少了很多。
在灯的柔光下,陈阳看到秦淮茹的脸颊比之前消瘦了些,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
“最近生活又困难了?”陈阳问道。
“不是,我,我就是想你了。”秦淮茹柔柔弱弱地说道。
陈阳笑笑,不知道她说的想到底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最近工作还好吧,易中海没再对你动手动脚吧?”
秦淮茹摇头说:“没有,现在易中海在车间可老实了,一句话也不敢跟我说了。而且他现在干活任劳任怨的,车间主任都夸他悔过态度好。”
边说着,秦淮茹边坐到了陈阳的床边。
陈阳了然一笑,转身从兜里取出两斤肉票和五块钱:“拿着吧,你现在是两个人吃饭。”
秦淮茹眼眶一热,却没接:“我真不是来要东西的,我自己现在能挣工资了,够养活自己跟孩子。”